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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看了保羅一眼,白花花說道:“只惦記聖女姐姐,便不惦記妾身麼?”說著雙手調了茶膏往茶盞內點去,湯花四散,茶香頓時蔓延。
“白姐姐財雄勢大,小弟心有怯怯。”保羅笑著走過去,伸手接過白花花遞來的茶,“人比花嬌,家財鉅萬,便把許多男人都嚇住了,小弟可也不例外。”
白花花失笑,“就會貧嘴,我怎麼嚇唬人了?難不成比大宋公主還尊貴?比大遼郡主還可怕?”說著俏目一挑看著他,“可別否認啊。”
“白姐姐說是那自然就是了。”保羅笑笑,看著不吱聲的文丑醜遞了杯子過去,“這杯茶還是請聖女姐姐喝罷。”這調戲別人總比被別人調戲來的有趣,欺負人比被人欺負有趣,給予別人錢財也比被別人施捨錢財有趣,在這一點上,保羅向來身體力行。
文丑醜陀紅了臉頰,雙手緩緩在廣袖內伸出接過,卻被他趁機揩油在手上摸了下,頓時雙手一顫,把茶水都撒了一些,旁邊白花花低啐了一口,“你不欺負人便渾身難受麼?”
“在這兒哪兒輪到我欺負人,我都被人欺負死了。”他很是無良地一笑,接著神色一整,“其實今天來我是找白姐姐談一筆生意。”
白花花哦了一聲,又遞了一杯茶給他,門口兩個使女知趣,掩了門出去,他乾咳了一聲,也不裝模作樣,就把心中打算說了出來,白花花越聽越心驚,忍不住使勁兒看他,惹得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臉頰,“我臉上有花?”
“平日就見你嬉皮笑臉不務正業,東京城市井傳聞你喜好四處冶遊逛窯子喝花酒……”白花花看著他,嘆了口氣,“少保,哪個才是你真正的面目啊?你到底是扮豬吃老虎呢還是扮老虎吃豬?”
保羅嘿嘿一笑,“人麼,誰不是帶著面具做人?白姐姐難道便不是?總之,只要白姐姐肯給小弟四成乾股,小弟保管你白駝山上京店穩穩妥妥開了,並且宋遼商路通暢無盜賊煩惱……”旁邊文丑醜聽了帶著面具做人,頓時臉色一滯,這種富含哲理的話對她這位聖女而言可是極為有殺傷力的,頓時陳少保形象又高大了幾分。
“四成乾股?你可真能獅子大開口。”白花花到底是商人出身,談價碼兒可是一點兒都不含糊,“你便這麼大把握?別忘記即便沒你,我照樣能開了上京分店。”
“這個小弟相信,不過,難道白姐姐不想從上京直接打通西域諸國商路,西夏國的路途可不好走啊。”
商路無非海路陸路兩途,高麗國和大宋海運逐漸減少,白駝山高麗貨大多走私,陸路上西域諸國貨物則都是從西夏國境內過境,只是西夏國主李元昊近年窮兵黷武,商路增稅越來越厲害,許多西域商人都在尋思找別的商路,走吐蕃部落穿越大宋成都府路,所謂“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成本實在太大,得不償失。
白花花原本打算便是藉助好友丹東公主打通遼國通往西域商路,此刻聽了自然動心,一旦宋遼通商無阻,利潤顯而易見,不過她好歹要聽聽保羅為什麼這麼大把握,畢竟,他不過議和副使罷了。
“少保便詳細給妾身解釋清楚,妾身也好考慮。”白花花若有所思,腦子裡面已經準備好了算盤撥拉。
“我說了,白姐姐可不能負我。”保羅猶沒忘記口頭佔便宜,接著便用手指佔了茶水在地板上畫了幾條路線,又把自己準備好的說話拿出來,白花花用心聽完後頓時失笑,“少保,你這可是一本萬利,空手套白狼啊。”
“怎麼能這麼說,賺錢麼,自然靠腦子,此番議和,我來說項,自然能討到如許便宜,指望龐昱,白姐姐覺得能指望上麼?”
白花花緩緩點頭,龐昱到底是豪門出身,不大肯擔干係,沒商人那種逐利膽量,相比較而言,保羅這位爺可是膽大妄為的,若是他的說法真能成立,白駝山上京店利潤一年起碼能多百萬之巨,更勿論整個連鎖店成本減少帶來的好處了。
伸出白皙兩指一晃,白花花笑說:“姐姐給你兩成好處……”
“太少。”保羅搖頭,接著壞笑,“這樣算來,還不如……姐姐嫁了我算了。”白花花頓時雙頰生暈,使勁兒呸了一口,“想得倒美……最多三成。”
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討價還價許久,最後商議成每年白駝山給保羅四十萬貫,保羅笑著說:“咱們這可是官商勾結,萬萬不能落了紙筆,不然可夠朝廷御使言官參我的,白姐姐千萬不能負我啊。”
這壞東西,什麼時候嘴巴上都不肯吃虧,白花花臉上紅暈,正要說話,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淺笑宛如天籟傳來,“白妹妹要負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