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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姑”三字,驟然想到自己的師父日常穿有一套白色的衣裳,敢情真是“白衣姑”,但她仍搖搖頭道:“我師傅穿白衣是不錯,可不是白衣姑,而是白衣仙姑!”
那中年書生笑起來道:“管她姑也好,仙姑也好,你只需進去告訴她一聲罷!”
王紫霜對於自己的師傅,已敬佩到極點,此時聽來人的口氣,似乎對她的師傅並不見得十分尊敬,心裡大為不滿,把劍捧在胸前,冷冷道:“你要不說你是誰,我就不替你進去說!”
那中年書生笑道:“那麼我就自己進去!”果然移步往玉穹門走去。
這一來,王紫霜可急起來了,嬌叱一聲,雙腳一跺,身形如激箭般平射過去,把穹門擋住,手中劍往前一指道:“你敢再來,我就給你一劍!”她知道師傅給她這枝白霓小劍,帶有長長鋩尾,鋒利異常,寒森森的銀光四射,料定那中年書生必不敢上前,迫他說出姓名,然後替他傳報。
那知中年書生反而哈哈一笑道:“你試試看我進得去進不去?”
王紫霜氣得直瞪雙目,待上前進招,卻因摸不清來人底子,恐怕師尊見怪,那知道一猶疑間,眼前驟然一花,頭髮上似有微風拂過,再看面前那中年書生,已經不知去向。她仍然疑疑惑惑地又走出幾步,挑上被雪人堆起的雪峰,縱目四望,仍然看不到什麼異象,只得走回玉室,待把所遇的事,向師尊稟告。
那知人剛踏進第二進大廳,就聽到師傅的口音在房裡笑道:“你這個人呀!幾百歲了,還要捉弄我的孩子!”心裡驟然一驚,急忙停步。
白衣姑已在房裡揚聲道:“霜兒到房裡來!”
這又是一件奇事,王紫霜進入師門習藝三年,從來就沒有進過師傅的臥室,這時破例見召,不知是禍還是福?應了一聲,戰戰兢兢推門進去,一眼看那玉榻,只驚得她幾乎發怔。
原來那榻上坐著的,正是在玉室外面自己不給他進來,而遍尋不著的中年書生,只見他神態悠然,微笑望著自己,而自己的師尊反坐在榻旁的玉椅上。這時心裡雖明白那書生必是師尊的至友,但不知應當怎麼稱呼,只好朝師傅輕喚一聲,就垂手侍立。
白衣姑見她侷促那樣子,不禁好笑道:“霜兒!你覺得奇怪麼?其實這也難怪,我原打算再過幾天,就要把我的來歷告訴你,料不到他卻來早了幾天……”朝中年書生一指道:
“他是我的老伴,外號紫虛上人,我們都是南宋時人,因為眼見像嶽王那種叱吒風雲的功業,到頭來仍落得一家冤死,我們不過是他手下的蟻卒,能夠有什麼了不起的氣候?所以聯手行道,專誅奸惡,後來無意中在一位垂死的老前輩手中,得到一部‘紫府金匱錄’,才想到紅塵十丈盡是些淫惡奸邪,不如覓地隱居,還我自由自在,幸而苗山煉道,略有小成。百多年前,我夫婦兩人為了修煉至高無上的紫府道業,求鮑葛雙修,才各自分開,我便來到這寰宇最高的聖母峰,他則隱居在瓊崖的蒙天嶺,一天一海,各自潛修。百年前因看到紅塵下妖氛漸起,弭劫無人,才動收徒的念頭,不時下山行道,在太華絕頂正邪兩方驟眾決戰的時候,我夫婦為了保持正派元氣,趕到當場,以餘子虛和白義姑的假名應戰,雙劍合璧,把當時正派人士最強的對頭九兇十惡同時誅戳(事詳拙著“天南雙劍”一書),因此,江湖上就以訛傳訛,把我們叫成紫虛上人和白衣姑………”
紫虛上人見自己的老伴,話盒一開,說個沒完,王紫霜一雙秀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忙道:“怡妹!你叫這孩子坐下來再說罷!”
白衣姑失笑道:“我真個忘了………”指一指身邊另一張玉椅道:“霜兒就坐著罷!”
王紫霜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師尊竟然也有丈夫,而且又偏是自己阻攔不給進門的人,此時見命她就坐,不但不敢坐下,反而“撲通”跪倒,磕頭叫道:“師公!徒兒不……”
紫虛上人不待她吧話說完,哈哈一笑,袍袖一拂,竟把相隔數尺的王紫霜憑空捧往玉椅上,並還笑道:“不知不罪,我是故意和你鬧著玩的啊,不過,你那一招‘衣袂生寒’手勁上確是偏了一些,還要小心改正哩!”
王紫霜被紫虛上人露出一手“虛空接引”,把她送上玉椅,已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時必恭必謹地應了一聲:“是!”
白衣姑卻笑道:“他在這裡還有十天住,你盡磨他教你幾手好了,省得將來遇上於志敏,被人家欺負你!”
王紫霜忙問道:“師傅說的於志敏是什麼人?”
白衣姑笑道:“就是他的徒弟,年紀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