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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過耳,大喝一聲道:“姓楊的休得用話損人,能夠勝得我一對金槊,就放你的人回去!”
楊人芳一聲長笑,接著道:“我以為閣下是誰?原來是雪裡蛟螭……”又望旁邊的陰思恭一眼道:“陰堂主!你這位姓薄的說話可算數麼?”
原來那虯髯的矮子正是金湯支堂副堂主薄夢一,此時見楊人芳語含譏誚,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反而找陰思恭問訊,不由得氣往上衝,自恃他是分堂直接派下的人,也不待正堂主陰思恭答話,就搶著道:“你敢欺我?”一個箭步上前,雙掌一推,撲擊楊人芳的胸腹。
楊人芳見他來勢洶洶,急忙一步躍開。
陰思恭敢情因為薄夢一喧賓奪主,而有點怒意,也就一躍上前,揚聲喝道:“薄兄弟不可如此!”
薄夢一見堂主親自出面,倒也不過份跋扈,進了一招,立即停下身形,氣憤憤道:“不教訓這姓楊的,諒他也不知道厲害!”
因為薄夢一說話的聲音很大,全場都聽得真切,水火溝這邊的來人,聽他說話輕視,全都激怒了,一條身影疾如奔馬般躍到簿夢一的面前,喝一聲“你教訓誰?”一招“臥虎揚塵”朝他面門打去。
薄夢一料不到竟有人比他還要不講理,此時聲到掌到,急切間無法應戰,只得倒躍丈餘,堪堪避過。
那人見一招無功,突然身形一轉,一招“橫行撲兔”朝站在旁邊正堂主陰思恭的身上就打。
本來那人這一招“橫行撲兔”又疾又狠,而且雙方距離又近,照說陰思恭萬難避免。那知陰思恭的藝業也非凡響,一聞身側掌風襲來,略一偏身子,一個“金絲纏腕”已反扣那人的右腕,再往後一帶,竟把來人摔一個踉蹌。
就在這一瞬間,楊人芳揚聲喝道:“英兄弟不可無理,各位兄弟也不要亂了章法!”然後朝陰思恭拱一拱手道:“楊某固知今夜必無善休,但是敝舵來人統共只有十五位,貴堂卻有二十餘人,還請陰堂主劃出道來,敝駝這邊要是敗了,自然無話可說,聽從貴教指使,萬一幸勝,倘望堂主把我們的人釋放,楊某就拜領盛情了!”這一席話,說得合情合理,不亢不卑。
陰思恭仰天大笑道:“好,好!我一發成全你們,要講以一對一,諒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你既然有十五人,我也就找十五人和你們對招好了,總之以一場為限,誰死傷得少,就算誰勝好了!”
楊人芳明知自己的功力,還不及陰思恭深厚,可是人有臉,樹有皮,見他當眾說不是他的對手,心裡也已怒極,待他吧話說完,也就冷笑一聲道:“楊某是捨命陪君子,倒要見識見識陰堂主幾招絕學!”
陰思恭又是一陣桀桀怪笑,笑聲難聽之極。薄夢一又躍到楊人芳的面前,喝道:“我金湯支堂那一位不比你強,憑你也配和陰堂主過招?”雙槊往楊人芳面門一幌,又喝一聲:
“亮兵器罷!”
楊人芳這回可被他激得無名火衝起三丈,仍然強按怒火道:“楊某誠意拜山,照例不帶兵刀!”
薄夢一微微一愕,濃眉往上一聳道…“好!就是空掌也要把你擒下!”雙槊往肩後一掛,說聲:“來罷!”
陰思恭趁著薄夢兩人應答的時候,已逕回自己陣上,挑了十四名,魚貫出場,分立在薄夢一兩旁。
楊人芳見對方俱已準備完成,已沒有轉圜的餘地,回頭說一句:“兄弟們守著武林道義!”見薄夢一仍然蓄勢未發,心知他要等候自己先發招,略一拱手,說聲:“有僭!”身形一坐,一招“碧海揚波”打往丹田。
薄夢一人雖暴戾,武藝卻是不弱,還沒等楊人芳掌風打到,略一偏身形,已避開來勢,順手一招“博浪淘金”只聽“咯”一聲,兩人下臂已自碰上。
雙方這一接觸,功力已分高低,薄夢一不過感到手骨微微一震,楊人芳卻是骨痛欲折,忙一步躍開。
薄夢一一招得勢,追上來問一聲:“如何?”
這一句在楊人芳聽來,真比殺他還要難受,大吼一聲道:“且休得意!”舞動雙掌,反撲上前。
薄夢一見他居然存心拚命,也不敢過份輕視,連環拆招,只聞“咯!咯!……”骨骼交擊的聲音。
在此時間,水火溝剩下的十四人,也和魔教的黨徒捉對兒廝殺,只人影追逐,積雪飛揚,那些飛起的雪花雪塊被場外的燈光火把一照,竟幻出五光十彩,恍如萬點流螢滿空飛舞,瑰麗無比。
王紫霜藏身在距廣場十幾丈遠一株蠟梅樹上,仗著衣白、雪白、花白,隱遁身形,看那人為的奇景,幾乎要拍掌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