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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殿直在船頭看著船家搖擼,聽兩人爭執,臉上一笑,“少保,你和白兄弟當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到一起兒便鬥嘴。”他這次也升了官,被保羅保舉了個從五品兩淮漕運員外郎,運河歷來被說成“半天下之財賦,悉由此路而進”,由此可見那是個多麼肥的肥缺兒,還兼了個步軍都總管,也算是一步登天了,倒是沒白在大理寺吃那般苦頭。
“誰跟他歡喜冤家。”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分辨,保羅還嘀咕了一句。“我可沒愛好搞兔子,”把白玉堂氣得俊面通紅便要拔劍跟他玩命,結果被雙胞胎一左一右抱住了胳膊,酥糯的嗓音同時響起,“舅老爺又欺負少爺,回去我們可告訴少奶奶們去。”
“陳保羅,你等著。下次有你好看。”白五爺氣呼呼跑回船艙生悶氣,保羅咧嘴一笑。倒是稍微排遣了些心中悶氣,寧員外郎笑了笑,走進去拉了五爺下棋。
“少爺,為什麼不開心?江南好哩。”雙胞胎妹妹大眼睛眨巴眨巴瞧著保羅,她們姐妹倆可是央求了好久才讓保羅同意帶著她們兩個,眼下瞧著就是衣錦還鄉,又是不知情事。當真就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歲。
保羅伸手揉了揉兩個小姑娘頭髮,“小姑娘家家的,你們哪兒懂啊!”
妹妹郝貝貝不服氣了,瞪大了眼睛說:“我們都十三了,在老家十三歲就可以嫁人了哩。”說著挺起胸來,似乎證明自己已經是合格的女人了,保羅看她臉上稚嫩,偏要裝大人。那神情當真好笑,不由笑了起來,“別挺啦!金橘罷了。”說著手還比劃了一下。
雙胞胎頓時大羞,兩張臉蛋上同時泛起桃花,“少爺真是淫賊。”
“嚇!這是誰說的?敢編排少爺。”
“舅老爺說的。”雙胞胎齊齊一指船艙內的白玉堂。
呃!保羅爺無言,算了。隨他編排罷,轉身看著岸邊楊柳緩緩後退,東京,是愈發遠了。
“少爺,我們給你唱個曲兒解悶罷!”雙胞胎說完不待保羅說話,便齊聲用家鄉話唱了起來,歌聲稚嫩曼妙,連搖櫓的老船伕都豎起了耳朵,滿是皺紋的臉上堆起了笑容。
“江南蝶,斜日一雙雙。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韓壽愛偷香,天賦與輕狂。微雨後。薄翅膩煙光,才伴遊蜂來小院,又隨飛絮過東牆,長是為花忙。”
兩姐妹唱的是“望江南”,詞牌名倒是貼切眼下,只是這內容麼,未免淫賊了些,船艙內白五爺未免哼了一聲,“這曲子當真適合你們家少爺,偷香的淫賊,在東京還偷不夠,又下江南去偷……”
兩姐妹聽了未免不歡喜,“怎麼淫賊了?這是咱們揚州通判歐陽修大官人的大作哩。”
“別理會他。”保羅笑著攬了倆姐妹肩膀,“你們舅老爺就會臭貧,少爺喜歡你們唱的。”
一葉輕舟,裝著三個便衣官兒,沿著汴河過了應天府轉運河南下,數日間便過了臨清、涿郡、清江、楚州,眼瞧著便要到江都了,老船伕便建議,幾位大官人,眼下到了承州(高郵,韓世忠大破金兵梁紅玉擂鼓便在這兒)咱們今夜不如下船歇息,明日便可一路順風到揚州了。
保羅倒是無所謂,雙胞胎卻是看兩旁景色興致勃勃,這一段正是“邗溝煙柳”所在,乃是吳王夫差開的運河段,兩岸大片大片的垂楊柳,比起東京地煙柳景色更勝一籌。
船隻靠岸後,一行人尋了客棧住下,白五爺不比保羅爺一直在東京城混,他可是個江湖老手,便給保羅介紹本地勢力,“這兒是淮陽幫發跡之地,雖說淮陽幫現下把總舵移去了揚州,可這裡卻是淮陽幫柳家宗祠所在。”
“淮陽幫很猛麼?”金秋蟹肥,晚稻初香蟹如虎,新開湖(高郵湖)螃蟹當真肥美,保羅正啃著螃蟹腿。
白玉堂看他的眼神未免便一副“我很瞧不起你這江湖初哥”的模樣,“五派三教六盟十二幫之一,老幫主柳明揚號稱淮左槍棒第一,少幫主柳天風年輕俊傑榜排行第五……”
“才第五嘛!”保羅衝他擠眉弄眼,那意思是說你可是年輕四傑之一,這人還在你後面呢!“這淮陽幫有什麼絕學啊?”
“五虎斷門刀……”
保羅爺噗哧一下笑噴了,武俠小說看過不少的他可是太清楚了,這五虎斷門刀不是龍套武功麼?還五派三教六盟十二幫之一?真真笑掉大牙,“五虎斷門刀,聽這名字就是不怎麼樣的武功。”
他話音剛落,隔著一張桌子位置上騰一下站起一個人來,“五虎斷門刀怎麼了?”
第九集 千里下江南 第十章 五虎群羊棍
就在保羅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