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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陳府的事情我說了算,還輪不著您陳大人說這說那。”
保羅一聽,嚇!這位也是個枇杷葉面孔,當下拿出淫賊本事來,笑著說:“這一筆寫不出兩個陳字來,你說對不對。陳…夫…人。”
他刻意加重陳夫人三字的語氣,原本是要打岔說笑,結果柳月娥愈發不開心,當下就惱了,“我是陳季常的老婆不是你陳保羅的老婆,你要端架子擺威風,回東京城你自家對你那些公主郡主擺去。我這兒消受不起。”
保羅爺難得吃癟,訕訕笑笑。卻不好當眾說什麼,旁邊完顏吉娜伊哈卻有些不樂意了,自家主子堂堂轉運使,卻被眼前這個子小小的女子如此呵斥,當下沉著臉兒便說:“跟我家主子說話小心點,再口無遮攔,我手上彎刀可不認識人。”
柳月娥原本就嫌她礙眼。這會兒終於逮著機會發作了,“大宋條律,私宅非請入內,棒殺了也不追究……”說著便一轉身在炕上摸出幾節短棍來迅速一拼接,頓時執棍在手,柳眉一豎,“我管你是他什麼人,我的棒子可也不認人不講交情。”
這少數民族姑娘那是性如烈火的。當下彎刀一拔,也不說話,雙方虎視眈眈起來。
“好端端的,這是幹什麼!”保羅趕緊一把抓住柳月娥的棒子,這時候被高美媚追打地陳季常扯著嗓子大喊:“陳大哥,乾脆我把老婆讓給你得了。反正都是陳夫人……”
所謂童言無忌大風吹去,這話一說,一屋子人都傻了,高美媚停下腳步,保羅楞在當場,柳月娥面紅耳赤,完顏吉娜伊哈臉色古怪。
屋子裡面氣氛極尷尬,良久,保羅嚥了口口水,“季常。這話可不能亂說。”
“什麼亂說。”陳小官此刻倒是一副大人派頭。“我早就煩她了,我好歹也是揚州府出名的神童。堂堂一榜解元,整天被她呼來喝去,連大黃都不如,再說了,我上次聽她午寐的時候叫你名字來著,這老婆不要也罷!”
頓時,柳月娥臉上嬌羞欲滴,那紅色似乎便如水一般,隨時會從臉上滴下來,恨恨一跺腳,“陳季常,你……亂說,老孃……我什麼時候睡覺的時候叫他名字來著。”
“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陳小官得意洋洋,“你午間拿棒子監督我讀書,自個兒卻睡著了,然後就無意識地嘀咕詩經裡面的《簡兮》,我堂堂解元郎還不明白這詩的意思?碩人俁俁(音:玉。意為英勇威武的樣子。),有力如虎。哼!你不就是瞧見他武功高本事大……”
“瞎說。”柳月娥急急分辨,“武功高的人多了,年輕俊傑榜上數也數不清……”
“你平日不是常常說,御貓展昭太方正,白雲劍客夏侯仁相貌太脂粉氣,錦毛鼠白玉堂脾氣太古怪,負笈書生柳木整日價挑戰你挑戰他不懂收斂,俊傑榜前四你都瞧不上,騙誰呢?”陳季常此人,史書上說他任俠好劍術,頗有李太白遺韻,可見陳小官雖然是解元郎,在柳月娥調教之下還是懂武功的,對江湖事也有些熟悉,這時候卻是拿來反駁母大蟲了。
“你……”柳月娥氣瘋了,偷眼看看對面人兒,只見他目瞪口呆,當下愈發羞惱,“就算我念叨他名字,那也是瞧他年紀輕輕便做了大官,恨你不爭氣,還自誇解元郎,若不是我自小拿棒子監督你讀書,你能考上?”
“你還好意思說。”陳小官被她這麼一說,也是惱了,當下走到跟前,狠狠一拍桌子,漲紅了臉蛋說:“從小我吃了你多少棒子?最厲害一次我在床上趴了半個月,害得書院的同學都笑話我,說你是我小媽,整個揚州城誰不知道陳府的陳季常是個神童,就是家裡面有個母大蟲,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那種……”
他數年來被柳月娥欺負,積壓在心中的怨氣非同小可,一時間全部爆發出來,滔滔不絕說了柳月娥無數的不好,譬如唸書唸錯一個字要吃棒子,吃飯碗裡面多了一粒米要吃棒子,進門先跨左腿要吃棒子,連多吃了一個蛋黃酥也要吃棒子,說的當真是慘絕人寰一般的地獄生活。
末了,他怒氣衝衝,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把手都拍紅了,大聲嚷嚷道:“不管了,今兒我就把你送給他做老婆,有本事,你拿棒子教訓他去。”
第十一集 好事總多磨 第十六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送姬妾在大宋朝那是司空尋常的事情,只是,把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婆送人,卻是頭一回聽見,一時間,連柳月娥都楞了,拿著棒子呆立當場,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手拉扯大的相公居然敢如此頂撞自己。
陳保羅那是啼笑皆非,這陳季常今兒是吃了什麼藥了?送老婆給我?這位我可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