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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點覺悟嘛!”保羅揉了揉鼻子,也頗為頭疼小白虎說的話,還真拿不出什麼來反駁她。
小白虎頓時便不依了,狠狠瞪著她那分得開開的大眼睛瞧著保羅說:“你不是說我是你府上丫鬟麼?我被別人打了你難道臉面上便光彩了?我們党項人還知道打狗也得看主人面,你……你是孬種……不是好漢。”
呃!保羅被她嗆得眼角直跳。可看她腫得老高的臉頰,實在是……只好抓了抓頭,“好好好,我不是好漢,行了罷!”他說完便覺著臉上無光,想找點兒臉面回來,便裝著一副悲天憫人的嘴臉說道:“唉!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不管誰對誰錯,最後苦的還是市井百姓啊!”
“你……你狡辯,你們漢人都是嘴巴上說得呱呱響,其實一肚子鬼心思……”小白虎委屈得不行,她何曾吃過這苦頭,想想自己被這陳保羅俘虜了便沒一天好日子過。一時間悲從心來,一屁股坐在帳內地上鋪著的羊皮地毯上哭了起來。
看看場面尷尬,保羅嘀咕了一句我出去透透氣轉身跑了,白瑪日贊卻是在那兒咀嚼他說的那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臉蛋上神情古怪。也不知在想什麼。
楊排鳳瞧瞧,也不說話,轉身出帳估計去安慰情郎了,白瑪日贊看看坐在地上的嵬名公主,嘆了口氣,也揭開帳簾子出去。
她出帳後身後一直有幾個小兵遠遠拾綴著。不過卻也不來煩她,走過幾個帳篷,只瞧見宋兵個個披掛,有揹著弩的,有拎著烏骨朵的,有挎著腰刀的,瞧姿勢神態,應該都是慣經陣仗的精兵,以前面所見連營的規模,應該有十萬左右。
她知道大宋朝號稱有百萬精銳。且和遼國數年征戰。實在可說精兵強將,愈發覺得此番沒什麼勝算。
正在憂愁。前面瞧見老向導德爾哈藍正在刷馬,她便緩緩走了過去,老向導瞧見她後趕緊匍匐在地,她和顏悅色拉了對方起來,隨口問了些話,老向導規規矩矩回答了。
“這大宋成都府路頗多吐蕃族人,你們生活如何?”白瑪日贊突然問道。
老向導垂著眉想了一會兒,雙手在胸前合十低聲說:“活菩薩明鑑,咱們以前被頭人收稅,獵一頭野獸要繳納半隻為稅,而眼下大宋這邊打獵並不收稅,只在交易的時候繳納一條野獸腿的交易稅,若是放牧,十頭羊只收一頭羊羔稅……咱們老百姓並不在乎這天下是誰的,不管是大宋朝的官家也好,咱們吐蕃的贊普也罷,總之,哪邊生活好,大家都能瞧見。”
白瑪日贊黯然,低聲唸了一句咒語,老向導頓時跪在地上,她伸手給他摩頂祝福後轉身而去。
大宋朝的稅德確不狠,即便是到了宋朝後期,民生亦沒潦倒到生活不下去的地步,縱觀宋朝三百餘年,農民起義都是地方區域性地區,從未有過全國大規模的,譬如宋江、方臘之流,也只是侷限於一地罷了,尤其是水泊梁山,其中的好漢恐怕大多還是好勇鬥狠之輩居多,有幾個是生活不下去的?《水滸》被歷朝打成禁書也不是全沒道理的。
咱們從南宋時候的一首詩來看,“租船滿載候開倉,粒粒如珠白似霜。不惜兩鍾輸一斛,尚贏糠核飽兒郎。”,這首詩可以看出已經在抱怨朝政苛刻,可是咱們仔細換算一下便能知道,宋制十鬥為一斛,六斛四鬥為一鍾,“輸”便是稅的意思,“糠核”指脫過皮的碎米,兩鍾要繳納一斛的稅,各位瞧瞧這稅狠還是不狠,詩作者也說即便繳納了這苛刻的稅收,百姓還能勉強吃飽肚子,這還是宋後期,而眼下,可是清明仁治的仁宗皇帝坐天下,比之吐蕃部落頭人收一半為稅,老百姓自然嚮往那一條腿稅收的生活,這不是一句愛不愛國就能解決的問題。
白瑪日贊離開後,想著老向導的話,再想想保羅爺那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未免就把保羅爺揣摩成那種“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高人了,其實保羅爺不管達還是窮,絕不是那種喜歡兼濟天下的人,恐怕更多的還是追求逍遙自在,只是有時候身不由己罷了。
她看著天邊白雲累累,突然便自言自語道:“不行,我得回去和師尊好好說說。”
密教此時最上修行法乃是大手印法門,號稱循序漸進能即身成佛。尤其白瑪日贊已經修成靈熱成就,因此她不管春秋寒暑都只穿著她那件人皮甲,的確是已經到了寒暑不浸的地步。
盤膝往地上一坐,她低眉垂目,雙手一捏金剛印,頓時便宛如得道高僧,口中念道:“那謨古魯貝。那謨布達雅,那謨達瑪雅。那謨僧噶雅……”
一股淡淡虹光便從她身體為中心慢慢散發開來,遠遠跟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