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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幹啊?便有那心,在曼瓔你跟前也不敢……
俏面微紅,趙槿在袖內狠狠掐了他手一下,隨即醒轉,自己這不是跟他打情罵俏了麼?先是一羞,接著心中一痛,沉下臉來,把手使勁抽了出來,不知道怎麼,胸口痛的愈發厲害,似乎心臟被一隻大手抓在手掌上一緊一鬆地攥著……
這時候價格已經抬到了八萬貫之巨,便只寥寥兩三人還在競價,保羅鬱悶,心說不就是春宮畫麼,可惜我不是美院畢業的,不然豈不是想不發財都難?
“八萬八千貫。”顧熹來再一次伸手,想是志在必得。
“十萬貫。”從另外一邊角落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眾人沒想到第二件物品居然也哄抬到十萬貫之巨,不少人低聲咦了一聲,都往那邊看去,只見一個文采風流的青年,一身錦袍手握摺扇,正是龐太師之子,兵部侍郎龐昱,他旁邊一個白袍俊俏少年郎,臉色如水,似乎看那春宮就是一堆狗屎一般,眉間痣告訴保羅,這人正是南海小龍女水修眉喬裝打扮。
保羅一皺眉,壓低嗓子說:“不是說呼延家和天波府穿一條褲子的麼?這姓水的是呼延讚的外孫女,怎麼老是跟龐昱混在一塊兒?”
趙槿不吱聲,他聳了聳肩膀,突然生出作弄的惡意來,大聲喊道:“十萬五千貫。”
譚孝安一愣,顧熹來也看了他幾眼,湊過來低聲說:“陳兄,你如果喜歡,早說啊,兄弟我就不炒這個價格了。”
他詭異地笑笑,拿嘴巴一撇龐昱那邊,說:“譚兄,顧兄,您兩位瞧,那龐昱身邊的可是個大美人兒喬裝的,我就是給他搗蛋一番。”
譚孝安是個花中魔王,這顧熹來也是個喜歡逛窯子的,何況龐昱和譚孝安曾經同為起居郎陪伴官家,兩人關係並不密切甚至還頗有齷齪,頓時就曉得了保羅的意思,三人互相嘿嘿一笑,都明白了。
“十一萬貫。”譚孝安把手伸了伸,他剛才十萬貫拍得貼心寶貝,這時候一喊價,眾人都有些心驚肉跳,有這位喊價,就算買來了怕也是要花老大價錢了。
“十三萬貫。”龐昱的老子到底是當朝太師,錢財還是有的,這時候院子裡面除了臺上亮若白晝,四下還比較昏暗,龐昱倒有些看不清楚這邊,只是水修眉看得清楚,冷哼一聲,一道目光宛若實質掃到保羅身上。
嘿嘿,我就是要你花這個冤枉錢,保羅壞笑,又高聲喊道:“十三萬五千貫……”
這麼一來一往,立刻又把價格炒到了十七萬貫之巨,保羅得意的同時,不免暗歎,心說這錢足足可以養五千禁軍一年了,腐敗啊腐敗。
臺上的雲淡風可是高興的要死,大聲說道:“三十六宮都是春,龐公子出價十七萬貫,還有更高的麼?”
連問三次,保羅覺得再抬也難以加價了,對譚孝安和顧熹來使了個眼色,這春宮屏風便被龐昱拍去了。
這時候臺上又搬出一個竹夫人(用竹子編成的筒狀物,夏天抱在懷中睡就不熱了,美起名曰:竹夫人)來,仔細一看,居然是一整塊上好玉石雕成,通體碧綠,晶瑩可愛,居然雕刻成宛若女子狀,臉上面目清晰可辨,身材一彎美妙無方,裡面卻是鏤空的,唐宋以玉為貴,這麼大一塊整玉石怕就是天價了,再加上巧手雕工,實在是動人心魄。
那顧熹來撇了撇嘴,壓低嗓子說:“別看這東西稀罕,裡面都是空的,其實不值得花大價錢,我估摸著也就七八萬貫模樣。”
話是這麼說,可這東西還是很快就抬到了十一萬貫之巨,保羅看了看不說話的趙槿,心說這東西買來給老太后抱著夏天睡覺倒是不錯,不過……老太后抱個玉美人不妥,便沒開口,最後被某個大腹便便的富賈用十二萬八千貫買走。
接下來幾件東西無非就是珠玉之類,保羅瞧著也沒什麼稀罕,倒是顧熹來,花柒萬貫買一件珍珠衫兒。
這龐昱花大價錢買春宮圖作甚麼?保羅還在不時看著龐昱那邊,這時候,臺上小廝用金托盤託了一疊東西出來,雲淡風一臉虔誠,雙手合十後才慢慢說道:“諸位,這件乃是神聖之物,佛教至寶貝葉真經,乃是天竺國一位高僧用自身血書寫在貝葉上的《增一阿含經》,費時十載這才書寫得成,我白駝山萬里迢迢從天竺國請來,乃是要尋一位大德儲存。”
這貝葉是貝葉棕的葉子,小乘佛教“五樹六花”之一,古代印度,西雙版納,緬甸用其葉片撰寫經文,稱為“貝葉真經”,而佛教寶物往往不能稱買,譬如去佛寺買開光佛像回去,不能叫買,必須叫請,因此雲淡風這番話說的極為含蓄,叫做“尋一位大德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