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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一股熱氣蒸騰直上,直衝十二重樓,立刻把臉頰都漲紅了,額頭卻是汗滴一顆顆滲透出來。
這種意外的情況他也沒碰上過,當下一嚇,頓時盤腿打坐引導真氣緩緩納入丹田,可愈是這樣,真氣愈發蓬勃狂亂,頗有破體而出之勢,甚至浮與體表,一根根經脈都緩緩勃了起來,完顏吉娜伊哈瞧見後雙眉一挑、一皺,轉身匆匆出了帳篷。
帳篷外不遠便燃著篝火。上面吊著一個大銅壺,裡面咕嘟咕嘟熬的正是小米糜肉粥,小楊將軍雙手托腮坐在地上有些打瞌睡,柴郡主當眾受辱掛不住臉面,不肯要她相陪,她也是惦念保羅,因此坐在這裡。而母大蟲坐立不安,拿手上棍子不停捅那篝火。她旁邊坐著小白虎,雙手抱著膝蓋,眼神呆滯,想必她師傅和孔雀王聯手居然都狼狽受傷對她打擊很大,意外的是,連折老粗也坐著,卻是剛喝了三大碗糜肉粥。
看見完顏吉娜伊哈出來。柳月娥第一個騰一下站了起來,“怎樣了?”
完顏吉娜伊哈對這位揚州府母大蟲素來不感冒,聞言並不答話,卻是拉了一直守在帳篷外的眾位姐妹低聲說話。
“大姐,我瞧主子爺似乎突然進入亢龍有悔的境界,恐怕……”
如嫣頓時皺眉,“怎麼可能?亢龍有悔?這不是天下十四傑……”
柳月娥看她們嘀嘀咕咕,頓時柳眉倒豎。“喂!什麼話不能大聲說?我是你們……”
完顏吉娜伊哈打斷了她的話,“等你成了我們主母再說這話不遲,現在麻煩你安靜一點,若是主子爺有個好歹,怕你們柳家滿門也不夠陪的。”
“你……”柳月娥被她氣得面紅耳赤,而完顏吉娜伊哈也頗有心機。此刻對眼神焦急的楊金花說道:“小楊將軍,此刻我們主子爺內功消耗過甚,身子有些不妥,我們姐妹要一起助他行功,麻煩你守在外面,萬萬不能讓某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進來,這關係到主子爺的性命。”
她說完後便轉身進了帳篷,柳月娥那叫一個氣啊!這分明便是指著和尚罵禿子麼,十指一緊,便要拎著鐵棍衝進去。楊金花聽說關係到保羅大哥的性命。怎麼敢輕慢,頓時攔住了她。那折惟昌也相勸說:“柳姑娘不要衝動,這可關係到少保的性命。”
柳月娥氣呼呼把鐵棍一下插進土中尺許,一屁股坐下,貝齒咬著下唇,差一點連嘴唇都咬破了。
十二雪女進去半柱香時間,裡面一絲兒動靜都沒,折惟昌也急了,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萬一保羅有個好歹,俺怎麼跟官家交代?怎麼長公主交代?
正在這時候,遠遠似乎有一個白色人影窺探,垂頭喪氣的小白虎正好抬眼看見,頓時臉上露出喜色,起身大喊道:“布赤姐姐。”她畢竟在西夏便和白瑪日贊認識,在這種情況下看見她自然一喜。
遠處的白瑪日贊臉上一紅,只得緩緩走了過來。
“是你。”方才比武的時候亂成一團,柳月娥倒沒注意到,可此刻一看,這不是揚州蜀崗比武時候那個吐蕃妖女麼,頓時一拔鐵棍擺了一個“青龍探尾”的姿勢。
“自己人自己人。”折惟昌在這時候卻是突然聰明起來,少保眼下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這位昌珠菩薩的武功可是了不得的,不如讓她進去瞧瞧,“昌珠菩薩,少保眼下據說是內力消耗過甚,不如你幫他……”
“她可是吐蕃妖女……來人啊!”柳月娥怎麼會相信白瑪日贊,旁邊折惟昌一把扯住她,“柳姑娘,昌珠菩薩可是少保的紅顏知己。”
白瑪日贊臉上微紅,低眉垂目輕聲道:“那摩阿彌達瓦,我……跟他只是……在教典經論上有一些共同的看法。”
折惟昌這時候哪兒管那麼多,萬一保羅掛在這兒,老楊家老折家都得被牽連,何況他和保羅的確蠻投契的,頓時大嘴巴的毛病又發作了,“俺說布赤姑娘,這些天你跟少保眉來眼去的俺們宋軍大營哪個看不出,方才比武之際你寧願自己受傷都沒從背後傷了他,眼下少保他生死不知,布赤姑娘,便別在乎這點顏面了,今日吐蕃和大宋打仗,明天不見得不可以成為兄弟之邦,俺老折拜託你了,趕緊進帳篷去瞧瞧。”說起來,似乎每次這折老粗大嘴巴的時候說話倒是條理很清楚很有說服力,就是話語有些難聽,你說這眉來眼去這個詞用的多不好,你不能說兩情相悅?哪怕說志同道合也成啊!非得說個眉來眼去。把人家姑娘的假撇清面具一下撕開,多難為情,怪不得你搞不定家裡面幾房妻妾。
柳月娥聽了頓時明白了,感情那大淫賊居然勾搭上了這吐蕃妖女,當下又氣又惱,狠狠把手上鐵棍往地上一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