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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問,幾乎把於志敏的撒謊當場拆穿。但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做出一臉正經道:
“現在可不能說!”
王紫霜卻想不到他會搞鬼,看他滿臉正經,更不像的搞鬼樣子,認為是師公有什麼機密的指示,不便對外人說,只得回頭對丁瑾姑道:“你先回去罷!我們今夜還不知在何處歇憩,明天你繼續趕路,我們會找到你!”
丁瑾姑也是從未單獨出過門的大姑娘,看看天色,又有點耽憂道:“這麼夜了,叫婢子往那裡歇去?”
王紫霜罵道:“你揹著雙劍,又拿著神龍杖做幌子,憑誰一看,就知你是個會家,你只需藉說急事趕路,錯過宿頭,難道還有人必定要盤根究底不成?”瞥見於志敏慢慢踱著離開,又補一句:“快點去罷!他等急了哩!”
丁瑾姑只得點點頭,喚一聲:“姑娘!相公!婢子現在先走了!”朝他兩人招呼過了,直向來路奔去。
於志敏原是巴不得丁瑾姑早一點走開,可是人家走了,他自己又覺得一陣內疚,寂立無語。
王紫霜趨步上前,溫婉地喚一聲:“敏哥!”接著道:“你在想什麼?師公對你怎麼說?”
於志敏更感到一陣難當的羞愧,嚅嚅了半晌,才吐出一句:“霜!我騙了你!”說畢又低下頭去。
敢情白義姑把王紫霜帶走之後,也是給她一陣教導,此時瞥見愛侶一臉慚羞的神情,反而憐恤道:“敏哥!你騙我什麼了?說給我聽聽,我決不會作惱!”一雙纖掌合著於志敏的柔掌撫摩著,一面靜待愛侶答她的話。
於志敏心裡大為感動,低聲道:“我不該騙你說今夜有事,可是……你知道我的心……”不由得熱淚奪眶而出。
王紫霜這時恍然大悟,知道愛侶竟是費盡那麼多心機,完全為著要寸步不離,長相廝守,深悔自己早不瞭解他意思,以致發生了這場誤會,幸遇師尊和師公同時到來,不然,可不知道鬧得伊兒胡底,說不定要一拍兩散,各自抱憾終身,此時也是自愧自責,不由得流下幾滴感激之淚,幽幽道:“敏哥!我知道你的心,說起來我也有錯!”
於志敏不自禁地把她一擁,在耳邊輕輕道:“是我的錯!”王紫霜嬌慵無力,讓於志敏擁著她坐在潔白的雪地上,幽幽地低喚著幾聲:“敏哥!”兩人的眼淚,都交融在一起。
漫天飛舞的雪花,漸漸霽了下來。幾顆星星從雲隙裡朝這一對情侶眨眨眼睛,倏爾又慚羞地隱去。於志敏親一親愛侶的櫻唇,又親一親她輕輕閉的眼睛,也情不自禁地輕呼幾聲:
“霜妹!”
良久,王紫霜忽地覺得小腿一上陣冷溼,不由得驟然驚醒,一躍而起,驚呼一句:“什麼東西?”急回頭一看,卻發現小腿上流下兩股清水,狠狠地白了於志敏一眼,正要發話;那知於志敏也在如醉如痴中,被她這徒然的動作驚醒,也覺得自己的臀上,腿上,都是溼漉漉的,忙而手去拂,無意中看到那地上的積雪,已被身上的熱度融成了一窩水,不由得苦笑道:“我們把雪都給坐化了!”
原來王紫霜被愛侶擁在膝上,而且還穿有水蠶絲織成的披風,所以身上並沒有潮溼,只有一雙小腿擱在雪上,初時並不覺得怎樣,坐久了積雪溶解成水,再被寒風一吹,自然感到冰冷,此時被於志敏一說,驀地想起幾乎又給他戴上一頂冤帽了,不覺十分不好意思,嫵媚地笑喚一聲:“敏哥!這時真是山荒風露冷,今夜宿誰家?我們往那兒去住哪?”
於志敏因為忙著拂去身上的水漬,沒有看到愛侶先前那付兇相,這時只覺得她溫婉可人,雖知她帶有元陽石雪花寒風都吹不到她的身上,但為表示愛忱,也忙道:“我們找個破廟,或山洞歇歇罷!”
王紫霜疑惑道:“回土司大壩不行麼?”
於志敏道:“不是不行,而是恐怕對阿瑾有礙!”
王紫霜“哼”一聲道:“恐怕對你有礙吧?”
於志敏心知她又誤解了,忙解釋道:“瑾姑已先回去,她的藉口是趕過宿頭;萬一我們到了土司大壩,只有一家客棧的時候,又用什麼做藉口?再說萬一客棧都住滿了人,三更半夜又往那裡去住?倒不如我們找個破廟、石洞,胡亂度過一宵,還要來得無憂無慮哩!”
王紫霜不禁失笑道:“我看你再過幾年,可要變成野人了,要住一個石洞,也有那麼多廢話來說!”
於志敏知道她後面那句,不過是聊以解嘲,也就笑笑道:“本來我好幾年住在洞裡,已經和野人無異,可是今夜如果真有石洞來住,靜坐參禪,縱觀瓊瑤般的大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