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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條怪鞭,外面確是鐵筋蛇皮做成,而裡面塞滿了海綿,再浸到蛟精毒液裡面,讓那些海綿吸滿了毒液,如果刀劍之類攔截鞭身,海綿一受外來的壓力,毒液就從鞭梢前的蛇口射出。只要對方被毒液濺上一點半滴,男的當場喪命倒是小事,女的卻是留下孽種,禍患無窮。
因為蛟性最淫,遇上大雷大雨的時候,常常破土而出。出土的蛟,身軀立即暴長,不論遇上什麼大的生物,必定要大肆淫虐,待元精洩出,始能升空;要是沒有遇上生物,也得踞石盤樹,一意行淫,升空之後,地面上便遺下一大堆綠色粘液,如在十天半月之內,人獸跨過,也會受感有娠。
幸而出蛟之地,多在深山大澤,那種毒液又腥臭異常,人獸多聞臭遠避,受害不多,夏魔不知在那裡找到那些毒滴,配上奇淫的春藥,裝進怪鞭裡面,不說被它沾上,即是嗅進那股腥氣,也淫蕩不已,尤其是雌性生物受毒後更甚。猶幸王紫霜初聞腥氣,就掛起鰻珠,百毒不侵,又急時毀去怪鞭,不讓夏魔有射出粘液的機會,才免去一場大禍,但也因此而粗心大意,致嗅入的毒氣,通入丹田,鰻珠一離身上,立刻感到心蕩魂飛,不能自主。
於志敏把蛟精毒液的情形,對王紫霜一說,只羞得她臉紅耳熱,恨恨道:“你已經知道,當初為什麼不說?還要來害人家!”於志敏正色道:“不是我不說,而是當時我也只是懷疑,並不知道哩!再則你已用油彩繪了臉型,真正的臉色也看不出來,劍光又罩在外面,把毒氣全驅入內,如果不是你剛才把經過說出,誰又敢確定就是這種造孽的東西?”說完又一笑道:“不過,這樣也好!”
王紫霜詫道:“還有什麼好?”
於志敏輕吻香腮,微笑道:“我倆都少費很多力氣,這豈不是好麼?不然,還不知道要待到什麼時候哩!”
王紫霜恨得在他額上拍了一掌,啐道:“虧你想得出來,還不快點替我治好,盡嚼什麼臭蛆?”
於志敏才叫她睡成一個“大”字,把幾粒“七寶際毒治陽丹”納入她口中,站起身形,咽靈液,理中氣,仰天一聲長嘯,把胸中濁氣,全都清出,然後吸進幾口清氣,先在自己身上執行一周天,再伏在愛侶身旁,一口真氣度了進去,行三焦,攻六府,不消半晌,王紫霜自覺得熱氣由上而下,舒適異常,那股熱氣到達丹田分為兩路,霎時間,幽門,穀道,全是氤氳,正在閉目領略此番滋味,於志敏已把她擁起道:“這回好了,你自己試試看!”
王紫霜一躍而起,輕笑一聲,人已憑空直上,由空中一個轉身下來,笑道:“我倒是好了,段前輩那些人豈不是要吃虧?”
於志敏笑道:“那怪鞭被你斬斷,毒氣已隨天風散去,有什麼虧好吃,難道那些牛鼻子也會懷孕不成?”
王紫霜臉紅紅地,纖指往他額頭一戳道:“這種話也說得出嘴,虧你是人家師叔哩!還不快點趕路?”
於志敏笑說一聲:“那就走罷!”一同走回大道。
因為丁瑾姑起程的時候,比於王兩人要早得多,再加上一個走快,兩個走慢,又耽擱這一大陣子,此時已是去得無影無蹤。這一條雖說是官商大道,其實岔路不少,前面走過的腳印,雪溶後已是一塌糊塗,難以辨認。
於、王兩人唯恐把路走錯,只得在路上快步前進,到沒有人或沒有岔路的地方,才敢施展輕功。這麼一來,比起貫走山路的苗蠻,也快不了多少,反而此不上在荒山裡走得自由自在。因此,走到紅日西斜,仍然在荒山裡面打轉,路旁也常遇上土著建築的房屋,一堆一堆傍著山崖,每經一處,於志敏必然查詢有無像瑾姑那樣的姑娘經過,卻因言語不通,得到的結果不是搖頭,便是瞪眼。
也不知走了多遠,卻見紅霞滿天,已是黃昏時分,西北風呼呼吹來,把山峰上的積雪又吹得漫天飛舞,王紫霜不由得眉梢蹙起道:“今夜,敢情趕不上瑾姑了!”語氣裡,顯得有點耽心。
於志敏忙安慰道:“我沿途留心她留下的暗記,並沒有把路走錯,而且她必然投宿在前面的墟鎮上,還怕找不到她麼?”
王紫霜道:“反正時已黃昏,行人短少,不如施起輕功,走快一點罷!”於志敏還未答話,忽見道路彎角處,人影一閃,已看出是一位漢裝打扮的中年人,肩挑著一擔東西,朝這邊飛奔。
於志敏見是漢人,正好打聽,一步搶前,換了一聲:“大叔!”
那人敢情是跑得太急,竟沒有留神前面,被人家驟然一喊,驚叫一聲:“哎呀!”猛一收腿,幾乎栽倒。
於志敏已搶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