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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原本俏麗的臉蛋一點兒血色都沒,奇異般地升起一股青灰色死相,臉若死灰。
歐陽風在旁邊看著,心裡面有些不忍,可一想到師叔的前途,又硬起了心腸。
蓉娘停止了哭泣,伸手擦拭了一下滿臉的淚水,慢慢挺起傲人的胸脯,臉上帶著驕傲,是的,爺待我好,把我當他的女人,我願意為爺去死……
她在兩位公主奇怪的注視下,慢慢從懷裡面摸出一個小盒子來,伸指開啟,裡面是保羅用鵝脂、零陵香、蔓箐油、羊髓、茯苓、鳳仙草等藥物配製的紅色唇膏,她輕輕挑了一點抹在自己的唇上,嫣紅的嘴角慢慢往上方挑去,露出一個風華絕代的微笑來,連兩位公主都愣了愣。
小心收好裝著唇膏的盒子,她噌一下拔出腰間那把白玉堂送的寒光匕,微笑著說:“他疼我,把我當真正的女人看,我願意為他去死……”
她說那話的時候,趙嫻一伸手捂住了自己微張的嘴巴,她可沒讓對方去死啊,她只是要對方明白,然後消失,沒想到這妖媚的大胸脯女人居然要自殺。
寒光一閃,蓉娘手中的匕首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趙嫻一聲尖叫,雙手捂住了眼睛,似乎已經看見血花四濺。
宛如恆古而來的時空穿越,一道白色光芒飛來,“當”一聲,擊飛了蓉娘手中的寒光匕,但是鋒利的匕首依然在蓉娘修長雪白的脖頸上劃開了油皮,滲了幾顆血珠子出來。
“蓉娘。”一聲怒喝,陳保羅的身影已經到了霍蓉娘身邊,手上還捏著科爾特,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絲猙獰。
歐陽風看著師叔臉上的猙獰,臉色一變,這些年,他第二次看見這種表情,第一次是在歐陽山莊,那時候他十三歲,去山裡面打獵碰上了兩隻吊睛白額虎,當時保羅就是這副表情,惡狠狠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後,想到這兒,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往後縮了兩步。
有著必死決心的霍蓉娘突然感覺到一條有力的臂膀緊緊摟住了自己,與此同時,一聲情郎的呼喊,讓她心房一縮,眼淚無聲地淌了下來,用盡了渾身力氣,死死的抱住了情郎的身子。
從趙嫻走進四海春日,她的心已經在天堂和地獄之間上下了好幾次,揮動匕首的時候,她在心裡面吶喊:菩薩,我願意為他去死,可是我是多麼想在死之前再看他一眼……
原來,菩薩有時候也很靈驗。
陳保羅深邃的眼睛瞪著,從歐陽風掃到趙嫻,還有那不認識的下巴上一顆血痣的美貌少女。
保羅一直是個聰明人,眼前這情形,他進來的時候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嘿嘿笑了笑,他首先看著趙嫻,“公主殿下,你什麼時候連你師傅的私事也管起來了?有事弟子服其勞,好,公主殿下,你真的很好。”
趙嫻第一次看見保羅發怒,忍不住害怕,往後縮了縮,可看了一眼霍蓉娘後,想起眼前這傢伙居然不陪自己玩兒,卻整天跟這個出身下賤的女子好得蜜裡調油,也不知道怎麼,頓時就多了一個膽子,一挺胸說:“陳保羅,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想想你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你還要臉不要?別忘記你是我們八王府的客卿,官府登記在冊的從七品武義郎。”
“那是你老子硬塞給我的。”保羅口氣十分不屑,“素有賢王美名的八賢王,哼!不過如此。”
趙嫻怒氣勃發,“陳保羅,你太不識好歹了,居然這麼說我父王,人家十年寒窗苦讀,一朝中了狀元郎,做翰林院撰修才從六品,外放知縣不過七品,你知道不知道好歹?”
保羅伸手入懷,把趙嫻給自己的王府金牌掏出來往地上一仍,就好像甩了腳上一隻破鞋,“誰稀罕誰拿去,你以為我很稀罕當官麼?”
“你……”趙嫻氣得渾身發抖,伸指指著陳保羅,卻氣得說不出話來。
保羅臉色平靜如水,心裡面卻好像要爆發的火山,他慢慢轉頭看向歐陽風,歐陽風在他注視之下,忍不住低下頭躲過那視線。
“阿風,你越來越懂事了,師叔也照顧不上你了,你自己回歐陽山莊罷!”
“不要……”歐陽風一聲嘶喊,“憑什麼趕我回去?就為了這個女人?你跟阮阿蠻好,跟米香香好,跟梅忒麗好,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卻跟這樣身份下賤的女人好,我不服氣,我就不回去。”
他抬手用袖子使勁擦了一把噴湧而出的淚水,“你在阿爹跟前怎麼說的?你說過要好好照顧我的,你……為了這狐狸精,你就不要我了,我不回去,死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