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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活來那模樣兒好笑,此刻卻又不大合適笑出聲來,只好憋著,保羅爺看著呼倫瑤大眼眶裡面浸滿淚水,小臉蛋上卻一副倔強,兩道淚痕便那麼亮晶晶掛在粉頰上,一時間有些心軟,可再想想,自己因為她而不能回到大宋跟槿兒蓉娘她們團聚,頓時又狠起了心腸。
“放狗咬人還不准我打狗?當真打狗要看主人臉?真真稀奇了,不連著狗主子一起打我已經很客氣了。”他冷著臉兒放了句狠話,一折身竄上頂樓攬了雲貞的細腰,低聲說:“你若真喜歡哥哥,便別說話。”說著一躍飛下樓來,
雲貞瞧瞧呼倫瑤,再看看保羅,當真便難死了,男人會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這時代的女人卻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來,而她便是這時代女性的代表,溫順恭良任人欺負簡直便是她的本性一般,一時間,似乎陪著呼倫瑤掉眼淚一般,粉腮上滾落兩行淚來,隨即便自己伸指拭了拭,可這眼淚水哪兒能這麼就擦拭掉,卻是越流越多了,寧殿直和一干禁軍瞧了免不得嘆氣,咱們這位陳大人便他孃的是公主郡主殺手,當真一絲兒不帶假的。
這時候那照夜玉獅子咯噠咯噠過來,在他身邊挨挨擦擦好不親熱,保羅伸手在它脖子上一拍,“老朋友,想念我了?”
照夜玉獅子咴咴一聲叫。像似答應他一般,保羅嘆氣,“我倒是有些喜歡你,可惜,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啊,總是差了些緣分。”說著摟著雲貞便轉身離開。
剛走了幾步,感覺自己衣服被拽。轉首一看,卻是照夜玉獅子咬住了他衣服。那大眼睛瞧著倒是有些楚楚可憐,保羅揉揉眼睛,得,感情自己沒看錯,這馬兒簡直太……有個性了,居然便這麼楚楚可憐看著他,那意思分明便是我要跟你走。
“感情你也喜歡我要跟我走哇!”保羅爺賣弄口舌。雲貞在他懷中被他這話逗得噗哧一笑,接著微微扁嘴,看看呼倫,再看看保羅,怯怯剛要說話,卻被保羅一挑眉給嚇了回去。
照夜玉獅子咴咴咴一陣叫,四蹄嘀嗒嘀嗒踩個不已,先是轉了馬身面對呼倫。再又轉回來衝著保羅翹起馬首,在他身邊來回不止。
“瞧你情真意切的,哥哥就帶你私奔了。”保羅拍了拍照夜玉獅子,說著一翻身上馬,再彎腰伸手拽了雲貞坐在自己懷中,雙手一帶馬韁。“弟兄們,走人了。”
一干禁軍想笑又不敢笑,他們這些當兵地沒什麼文化,也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反正就曉得保羅爺既要騎人家的人,也要騎人家的馬,你說說,連人家的馬都要拐了跑,真真是淫賊中的翹楚,脂粉中的魔王。誰要有他這般本事十一。娶幾個老婆當真輕而易舉。
那寧殿直迴轉身上馬,一扯馬韁跑到保羅身邊。看了看那些哭得昏天黑地的遼兵,再看看被點穴一般愣在當場滿臉淚水肆虐地太平公主,他到底是個小官兒,知曉些官場上的事情,便壓低了嗓子說:“我說兄弟,這樣……是不是不妥?”剛才打群架是一回事,可如此折辱大遼國公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這便好比一個是正當防衛,一個是防衛過當。
保羅露出一個苦笑來,“你說我都要在這大遼國做駙馬了,還在乎什麼?”寧殿直聽他這麼一說,愣了愣,頓時想起自己朝廷兩位公主來,也有些黯然,回頭看看那呼倫瑤,這時候哭泣地呼倫便才能真正看出本性來,不就是個十六歲小姑娘麼,唉!
騎在馬上左右轉了兩圈,保羅爺看著呆呆失了魂兒一般的呼倫瑤,大聲說:“呼倫,你不是承天皇太后,我也不是齊王韓德讓,這一點麻煩你記清楚了。”說完便一拽馬韁,胯下照夜玉獅子咴咴一聲嘶,潑刺刺如風一般跑了出去,當真是萬中無一的良駒,頓時便只留下了馬屁股在視線中。
得,走人罷,寧殿直一揮手,“弟兄們,走了走了,真真是,光來扇了幾個嘴巴子,浪費感情。”
“那是,唉,咱們陳大人本事太大……”
眾人紛紛一夾馬腹,往大宋使驛館奔去,留下一幫子眼睛腫大如桃子哭得昏天黑地的遼兵和淚水肆虐的呼倫瑤。
看著自己愛馬都被那冤家拐了去,呼倫瑤心中委屈透頂,這時候人走遠了,這才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毫無公主風度地大聲哭泣,那冤家都說了,自己不是皇祖母,他也不是相王,難道自己真的便連皇祖母一絲兒都比不上麼。
要命的是,她恰好便是那種吃硬不吃軟地姑娘,奉承她的人多了去了,可敢於如此折辱她的,放眼大遼,恐怕就陳保羅一個,愈是這樣,她的心愈發疼的厲害,自己便真的那麼不堪?
淚眼模糊中,她看著遠處煙塵,回味著剛才保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