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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明顯要一網打盡,三個人在曹綱與秦箏的手下折了,又飛躍來四人,殺氣濃厚。
曹綱與秦箏會和,兩人背靠背,互相配合,十分默契。
但對手也很強悍,四個人將他們倆圍住,齊齊攻擊,招式極快。曹綱倒是能夠快速的抵擋並進行攻擊,而秦箏則有些漸漸落下風。
曹綱自然感覺的到,儘快的解決掉一人,身子一轉開始保護秦箏。
秦箏揮劍的手麻了,但卻不敢放鬆,填補曹綱的空隙,堪堪跟得上。
打鬥著,漸漸地開始與前方的戰圈接近,那邊也屍體滿地,黑衣人佔多數,而這方也有幾個兵士倒地了。
血在草地上飛濺,這傍晚的草原飄著血腥味兒,天地也都成了紅色。
本是要去報信的顧尚文也沒有走,反而是站在戰圈外盯著曹綱與秦箏。
她不是殘廢麼?可有這模樣的殘廢?不止會走路,還會舉劍打鬥,誰家的殘廢會是這個模樣?
這打鬥看起來經過很長時間,但其實進行的也很快,黑衣人死傷大半,很快形勢落下風。
而形勢不利於他們,他們也就開始漸漸合攏一起,開始朝著湖泊的方向退。
秦箏與曹綱合力斬殺一人,而後那些黑衣人就合流邊打邊退,他們倆也終於停了手,看著兵將與黑衣人廝殺,這些人不愧是混跡於戰場的,越戰越勇。
幾人追趕,那些黑衣人也迅速的朝著湖泊撤,蒿草湧動,隨著他們穿過,倒下一片。
“王爺,你受傷了!”一聲驚呼,引得秦箏和曹綱看過去,遠處的顧尚文了看向雲戰,卻發現,雲戰正在盯著秦箏。
秦箏與雲戰的視線相匯,栗色的眸子眨動了一下,而後注意到了他的肩膀。衣袍破開了,衣料的顏色也深了許多,那是流血了。
兩個老者中的一個立即上前應急處理,他是軍營中的大夫。
雲戰卻恍若未覺,只是眯著眼睛盯著秦箏,對於他這個王妃,如今他更覺得謎一樣。
那些黑衣人退進湖泊,好似魚兒似的,進了水就快速消失了,軍中右先鋒關穹帶人下水一陣追趕砍殺,卻是什麼都沒逮到,那群黑衣人就這麼消失了。
天色漸暗,關穹揮手命所有人退出湖泊,滿身都是水的走回來,踏過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卻發覺此時的氣氛很奇怪。
所有人都站在了雲戰四周,與對面的兩個人形成鮮明的兩個陣營。看向那兩個人,關穹以及部下也震驚,這人怎麼站在這兒?
秦箏接受他們所有人的視線,曹綱穩穩不移的站在她身後,劍仍在手中,眼神堅定。
一時整個草原都沒了聲音,風吹過,捲起血液中的味道,將所有人籠罩其中。
顧尚文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於對視的兩夥人中央停下,看著秦箏,嘴角含笑,“王妃不是殘疾人,不止能走動,還會武功。”
拎著手中的劍甩了甩,劍尖的血已凝固。
“誠如你所見,就是這樣。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弱勢群體的求生法則,我還有更多的秘密你們都不知道。”昂首挺胸,她身處這男人堆兒裡,個子是最矮的,但氣勢卻絕對不弱。
顧尚文唏噓了下,隨後看向雲戰。其他人神色各異,但最終也還是看著雲戰,想看他如何表態。
雲戰的個子最高,在這光線昏暗的草原中,他就恍若一道堅硬的壁壘,屹立不倒。
“從此後,你無需再偽裝了。”開口,雲戰的聲線很低沉,光線暗,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揣測他的神情是什麼樣子的。
秦箏卻不是很領情,笑眯眯,眉眼彎彎,“自從出了皇城我就沒想再偽裝,只是走路太累了,我喜歡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
這個理由,讓人有些無語,在他們看來,她就是刻意在偽裝。不得不說,這種人很危險。但也還好,她只是個女人,掀不起多大的風雨。
“這麼說,王妃一直過得很不如意?”關穹一邊收起大刀,一邊問道。他人長得很壯,眼神也是急衝衝的那種,有什麼就說什麼。
“這個顯而易見嘛,老關你這話問的沒水平。”顧尚文駁斥。
“皇城本就是個虎穴,不能呼風喚雨就只能小心翼翼。”另外一老者是雲戰的軍師,也是顧尚文的父親,顧潛之輕嘆道。
“天色已晚,還有傷兵,繼續上路回大營。”雲戰最後開口阻斷了所有人對秦箏的‘興師問罪’。皇城本就深不可測,而秦箏似乎更要難測。她若是個殘廢,他倒是不會對她有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