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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忠咽喉旁插著半截如玉般手指,保羅一瞧,再轉首看看賈真真,感情人家手上套著足以亂真的玉指套,這彈指神通一彈之下射中了洪大忠的奇經八脈中衝脈夾咽穴。
心神頓時警惕,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南海仙子燕青蘿,兩人眼光對視之下,他分明感覺到了燕仙子眼神中的驚訝。
旁邊半步追魂王官唐威看小蓬萊的人吃癟,頓時嘿嘿一笑,夏遂良到底有些城府,不肯自討沒趣,冷冷哼了一聲,“既然主人家不歡迎我們這些客人,在下便告辭了,襄陽王爺好本事,嘿!”說罷狠狠瞪了一眼保羅爺後扭頭就走。
“洪大忠,把本姑娘的玉指套還來。”
看著那惡面神洪大忠黑著臉拋回賈真真的玉指套,保羅心中嘿然,夏遂良也就那麼點氣度,小蓬萊出身又怎樣?到了人家一畝三分地上居然拿不出一點兒架子來,什麼玩意兒嘛!比起大爺我可差遠了。
夏遂良三人走後,賈真真換了一副笑臉,“惡客迎門,叫各位見笑了。”那先前抨擊保羅為無品狂生的後生首先面紅耳赤拱手,“賈姑娘太客氣了,我等能一睹賈姑娘風采,便已經高興得緊……”
“俞少東乃是熟客,可別如此客氣,請坐罷!”
那唐三少頓時便介面道:“對對,小俞啊!不要太拘謹,大家都坐,坐,我讓真真彈上一曲,壓壓驚,今兒沒得叫那痔瘡男壞了雅興。”
他自作主張,想來也是,兩人都是襄陽王府四大王官之一,不過賈真真卻似乎不喜歡被他叫為“真真”,很是瞪了他一眼。看眾人坐下,這才讓那雙胞胎侍女拿了琴過來。
保羅一直在觀察賈真真,她尖頜柳眉,眼睫毛修長濃密,垂簾之際頗有楚楚之態,舉止卻又有男兒的豪爽,怪不得能叫許多人神魂顛倒。只是保羅仔細觀察之下,越發納悶。當真是怎麼瞧她怎麼眼熟,可偏偏記不得在哪兒見過。
雙胞胎侍女把琴拿來,賈真真也不似那些高士雅人一般調琴要焚香洗手正襟危坐全神貫注,隨意在塌上盤膝一坐,把琴便往腿上一擱,修長玉指輕輕撥動幾下,琴絃琮琮作響。
調琴乃是雅事。可偏偏這位姑娘咀嚼著檳榔便這麼彈了起來,琴聲一起,保羅頓時又是一驚。
這曲子他是熟了一塌糊塗,正是當初在大遼國上京消暑節上他唱給承天皇太后蕭燕燕的一段《歌劇魅影》,連白老鼠都沒聽過,這魔琴賈真真怎麼會彈?
用琴來彈這曲子,極具異國味道,先前到的幾位客人聽得津津有味。保羅這邊幾位卻是若有所思,白老鼠和燕仙子自然是因為這位魔琴武功高得嚇人而心有所惑,美人痣倒是在聽,可她大半心思卻又放在保羅身上,而保羅則心神不定,尋思這賈真真為什麼會這首歌。
過得一忽兒。琴聲噶然而止,眾人回味其中,唐三少使勁兒叫好,“真真,這首曲子倒妙,我可從未聽過,哪裡來的?難不成是你新作?”
賈真真輕拂雙手,臉上似笑非笑,“我可沒那大才,這曲子麼。是咱們這兒某位大家所創。我只是借花獻佛。”她嘴上說話,眼睛便滴溜溜往保羅身上瞟。傻子也懂得其中的意思了。
先前到了那幾位客人驚訝萬分,那罵保羅的俞少東臉色古怪,萬萬沒想到自己呵斥為狂生的傢伙居然便是這曲子的作者,而唐三少聞言則臉色古怪,看保羅的神情便多了幾分敵意。
保羅爺臉皮雖厚,可從沒厚到拿別人的東西冒充自己所作的份上,當下笑著拱手,“姐姐說話太抬舉小弟了,這首曲子乃是番邦流傳出來,因為曲譜乃是蠻文無人識得,小弟正好略略精通幾國蠻文,哪裡敢說是自己所作。”
旁邊燕仙子聽他說話,暗自嘆息,他有時候倒是極為老實,須知當世琴藝大家極少,若有獨創,定然轟傳天下,他倒是不肯圖那虛名。
“這曲子據真真瞭解,可還有詞的,不如……”賈真真說著頓了頓,妙目瞧了瞧他,又說道:“你我合唱一曲?”
保羅正好要試探她底細,當下不假思索起身,“固所願也。”
“我唱男,你唱女。”賈真真一笑,所謂“階下腥臊堆蜆子,口中膿血吐檳榔。”別人吐檳榔未免難看,可她這時候隨口把口中嚼的檳榔往塌邊唾筒中一吐,卻是隨意灑脫之極,雙手一按便撥動琴絃。
呃!保羅被她暗中將了一軍,卻越發好奇了,不過卻也不怯,唱女聲便唱女聲,他當年初出道之際便能一曲嚇到火焰歌神梅忒麗,還怕眼前的魔琴賈真真麼,當下走到窗前,伸手推開窗戶,外面恰好一輪明月,照在他半邊肩膀上,不用裝,便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