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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槿這番話,隱隱透著誇獎保羅的意思,又著重把趙嫻點出,旁邊趙嫻歡喜,看著趙槿,眼神中分明在說好姐姐你真好。
鼻腔出氣,保羅哼了一聲,倒拿蹺了,“不敢,我陳保羅一皆草莽罷了,可不懂什麼國書不國書的。”
趙槿嘆了口氣,旁邊趙嫻心裡面著急,可看看陳保羅,似乎還在氣頭上,若是開口,怕又要吃埋怨,動了小兒女心思,只好拿顏色央求長公主。
“其實我也是不信,滿朝大學士都無能為力,保羅公子即便天資過人,好歹比不過那些狀元榜眼探花郎。”說著,趙槿伸手拉了拉趙嫻,“我們回去罷。”
哼,激將法啊,我可不吃這一套,保羅眼神往房樑上掃去,也不搭理,一直不說話的米香香暗中伸手扯了扯保羅,微笑著說道:“兩位公主殿下,香香倒是識得幾種國外文字,不如我瞧瞧。”說著,自顧伸手,從趙槿手上拿過國書拓本展開。
拓本上十數種文字夾雜,看起來的確跟天書沒什麼區別,米香香一皺眉,她原本就是幫襯,只是好讓雙方下臺罷了,“保羅,這段我倒是不懂,你幫我瞧瞧。”
架子端足了的保羅爺很不屑用眼光掃了一眼,“Taugast(桃花石)……”
“那這旁邊是……”
“Tabgatch(拓拔氏)……咦?”
保羅掃了兩眼,突然來了興趣,探首過去,臉頰都要貼上了米香香的腮部了,“這玩意兒,花頭不少啊。”
看兩人腦袋貼在一起,趙嫻使勁咬唇,趙槿看著她,眼神中分明說:你啊你,難道還不明白,人家根本不拿你當一回事。
這時候保羅看了拓本興奮起來,“原來桃花石汗和拓拔氏是一則二二則一啊,語言學考據界的真實論證就在這張紙上,要是巴利爾老師看見,肯定會興奮快樂地暈過去,香香,把桌子清理下,我仔細瞧瞧。”
“什麼拖把屎桃花屎啊?”趙嫻忍不住湊過去。
“人家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你無才倒是無才了,德呢?”保羅忍不住挖苦她。
米香香掩口輕笑,但是面子總要做的,對趙嫻低聲說:“公主殿下,保羅他這幾天脾氣不好,您別見怪。”
“我來那個了,你們別惹我。”保羅故意瞪眼,說著,自己倒有些好笑,怎麼變得跟玉堂一樣睚眥必報了,轉身走到書桌跟前坐了下來,“我仔細瞧瞧,你們別來吵。”
“什麼來那個了?”趙嫻這呆頭鵝公主問,看趙槿和米香香微微臉紅,眼珠子轉了好幾下才明白過來,頓時,一抹陀紅飛上臉頰,“死淫賊。”
“這位君主叫東方與中國之王、國家的支柱、教團的桂冠、真主的寶劍、桃花石、喀喇汗……有些詞不大認識,看來要靠蒙的才行。”保羅趴在桌子,用牙齒啃著湖州狼毫的筆桿子,自言自語道:“什麼願世代永為大宋朝……這是……大約是什麼官職罷,西域督護鎮守,下面這個禮單,嘖嘖,神聖白駱駝一頭、克里米亞美女八名……”
趙嫻得意瞧了瞧長公主,意思說我說的沒錯罷,趙槿臉色平靜,心裡面卻驚訝萬分,看保羅就多了幾分迷茫,而米香香看保羅又在啃筆桿子,忍不住想笑,只好咬唇剋制。
幾個人各自動自己的心思,外面一個男聲響起,“米大家,龐問蟾求見。”
趙槿和趙嫻對視了一眼,龐問蟾?龐太師的兒子,兵部侍郎龐昱?
“姐姐,咱們要不要避一避?”趙嫻低聲詢問趙槿,長公主倒是臉色平靜,“不必,你我為朝廷辦事,我倒是想看看,這龐問蟾無端端的來幹什麼。”
趙嫻這才想起來,龐昱是趙槿的幾個有力追求者之一,長公主對他雖無什麼特殊感情,但皇家嫁娶,本就不需要感情,說起來,要是趙槿再死活不肯嫁人,劉太后很可能強制賜婚給龐昱,畢竟,當朝太師之子、兵部侍郎、東京城四大美男子之一,這些優秀條件綜合起來的龐昱還是很得到劉太后看好的,比如當今官家的聖人(皇后),就是劉太后欽點,平盧軍節度使郭崇的孫女。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跟郭氏一個德行。”趙嫻的大嘴巴是攔不住的,她本就和趙槿是閨中手帕交,而她的皇帝哥哥極為不喜歡皇后郭氏,選後的時候,當時尚未親政的官家趙禎是一眼看中了驍騎衛上將軍張美的曾孫女張氏,可劉太后橫插一槓子點了郭氏為後,郭氏仗著劉太后寵,在後宮專斷獨行驕橫自恣,趙嫻和趙槿都極為不喜歡郭氏。
“妹妹,你是愈發沒規矩了。”趙槿瞪了她一眼,郭後再怎麼不賢良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