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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背後聽見說話,“請問,什麼是羊頭肉蟹黃包子?”
他一掉頭,頓時看見一張曾經熟悉的嬌靨,當下怔住了,“雪兒,怎麼是你?”
來的可不是照顧他兩年吃喝的包子西施白雪兒,瞧見他後身子晃了晃,一時間又驚又喜,只覺得胸中發漲說不出話來。
正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年少幾許哀愁向誰訴,無奈依老父,千里還鄉小姑獨處,夢中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這冤家卻在包子鋪。
第九集 千里下江南 第十五章 酸丁,下面呢?
保羅其實是個挺愛思考的小夥子,有時候他也在想,是不是自己被某個不知名的偉大力量弄到大宋朝的時候不小心在自己身上開了個金手指。
好歹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好小夥子,在那個年代有沒玩過遊戲的麼?保羅和絕大多數小夥子們差不多,自然也玩過許多遊戲,他往往會想,自己身上是不是帶有一個叫做“種馬”的特技。
或者,再深一點,用龍槍地下城的規則,自帶一個“花言巧語”加“憐香惜玉”混合的特技,也就是說,面對帶有女性特徵,或者帶有類人特徵的女性生物(這一點主要針對照夜玉獅子,不然為什麼這匹漂亮的母馬會捨棄自己原先的主人偏要跟保羅爺呢),無論敵我,唬騙、交涉、威嚇等技能都有加值影響。
說起來,這個種馬特技也不是很叫人討厭,只是一想到照夜玉獅子很可能會翹起尾巴露出牝(生殖器)來求歡,保羅爺總覺得有些打寒噤,雖然都是騎馬,可這個“騎”和那個“騎”區別畢竟太大了,何況照夜玉獅子也不符合他擇偶的審美觀。
和包子西施在揚州包子鋪的巧遇讓他更加愛思考這個問題,白雪兒這種鄰家美媚不是不好,大宋朝廷官員混的好的誰沒個幾十房姬妾,問題是,自家這次下江南那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看著悠閒自在,骨子裡面危險著呢。
老太后真肯那麼容易罷休?想都別想。看光了人家的身子,挑唆人家的兒子,勾搭人家的女兒,換誰都不肯罷休。
因此上,他這個江東轉運副使若不能把每年朝廷鹽漕賦稅增加個幾百萬貫錢,朝廷怎肯?當真面對朝廷文武百官一起彈劾,官家再罩著他也沒用。張美人夠得官家寵幸罷,包拯一彈劾。張美人的伯父照樣貶官。
所以他表面上在揚州吃喝玩樂,其實暗地下還是下了功夫的,借黃二的腿,到底是把揚州城大略瞭解了個七七八八,甚至還結交了幾位朋友,其中便有十三歲便中揚州府試第一名,他的本家。號稱神童的陳季常,此事正值舞象之年(十五歲稱舞象之年,二十稱弱冠),頗愛遊俠劍技,有李白之風。
這天,他和王圭、陳季常在西湖畔十里長堤散步,隨口談及朝野之事,有心探探兩位的口風。畢竟一個在揚州為官,一個是本地長大,好歹見識比他強一些。
王圭此時不過弱冠之齡,雖然天生膽小,到底還有些年輕人的幹勁,頓時便大肆抨擊兩淮地下勢力。譬如這淮陽幫和依附在其下的漕幫,在王圭看來,簡直是罪無可恕,鹽漕兩運乃是朝廷根本,怎能容江湖勢力分一杯羹?
陳季常更是個少年郎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說朝廷限制地方,譬如揚州府,韓琦的官名叫“權知揚州軍府事”這府之前有一個軍字,證明揚州可以有駐軍,問題是地方廂軍裝備、訓練乃至規模實在太小。諾大揚州府不過區區一千多廂軍。還不低那淮陽幫幫眾人多。
保羅聽了先是佩服這個小陳膽大,接著撓頭。雖然明知陳季常說的有道理,可朝廷的規矩就是這樣啊,東京城號稱八十萬禁軍可不是虛假,地方上精銳全部進京了,這是太祖爺當初為了防止地方兵變立下的規矩,誰也沒辦法。
“朝廷邸報說御史臺給前郭皇后上了個金庭教主的尊號,官家居然允了,當真是……”王圭熱衷與做官,對這等事自然上心的,“官家又封了龍虎山第二十五代傳人張乾曜‘虛靖先生’的封號,蠲免賦役,還尊茅山(江蘇境內)為天下道學所宗,賜那宗主劉混康為‘洞元通妙演真大法師’,主持京城景靈宮,想是道學要大興了。”
王圭這麼一說,保羅免不得好笑,想必不管什麼教派,想興旺必須得拍好朝廷的馬屁啊,他在邸報上也看了,官家去景靈宮奉安,那位洞元通妙演真大法師居然便寫了一首詞,什麼“彤霞縹緲,海上隱三山,仙去莫能攀。珠宮本是神靈宅,飆馭此來還。雲邊天日望威顏。不似在人間。當時齊魯鳴鸞處,稽首淚潺湲。”
這馬屁拍得,真真叫好,他都能想像得到官家聽了這首詞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