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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劍飛向他面門,蛋炒飯的細劍則刺向他兩腿間,分明打定主意不死也要讓他做太監,而高車阿萊雪則打橫處刺他腰間,兩人速度都是迅雷不及掩耳,剎那間,便要血花四濺。
“叮叮”兩聲脆響,保羅手上黑黝黝的匕首敲落飛來的短劍,另外一隻手則從肋下百寶囊中摸出了特製桃花障,對著側面一按噴桶機關,一股煙霧對著高車阿萊雪就噴了出去。
他的特製桃花障比起高車阿萊雪的可厲害了許多,頓時,多臂魔只覺得一股嗆鼻的辣氣,眼中淚水滾滾而來,喉嚨中又疼又麻,什麼招式都使不出來了,雙手捂著脖子一頓面紅耳赤的咳嗽,止也止不住。
這時候蛋炒飯的細劍業已到了保羅褲襠前不足三寸,蛋炒飯冷笑。
“叮”一聲響,蛋炒飯手上巨震,短劍差一點拿捏不住,一劍刺空,短劍從保羅兩腿間滑過,身子失去重心,腳下一個踉蹌,面部對著保羅小腹就這麼跌了過去。
手腳麻利的保羅拿著執法者正得意,準備來個用嘴巴吹槍管硝煙的經典動作擺造型,哪曾想蛋炒飯腳下踉蹌撲來,一下就把他撲倒在地,真是出乎兩方的意料,那麼厲害的刺殺都沒奈何他,跌了一跤反而撲倒了他。
蛋炒飯一跤撲在保羅身上,欲要起身,雙肩一麻,被保羅點了雙肩大穴,再也爬不起來,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臉捂在了對方褲襠,要命的是,似乎還碰到了什麼器官,頓時一張俏臉上飛起陀紅。
她到底刺客出身,心性極為辣氣,一狠心,貝齒著肉,張嘴就咬。
“啊喲喂。”
保羅疼得冷汗直冒,嚇得一點兒風度都沒了,兩手兩腳在地上連撐,蜘蛛一般往後退去,低頭看看,褲襠上上好的棉麻,硬是被撕咬去了一塊,裡面頓時春光外瀉,涼風颼颼。
嚇出了滿頭大汗,心驚肉跳的保羅大爺起身,兩腿夾著彷佛剛被去勢的太監。
男人總有些小習慣,譬如,放在褲襠左邊還是右邊,保羅爺這次運氣極好,他是那種放在右邊的主,若是和大多數男人一般放在左邊,恐怕以後就要進宮去服侍太后了。
伸手擦了一把冷汗,保羅怒氣勃發,一按腰間軟劍,“噌”一聲,明晃晃的軟劍聲做龍吟。
“陳保羅,有種你殺了我。”眼睛腫大跟水蜜桃一般看不見東西的高車阿萊雪大罵,索萊拐勢若瘋狂上挑下砸,可惜,保羅在她前面起碼三尺。
嘆了口氣,保羅說:“高車小姐,何必呢?我們沒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啊!你風華絕代,找個好男人嫁了,勝過在那什麼牽機盟做殺手啊。”
“放屁,放屁。”高車阿萊雪勢若瘋虎,索萊拐掀翻了一張桌子,可惜,眼睛看不見,“師傅恩我養我,大哥待我如親兄妹,我一定要殺了你給大哥報仇。”
“人在江湖飄,哪兒能不挨刀,你大哥死都死了,再說了,也不是我殺的啊。”保羅苦笑,看著胡亂舞動索萊拐的高車阿萊雪眼睛腫大如水蜜桃,眼淚水還在汩汩滲出,趴在地上的蛋炒飯雖不說話,卻咬牙切齒眼神恨恨,一時間,也下不去殺手,轉身拿了包裹,“兩位姑娘,自求多福罷,開封府衙役辦事效率馬馬虎虎,應該很快就到了。”
說話間,他一躍上了牆,竄身進入黑暗中,前面不遠就是得勝橋四海春日了。
“陳保羅,你等著……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高車阿萊雪側著耳朵,聽見衣袍破空聲而去,破口大罵。
“阿萊雪,先給我解開穴道。”蛋炒飯叫她,“開封府的鷹爪子很快就要到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一定會幫你殺他的,這個混蛋。”
她臉上還帶著一絲兒羞澀,剛才一口咬下去,保羅褲襠上的布還在嘴邊不遠,她雖然瘦馬出身,可畢竟還是處子,剛才那番舉動,實在丟人現眼,羞也羞死人了,恨恨吐了口唾沫,心底發誓,不割了陳保羅做太監誓不為人。
穿房躍牆一條直線,好歹比走小巷子來得近,也就幾十個彈指時光(大約三分鐘,彈指出自佛教計算時間,佛典上說:一剎那者為一念,二十念為一瞬,二十瞬為一彈指,二十彈指為一羅預,二十羅預為一須臾,一日一夜有三十須臾。一須臾大約50分鐘。),便落在了四海春日後院,霍蓉娘正在依門待郎歸,他從空中落下,倒把蓉娘嚇了一跳。
“爺,怎麼有門不走偏要穿牆躍室。”蓉娘小手撫了撫胸,快步迎了上去。
“你先拿著。”保羅把包著小米給的百寶箱塞到蓉娘手上,這才齜牙咧嘴,那個蛋炒飯倒是一副好牙口,咬得他大腿根部生疼。
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