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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說話讓韓德讓又笑又氣,實在也懶得跟他計較,一撩長袍又坐了下來,“我韓家一族自被太祖(遼太祖耶律阿保機)虜來遼國後,從奴戶一直到現在的皇族宗室,也不知曉到底付出了多少,我敢說一句,遼國幾千萬漢人得了我無數好處。”
“韓相說是便是罷。”保羅繼續對付甜瓜,一則他對政事的確不感興趣,二則後世之人的國家觀念比起現在的人的確淡薄許多,對於他來說,不拿國家利益當資本換取自己的富貴已經難能可貴了,再說了,他對韓德讓的本事還是很佩服的,韓德讓現在的身份,便好比華裔做了美國總統,縱觀古今,有這樣能耐的怕一個巴掌就能數得清。
韓德讓卻誤會了他話中意思,當然,他年紀一大把,也不想跟保羅在這上面計較了,沉默片刻,他說:“你可聽說過我在朝堂上杖殺耶律虎古的故事?”保羅點頭,說略有耳聞。
這件事遼國無人不知,韓德讓權勢滔天可見一斑,那耶律虎古是契丹皇族權貴,因先前曾得罪過韓德讓的父親韓匡嗣,又在朝中跟韓德讓頂嘴,他一介書生居然便從殿衛手上奪過狼牙棒,迎頭把這位宗室貴族砸得腦漿迸飛,看得滿殿群臣戰慄不已,看得上面蕭太后怡然微笑。比起後世清朝,那些立了大功還自稱奴才不敢居功的人可是強多了,當然,這裡面也有他和蕭太后有一腿的緣故在內就是了。
韓德讓嘆氣,“從那以後,宗室們便專門喜歡跟我唱反調,我說左,他們便要右,我說東他們偏要西……”
少保乃是聰明人,聞絃歌而知雅意,頓時張大嘴巴,“於是韓相就專門喜歡對大宋宣戰,動不動就在朝堂上叫囂再次殺到東京城?可你們遼國宗室沒這麼笨蛋罷?難道便沒人看得出來?”
“打仗要使銀子,我大遼有策,凡民,年十五以上,五十以下,皆為兵籍,澶淵之盟這仗你知道我大遼死了多少人麼?耗錢幾百萬貫,兵丁死了二十萬,其餘輜重糧草不計其數,‘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換來的不過歲貢三十萬,也就是說一條人命便只值一貫多錢。”
Shit,真的假的?保羅看著韓德讓臉上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實在難以相信這個整日嘴上大喊宣戰的齊王大丞相骨子裡面居然是個和大宋龐太師一般的鐵桿鴿派,肚子裡面算盤撥拉的比誰都清楚。
“宗室就算要打仗,可得要有銀子才行,他們便清楚我真正的想法,也拿不出那麼多銀子來打仗,宋遼邊疆小摩擦不斷,這的確不假,便都是我授意,但小規模的區域性戰爭能消磨那些好戰者的力氣,總好過舉全國之力去打仗,你們大宋後方之繁華還需要我多說麼?”
“打一仗才幾百萬貫,我便不相信你們國庫這點錢都拿不出?”保羅心說槿兒買個貝葉真經還二十萬貫,幾百萬貫算什麼?
韓德讓冷笑,“宗室有銀子,可也不肯拿出來給國家啊,再說縱觀四海,便你們大宋最為富有,你們的茶、綢緞、瓷器遠銷西域各國,利潤何止千萬?”
保羅一想也是,當初他玩過“皇帝-龍之崛起”的電腦遊戲,那裡面最賺錢的就是這些奢侈品了,於是點頭說這倒也是。如此說來,這韓德讓居然還是民族英雄了?想想後世那些精英在外國公司打工哪個不是兢兢業業的給自己老闆賺錢,偏這位,不計較名譽玩什麼身在曹營心在漢,真是跌碎了歷史的眼鏡片,也不知道真話假話啊。
啃了手上甜瓜最後一口,他毫無風度把瓜皮再次扔進湖中,“我說韓相,你跟我說這些,我又不是你女婿,無端端送我富貴,說不過去啊?”
韓德讓無端端被他口頭佔便宜,先是一怒,接著大笑起來,“嘿嘿,整個遼國便只有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好小子,有膽識,這場富貴你敢不敢要?”
“有什麼不敢?無非就是跟韓相唱個雙簧罷了,別的我不會,這唱雙簧我可拿手。”保羅嘿嘿笑,“不過,這富貴到底是什麼富貴?韓相不如先說了聽聽,小子好歹心裡面有些底,做事也賣力些不是。”
他還沒怎樣,就先討價還價了,惹得韓德讓苦笑,此人果然是個天生的外交人才,軟硬不吃,不見兔子不撒鷹,不知道是大宋國哪個推薦的,頓時,先就想到了老對手——大宋朝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寇準。
想到這兒,他故意說:“我便把女兒嫁你就是……”
保羅趕緊搖手,“這個敬謝不敏了,我房裡面女人無數,韓相也知道,我跟長公主還有玉卓還不知道該如何呢,我可沒興趣做你們遼國的郡馬儀賓。”
韓德讓頓時翻臉,“那你剛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