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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秘,聽老太監一說,緩緩點頭,在老太監攙扶下往裡面走去。
趙槿自小得真宗疼愛,她生性愛潔。這景福宮的沐浴池還是先帝那會兒親自下旨給愛女建造地,一色漢白玉石砌成,地熱供水,儼然便是一個小型的華清池一般,劉太后一邊在宮女服侍下寬衣一邊吩咐那老太監,“去把槿兒叫來。”
不一會兒,趙槿姍姍而來。面無表情道:“女兒見過母后。”
劉太后看她那副表情,嘆了口氣。對太監宮女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罷!”待太監宮女們都退出去,她和藹說道:“我兒,母后有多久沒和你一起沐浴了?”
她如此一說,趙槿險些落淚,說起來劉娥對自己子女當真極好,因為劉娥乃是四川歌女出身。在先帝真宗做韓王的時候還只是韓王府上歌姬,全因為先帝真宗寵愛才一步步做到皇后,不比那些世家權貴們親情淡薄,趙槿年輕的時候當真享受不少普通公主享受不到的尋常人家天倫之樂。
趙槿沙啞著聲音說:“總有五六年了罷!”
劉太后只穿這衾衣衾褲,緩緩走到她身邊攬著她肩柔聲說:“可不是麼,一眨眼,你都二十二了,連你皇弟都大婚了。母后也老了。”她這是在跟女兒打感情牌。
老太太今年四十三,她得寵的時候年歲已經不小了,沒想到自己女兒二十二還不肯結婚嫁人,如何不急得跳腳。
感情牌一出,趙槿忍不住了,一把抱住老孃流淚起來。“母后不老,一絲兒都不老,是女兒不好,蹉跎年華,讓母后操心了……”她說是這麼說,心裡面卻愈發思念保羅,一顆心都碎了,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兒莫哭。”劉太后拍著她香肩安慰,“母后身子不爽利,因此借你這沐浴池子使使。槿兒。陪母后一起沐浴,咱們母女慢慢說話。”
趙槿輕輕擦拭眼角。緩緩脫了衣服,母女二人進了池子浸泡著,俱都想尋個由頭說服對方,一時間,竟然是異常沉默了。
那劉娥看女兒秀眉微蹙臉上愁苦,滿肚子的話居然說不出口,她雖然垂簾聽政生殺予奪過,畢竟是個女人,當初真宗趙恆做韓王地時候娶了她一個歌姬做侍妾,就被御史臺諫過,說韓王敗壞皇家威嚴,太宗趙光義親自過問,威逼趙恆休了她,那時候的她可也不是肝腸寸斷愁苦異常麼。
心中嘆氣,她柔聲說:“槿兒,不是母后逼你,你年紀不小了,群臣對你遲遲不嫁早就議論紛紛,你難不成要出家入道不成?”說著便從池中起身,倒是豐臀肥乳徐娘半老一派熟婦模樣。
漢白玉浴池旁還有個龍涎香木砌造地木屋,這功能卻不等於今日之桑拿,而是專門用來泡洗的,古人還是很注重衛生的,尤其皇家,更是要注重儀表,別的不說,便說這洗澡的澡豆,便等於今日之香皂,此外什麼皇后洗面藥、白牙珍珠散、女官染髮劑、含喉香口糖、面脂、面膏、手膏、發膏、唇膏……當真數不勝數。
而這小木屋就是用來專門在裡面拿藥水泡洗身體某處的,當真是“我好他也好,洗洗更健康”,市井便有專說泡洗此物的俗調子,“姐兒難受癢得沒處醫,癢得跑東又跑西,沒奈何燒瓢熱湯來解乏,奈何熱湯只爽外頭皮”,這俗調估摸著唱地便是指今日婦科炎症瘙癢之類病症。
劉太后進去泡洗,趙槿未免垂淚了,那珠淚兒一串串便從嬌靨上劃過,當真是肝腸寸斷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想起母后說“難不成要出家入道”這句話,心裡面一跳,接著揪心一般地疼起來。
若母后再逼,我便出家做道姑去,她淚眼迷離,想到了這麼個主意。
正在這時候,那原本關著的窗戶間伸進來一把尖刃挑開裡面床栓,接著窗戶輕輕巧巧開了,趙槿嚇得剛要大叫,從外面翻進來一個人,咧嘴一笑,滿口雪白的牙齒,不是那冤家又是誰來?頓時一顆心魂飛魄散,不曉得去了什麼地方,只有一個念頭在閃:這冤家回來了。
保羅笑嘻嘻豎指在唇前噤聲,輕聲道:“噓!我可是連線翻了好幾道窗戶,外面那老太監功夫極高,差一點兒發現了我,嚇得我小心肝撲嗵撲嗵的跳,不知道夜間偷窺長公主寢宮夠不夠殺頭的。”
這冤家,還是那般貧嘴,趙槿又羞又喜,羞惱的是這人居然又在自己洗澡的時候穿牆躍室,喜歡的是他終於從大遼國迴轉,心裡面果真是惦記自己,不枉費自己痴心一片等他。
看趙槿泡在水中,胸前肌膚宛若凝脂一般,若隱若現地,雙頰泛起桃花色,又是梨花帶雨珠淚雙垂,看得保羅爺心熱不已,一時間動了壞心思,舔著臉兒說:“槿兒,不如……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