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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敏道:“那遺偈關係你我終生的幸福和事業,怎說是無關緊要?到底你記不記得?”
王紫霜笑道:“有什麼不記得,是不是‘瓊海蛟騰,寒冰谷破,天南劍合,赤氣澄清。’十六個字?”
於志敏笑道:“你記是記得了,試解釋出來聽聽!”
王紫霜微慍道:“難道你要考我不成?這有什麼難解?你洗耳恭聽著罷!”接著道:
“瓊海蛟騰,玄冰谷破,這八個字是說,你們離開瓊崖之後,就像蛟龍騰空一般地矯健,必然可以摧毀萬惡總彙的玄冰谷。天南劍合,赤氣澄清,這八個字是說,你我這兩枝劍一合……呀!呸!你壞!你壞!我不來了!”這時才是知道於志敏打的草稿,就要引誘她說出心底的話,雖然感於個郎用心良苦,並證實了下山的時候,恩師對自己所說的,半點也不錯;但是,個郎兀也太壞,他自己明明是存心已久,偏不肯說,卻要用計使自己親口說出。
那能不又羞又喜又恨,而低下頭去?
但是,王紫霜這一低頭,恰巧俯到志敏的胸前,一陣髮香,衝進腦門,於志敏情不自禁地俯下頭來,在她的耳邊輕輕吟道:“霜妹!人若分飛,劍豈能合?這句話我在很久以前就想對你說了!”
王紫霜狠狠地在他腿上擰了一把,嗔道:“都是你!”於志敏“唷!”了一聲,趁機倒下。正是:“心中無限意,盡在不言中。”惟有天上的月兒,斜照在樹根上的青年人,並且展開她柔和的笑臉,欣賞她自己的傑作。
不知經過了多少時間,遠處一陣雜亂的腳步傳來,驚醒了這一對初戀的嬌客。王紫霜悄悄地推了於志敏一把,小聲道:“來的人倒是不少哩!”於志敏聽一聽那腳步聲,笑道:
“人是有二十幾個,只是沒有半個高手,而且都是些無謀的魯夫,我們理他做甚麼?”王紫霜道:“還想賴著不起來哩!給人家看到了像什麼話?”在他的腰間捏上一把,於志敏才嘻嘻一笑,躍身而起。
這時,來人已經到達前面那塊空地,立刻就往四面散開。於志敏的眼光何等銳利,早已知道那些人的企圖,輕輕笑道:“這些狗頭真想找死,待我嚇他一嚇!”賣弄起“傳音入密”的功夫,沉著氣,喝一聲:“你們都來了麼?”人隨聲去,兩條身形閃電般,降落空地的中央。
再說那些來人,原是南溪土司府的皂隸和捕快,因為王閻見往土司府去蠱惑,而且捕目楊全也是赤身教的黨徒,所以率眾而來。原想先在空地的周圍布好了包圍圈,擒下於志敏,迫他解開王閻見的穴道,然後誣以勒索的罪名。卻沒有想到,剛要尋覓藏身的地方,就聽到耳旁有人吆喝,不由得都同時轉頭一看,卻見到十幾丈外那空地的中央,已站有兩條衣袂飄飄的白色人影。這一來,直驚得那些無知的皂隸,心寒股慄,當場就有幾個大呼:“有鬼!”還是捕目楊全比較識貨,一連幾個縱步上前,一抖手中鐵尺喝道:“朋友!好好跟我們往土司府去罷!”
於志敏冷冷道:“跟你去做什麼?王閻見難道真要見閻王了?”王閻見恃著人多勢眾,一躍而出,喝道:“小龜兒子!今夜管教你討不了好去!”於志敏冷笑道:“你不想要命了?帶錢來沒有?”
王閻見怒喝道:“龜兒子敢騙你咯老子!老子帶個雞……”話未說畢,已經“撲通”倒地。原來王紫霜恨他左一句“龜兒子”,右一句“咯老子”,立刻用點穴法把他治了。
那捕目楊全見對方那少女的衣袖輕輕一動,王閻見立刻倒地,知道面前這兩個少年人都有驚人的藝業,本待率眾退去。只是,又不知道對方用什麼手法治倒王閻見,這時已成為騎虎之勢,無法下臺,只好喝一聲:“兄弟們!一齊上!”同來那些皂隸,都各舞兵刃,一擁而前。
於志敏看到四面八方人頭鑽動,黑影如飛,哈哈一笑道:“統統給我站住!”雙肩一幌,身形像旋風般撲往那些黑影,王紫霜也一展身形,同時出動。幌眼之間,王閻見請來二十幾個幫兇,統統眥牙瞪眼,裝腔作勢,呆在原地,半步也無法移動。
捕目楊全見於志敏身法如風,就知道要糟,乘著王紫霜地出動的當兒,拔步就跑。那知還沒有跑出五六步,就見眼睛一花,於志敏已擋在他的面前,說聲:“你也不用走!”楊全鐵尺一舉,正待擊落。於志敏右手一揚,又給他點上穴道,笑道:“老兄就站到明天這個時候罷,小爺不陪了!”挽著王紫霜逕回客棧。
第二天,於志敏和王紫霜繼續他們的行程,這一天的午末時分,就到達宜賓,先找一家清靜的客棧,安頓下行李馬匹,然後走上“望月樓”,恰巧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