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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明因師太在三十年前已和綠鬢老尼訂交,所以對於老尼隱居始末都知道很清楚。
此次因為要撲滅赤身魔教,需要海內外的高手很多,所以特地趕往陝西老君谷請她出山。
綠鬢老尼已經隱居了幾十年,本來不願再惹是非,卻被明因師太把後起人物中,功力如何高強的話,打動了她的心,老尼最小的一個門徒葉萼華聽說山外竟有那麼多人物,更磨著要師傅帶她出山練歷。綠鬢老尼只好嘆一口氣,說了幾句“冤孽!”囑咐大弟子慧綠掌管門戶,然後帶了萼華重入江湖。
明因師太用盡了蓮花妙舌,請得綠鬢老尼出山,夜宿曉行已非一日;這天來到河間府治,已是太陽銜山,理應歇息。但是,明因師太卸認為離家不遠,毋須歇息在城裡,綠鬢老尼也無可無不可地跟著她走。
那知明因師太最後一次離家,已是三十一年之久,滄海桑田,地形上已經不少變易。一個疏神,本來應該朝西北走,卻誤走東北,等到看見西澱湖,才發覺方向錯誤,急忙沿湖邊走往西端,已走冤枉路好幾十裡。
明因師太發覺這個錯誤,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答訕自怨道:“真糟透了,如果不是走錯路,這時早該到了!”
綠鬢老尼卻微“咦——”一聲道:“這時還有人打架哩!”停一停又道:“他們向這邊走來了!”
明因師太一聽,卻聞蟬兒在遠處罵道:“奸賊!你不留下命來,姑娘就追你到閻王殿去!”不禁愕然對老尼道:“那是劣徒蟬兒的口音,看樣子又是有魔党進犯了!”話一說完,就見幾條高大的身形,疾如奔馬般跑著過來。明因師太大喝一聲:“什麼人?給我站住!”
那幾名賊黨想不到已逃出十多里,仍然遇上埋伏,此時逃身要緊,當先一名賊黨嗚哨一聲,朝斜裡縱開數丈,餘賊也四處逃散。那知還沒有走出多遠,綠鬢老尼喝一聲:“還不肯站下來麼?”只見她緇衣一舞,身形已登上樹梢,像風一般追上一名賊黨,還隔有丈餘就搖搖一指,喝聲:“站住!”
這名賊黨倒也聽話,竟應聲動也不動站在那邊。綠鬢老尼治倒那名賊黨之後,身形並沒有停著,旋風般又追上另外一個,也以同樣方法給他治了,卻見兩條小身形捷如飛鳥般,在距離不及四五丈處一掠而過。
明因師太忙叫一聲:“蟬兒!停步!”
那邊身影“呀!”一聲,折轉過來,在“師父!”“祖姑!”聲中,兩名少女已現身在眼前。
明因師太挽著玉鸞的手,笑道:“幾個月不見,你藝業又進境了許多,我先前還以為是鶯兒哩!”
蟬兒介面道:“她現在兇得很哩!今夜頭一次殺人,就是她殺得最多,一口氣就殺了五個!”
明因師大驚道:“那些是什麼人?”
玉鸞搶著道:“就是赤身教的魔鬼和曹吉祥的奸黨,連帶蟬姐的仇人也都在內!”
蟬兒一聽說到她的大仇,不禁悲從中來嗚嗚哭泣。
明因師太又是一驚道:“仇人走掉了?”
玉鸞道:“統統給殺了,只有我們追了四個下來!”
明因師太不禁笑了起來,撫摩蟬兒的柔發道:“痴兒!大仇已報,你還哭個什麼?快點起來謁見綠鬢老前輩!”
蟬兒只得漸止悲聲,突又揚起臉兒顫聲道:“師父!蟬兒的生父是柳仲元還是清風劍客柳鳴秋?”
明因師太只知那艘賊船,是受柳仲元所僱用,卻不知柳鳴秋也在內,此時被問了起來,不禁沉吟片刻才道:“你怎知道清風劍客也在裡面?”
蟬兒悲從中來嗚嗚咽咽地把聽到高崇武的話說了。
綠鬢老尼原是靜聽明因師徒說話,及至聽到柳仲元柳鳴秋的名字時,嘴唇微微在動,似乎在唸些什麼?待到蟬兒把話一說完,她已忍不住一把搶過蟬兒,攬入懷中哭道:“我苦命的孫兒啊!你知道你還有一個祖姑麼!”兩股淚泉,暖烘烘地淋在蟬兒的柔發上,直哭得各人陪著傷心淚落,宿烏皆驚。
良久良久,還是明因師太首先收淚,勸慰道:“大師,別傷心了,今夜得遇侄孫,該喜才是!”
綠鬢老尼老淚縱橫地問問蟬兒的年紀,藝業,又悽然道:“兒啊!你也不必查問仲元鳴秋兩人誰是你的生父了,總之,你叔叔伯伯父母都被惡魔殺了,兩家的香菸都要由你一人承挑!”又對明因師太泣道:“蒙你收容教導我侄孫十四五年,請受我一拜!”果然拜了下去。
明因師太聽老尼說話時,知道必然有所舉動,此時急忙一步跳開,叫道:“大師別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