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要不是因為丁瑾姑,這一小小的江面那會在於王兩人心上?只是多了一個藝業稍弱的丁瑾姑,使他不得不加倍小心。但是,這一段江面的水勢也非小可,人在岸上的時候,不過聽到水聲如沸,倒還不覺得怎樣;待得船到江心,王紫霜無意中朝上游一望,但見白浪滔滔,如奔瀑滾落,驟看之下,似乎江水比小舟還要高出許多,生怕即遭吞沒,忙把身子轉向船頭,正想運用內氣催舟,增加小船的前進速率。
於志敏一眼瞥見,早知愛侶的心意,忙呼道:“霜妹!使不得!”王紫霜不禁一驚,忙迴轉頭來,正見於志敏用力一壓雙槳,嘩啦啦一陣水聲響起,小獨木舟已衝出十多丈,忽然左槳一推,右槳一帶,那船頭立即斜斜指向上游,接連幾槳,獨木舟已緩緩泊往渡口。
王紫霜鬆了一口氣,躍上岸來,看於志敏雙手把船頭拉上江岸,擱在沙灘上,不由得輕輕問道:“敏哥!剛才我想用內力催舟,你為什麼說使不得?”
於志敏一邊繫纜,一面答道:“用內力催舟的方法,在比較平穩的江面上,或是海洋裡才好用,如果在這種風濤兇險的江面,單獨一人使用也未嘗不可,但是,兩人同時駕舟,卻萬萬不可。”
王紫霜奇道:“為什麼兩人就不好用啦?”
於志敏道:“兩人同時用力,無論如何也不易完全一致,尤其是,你使力的方向是要直往對岸,我卻要船頭指向上游,這一正一斜的力道不同,再加上江流橫裡衝擊,這小船就要翻了!”把話說完,纜也繫好,回頭問丁瑾姑道:“瑾姑娘!你知道燈光那邊是什麼地方?”
瑾姑道:“我認得好像是土司大壩!”
於志敏道:“要真是土司大壩,那麼再往北走就是齊錫家,雞皮馬家;斜往西北,經冕山,馬房溝,冕寧,再走西北,不消幾天,也就到九龍場了,只是……”敢情又想到什麼難題,卻又沉吟起來。
王紫霜嗔道:“看你就像喪魂落魄似的,有話也不和人家商量,只是只是什麼?瑾姑,我們走!不理這個騃子。”說畢當真挽著丁瑾姑的臂膀,移步走上江岸的大道,卻聞於志敏在後面長喟一聲,忙回頭一看,見他仍然痴痴地站在原地,並沒有舉步跟來,不禁有氣道:
“你怎麼啦?”
於志敏驀地重重“咳”了一聲,身形一拔,越過王紫霜的前面,牛步也不停留,一味狂奔。
王紫霜怔了一怔,忽地“噢”一聲,隨後追去,邊跑邊呼道:“你瘋了麼?”但因於志敏的功力原是較勝一籌,這時又起步在先,王紫霜雖然拼力急追,也不過僅能保持原有的距離,要想跟上前去,已是無望。
這樣可就苦了丁瑾姑,不論在藝業上,功力上,和兩小都相差很遠,因為聽出於志敏那一聲“咳!”不知含有多少悲憤哀怨,可不明白兩口子鬧的是那一代斃扭,不能不拼盡功力跟去排解,但於王兩人輕功已臻化境,那是丁瑾姑能夠跟得上?只見像兩縷輕煙,在夜空裡飄失。
原來於志敏由王坪子出發之後,一路上受到王紫霜的蜜愛輕憐,心裡已暗自盤算當夜和愛侶雙棲,享受溫柔的滋味,那知遇上丁瑾姑和別人廝打,已患得患失地恐怕愛侶又和瑾姑擠在一起。
果然諸葛師徒一走,王紫霜已傍在瑾姑的肩上喁喁絮語,心裡又驚又惱,屢用暗示要她兩人分開,偏是二女不知道他正在“蓮心獨苦”的時候,王紫霜仍在人前對他不假詞色,這一來怎不使他懊惱萬分?
大凡任何一個男人,一面喜歡愛侶當著別人面前對自己薄怒輕嗔,顯出她對自己的柔情蜜意,卻又不願她傷了自己的自尊心;一面喜歡愛侶在床第間,恣意婉變,更顯得她萬種風情,卻又耽心她會變成蕩婦。於志敏敢情就因這種矛盾心裡漸漸抬頭,卻無法向愛侶輕訴,這時一再受抑,直氣得一走了之。
但是,他一股勇氣猛奔,過了一陣子,心情已漸漸平復,耳聞愛侶在身後嘶聲呼叫,心裡也自覺有點淒涼,身法一緩,王紫霜已經追上,握起粉拳朝他背上盡擂,還在嘶聲罵道:
“跑!跑!我看你跑往那裡?”說時,秀目中已蘊含著幾顆欲滴的淚珠,悽然欲絕。
於志敏停步回頭,四目一接,也不禁淚滴衣襟,喟然長嘆。
王紫霜聽他一嘆氣,又罵道:“你為什麼又跑?”見他仍然不語,又自嘆一口氣道:
“我知道了,東風搖落滿枝春,萬點飛紅獨創神,我總明白你的心,再休來纏我!”一跺腳,竟如夜鶴凌空,飛身急走。
這時,輪到於志敏著急了,因為由王紫霜微吟兩句短詩,豈不是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