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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笑道:“金老頭!你死期到了還不自知,叫那任可夫和勞斯民親自趕來,也許我們放你!”
金宣祥暗想:“這男的究竟是誰?竟然把我們的事,知道恁般清楚!”也就喝道:“你到底是誰?”
於志敏笑道:“告訴你,好使你死得瞑目。我就是龍捲風,你聽清楚了沒有?”說到“龍捲風”三字,特別把內氣提足,只喝得響徹重霄,餘音未已。那些黨徒先前已被於王兩人的功力,震得驚魂未定,這時聽說那少年就是龍捲風,聯想到梅嶺雲鶴被逐,酆都陰風洞被破的事件,更驚得魂飛魄散,“譁--”一聲,幾個膽小的當場散去。於志敏朗聲喝道:
“你們安心走罷,我不追你;要是改過自新,我也不究;要是仍然戀著方身魔教,給我下一次遇上,你可要倒黴了!”接著說一句:“霜妹!這糟老頭要不要留他?”
金宣祥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王紫霜一句話上,急忙高呼:“女俠饒命!”那聲音就像嫠婦夜啼,異常悽切。王紫霜心裡一涼,微笑道:“你不叫什麼麻公子糟姑娘來救你了麼?”金宣祥此時那敢強橫,連道:“老朽不敢!”王紫霜笑了一笑道:“敏哥!讓他下來罷!”於志敏把內功一鬆,金宣祥已落回地面,把他跌個頭昏眼花,怔了一會朝著王紫霜納頭就拜。
王紫霜一縱,回到於志敏的身邊,朝著金宣祥叱道:“你這是幹什麼?”於志敏也立刻補上一句道:“金老前輩,不必如此!只要能改過自新,何曾不可成為知己?”
金宣祥才拜得一拜,忽然眼前一花,抬起頭來已失王紫霜的所在,急忙回頭一看,已見兩人站在一起,朝著自己發話,尤其於志敏竟然稱他一句“老前輩”,更覺愧當不起。金宣祥恭恭敬敬地拜了四拜,才站了起來道:“二位小俠武技之高,為老朽生平僅見,此次叨蒙小俠饒恕,細思過去所為,恍如隔世,自必聽從小俠指示,改過自新,不負期望就是。”回頭見有不少黨徒聚集回來,又揚聲喝道:“還不快過來拜謝小俠!”徒眾轟然應命,黑壓壓跪做一團。於志敏免不了勸慰一番,各黨徒也自發重誓,然後臚列站著,聽候吩咐。
於志敏感慨萬千道:“各位參加赤身教已經多年,一旦離去,卻無安身立命的地方,江家堡既然是敘府的站頭,平時諒有多少積蓄,就請金老前輩公平分配給各位,以作謀生的資本罷!金宣祥忙道:“這些瑣事不勞龍小俠費心,老朽自會辦理!就請小俠進堡,喝幾杯水酒。”
於志敏忙道:“吃的問題,倒是簡單,我們有地方吃,只是江堡主死了,他的妻小要優予撫卹才好!”
金官祥動容道:“他的妻兒全都安置在大涼山分堂,我們無法替他考慮!……”
王紫霜忽然“哦--”了一聲道:“你們那秀姑和紅姑,為什麼不見?”
金宣祥也愕然片刻,嚅嚅道:“多半是跟葛公子和鄒姑娘逃走了吧?”他想到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理由。
於志敏見他又提起葛鄒兩人,不由得問道:“我聽你說這兩人好幾遍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物?”
金宣祥把葛、鄒、兩人的身份說了。於志敏點點頭道:“老前輩揣測的多半不錯,我們進去瞧瞧!”跟著金宣祥進得堡來,果然人去樓空,渺無尋處,順便在江家堡用了午餐,別了金宣祥和赤身教的黨徒,轉回敘府。在路上,於志敏忽然又想起一事道:“霜妹!你看今天這事,似乎有點突然吧?”
王紫霜怔了一怔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於志敏笑道:“我記得盧三在曾說,赤身教裡派有職司的黨徒,必然是教裡的死硬份子,而且還要有家人作為抵押,像江天笑僅是一個站頭,就要拿出全家人放在大涼分堂,而這金宣祥是個壇主,在教裡面的地位比江天笑更高,難道他不需要拿出家人作為抵押?既然有了抵押,他又怎敢為他一人的生死而投降?”
王紫霜愕然道:“那麼,你認為金宣祥的投降,僅是一時權宜之計了!剛才在堡裡面,為什麼不問他?”
於志敏苦笑一聲道:“我本來老早就起了疑團,後來又想到既然準他自新了,一時不好再翻舊案,問了起來,反顯得出我們多疑、小氣,所以忍耐了下來。不過,我始終是疑團莫釋,才提出來和你說。”
王紫霜鼻裡“哼!”了一下道:“這狗賊膽敢騙我,要給我知道了,我才不擰下他的頭來哩!只是你說老早起疑,我卻不信,難道他一投降,你就起疑了?”
於志敏點頭道:“你猜的全對!像他這種人打到急起來,就連聲求救,那還有半點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