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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把劉娥氣得要吐血。
她心機深沉聰慧無比,若不然怎麼能從一個歌姬身份爬到天底下最耀眼的章獻皇太后身份呢。說起來還是有識人之處的。若換旁人,說不定她還真會欣賞保羅的舉動。只是,這事情輪到自己,便難說了,天底下的事情大抵如此,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保羅自說自話誇誇其談,其實也是有苦說不出硬拖延時間,主意是有了,可如何若無其事走出去卻是個問題了,這老太后瞧模樣倒是不老,也不過三十模樣保養到好,怎麼腦子不夠使還光著身子站這兒幹什麼,嫌我瞧不夠麼。
正在這時候,外面呼噪喧鬧不止,隱隱聽見有人呼救,這時候小保腦子宛如上了發條的精確鐘錶正嘀嗒嘀嗒走個不休,聽見這聲音頓時臉色一變,“不好,禁中如此喧鬧,必然是有人謀變。”說著一轉身,推窗望月,噌一下竄了出去,留下半截話來,“槿兒,我去瞧瞧官家,你趕緊穿衣服,小心了。”
長公主還在發懵,這冤家到底搞什麼?只是一時間也顧不得,匆匆出水,拿了劉太后衣物說道:“母后……”
劉娥鐵青著臉蛋,母女兩個匆匆把衣服穿了,這時候外面老太監趙雅敲門後進來,“太后,宮中紛亂,恐是有近侍作亂,請太后跟長公主隨老奴一起,咱們儘快跟官家會合才是。”
劉娥和趙槿本都以為保羅胡說八道,都沒想到果然是出事了,一時間也驚慌起來,隨著老太監匆匆出了景福宮。
而保羅藉口脫身後,連線越過幾座宮殿,這才立在黑暗中長長噓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背後涼涼的,居然是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擦了擦額頭自言自語道:“Shit,這輩子都沒碰上這麼尷尬地事情,差一點掉腦袋。”
他在這兒嘀咕,遠處就瞧見一群寢衛拎著不知道什麼事物四處撒水,他嗅了嗅鼻子,一股酒香瀰漫,原來撒的不是水卻是酒,正在納悶,那為首的一個摸出火摺子一晃,頓時便把中宮宮門燒了起來,火勢藉著酒力和風力,一下子便舔上了樓閣,黑夜中熊熊燃燒著,火勢頓時蔓延開來。
他大驚失色,剛才還以為是哪個變態的太監在玩什麼變態花樣折磨宮女,沒想到真有人謀變作亂,腦子裡面靈光一閃,頓時出了一頭冷汗。
方才那個給自己指路的小宮女不就是上次刺殺自己地什麼“一盤蛋炒飯閻王轉眼見”麼?這小姑娘把原本微黑的肌膚染成了白色,怪不得自己看了眼熟。指路也是翻牆躍室的方式,正常人指路誰會讓人家翻過幾座房子這麼說話地?
想必是宮中有寢衛和外面勾結作亂,那蛋炒飯必然是花錢聘請的殺手,他前後對照一尋思,八九不離十,當下焦急起來,什麼官家太后可管不著。萬一傷了趙槿怎麼辦,一咬牙。轉身迴轉景福宮。
他剛掉頭走了沒多遠,剛好就迎面撞上匆匆出了景福宮的劉太后一行,正在老太監趙雅和一干太監宮女重重圍裹下而來,立時大呼,“長公主,萬萬小心,外面近侍作亂。中宮宮門都被燒起來了。”
“這麼大火勢,哀家老眼昏花瞧不見麼?”劉太后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刁滑小子當真可恨得緊,冷冷說道。
保羅見著這位垂簾聽政十數年的章獻皇太后,差一點兒認不出來,這穿了衣服和不穿衣服區別太大了,果然便如那笑話裡面說地“啊呀!你穿上衣服我差一點兒都認不出你了”
但見她身上穿戴著皇帝的龍袍和冕旒,即便是在這時候。臉上也毫無驚慌之色,當真是雍容華貴氣度非凡,不過保羅爺卻是鄙視了一下,早就聽說這位章獻太后喜歡穿龍袍,無數耿直清流死諫也沒改變,現下官家都親政了。還穿這麼一身,這不是意淫麼,這老太太喜歡虛榮簡直過了頭。
“臣,翰林院待制、直秘閣侍講……”他剛準備把自己那一長串地官號給報出來,劉娥不耐煩揮手,“眼下都什麼時候了,你便是陳保羅罷,哀家早就聽說你文武雙全,護駕罷!去官家的寢宮。”
保羅吃了個癟,卻也不敢有任何不滿神色。剛剛瞧了人家光溜溜的身子。人家現在可正是在火頭上了,還是別自討沒趣的好。“臣遵旨。”
當下他老老實實開路,沒走幾步,訕訕掉頭,“這個……臣第一次入禁中,認不得路。”
劉娥心裡面那個氣,這刁滑小子,眼下都什麼當口了,還在那兒裝,不認識路你怎麼跑去景福宮的?只是眼前卻發作不得,只好恨恨記下,冷聲說:“趙雅,前面領路。”
一行人也顧不得說什麼,匆匆往官家寢宮而去,剛剛走了不遠,那嘈雜喧鬧的聲音愈發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