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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步亦趨,看樣子還要高出博迦的繩二三丈。
阿古巴活佛念動真言,越來越急,霎時場裡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眾僧也急忙就地枯坐各念經咒保護自己,原來這種“禪唱”,威力無窮,難怪功力薄弱的眾僧,要各自為戰了。
但是,於志敏仍如不知不覺,地上兩捆麻繩要看看即將放完,忽然間,群山也反射過來禪唱的聲音,博迦的麻繩如流星一般,筆直射入空際,而於志敏身畔的麻繩,反朝地面緩緩墮落,博迦登時面顯笑容,正待起身說明自己得勝。那知於志敏嘴角忽露笑意,“唵縛雞淡納莫”的六字真言連珠出口。“莫”字的餘音未歇,博迦的繩子卻“呼——”地一聲,整條跌落地上。
這一個突變,博迦的失敗已成定局,只見他立即俯伏在於志敏的跟前,撫著於志敏的腳趾狂嗅不已。
阿古巴活佛也在華蓋之下緩步過來,朝著於志敏合十致禮,嘴裡咕嚕嚕地說了幾句梵語。
慶賓葉嘆喇嘛慌忙過來傳譯道:“檀樾已超脫六凡,德同四聖,乃大日如來真傳首徒,小僧如何能敵?”說畢,目視阿古巴活佛,阿古巴又深施一禮,步出華蓋,才著於志敏的手臂,在十千眾僧呼擁之下,折回寺內。
這一回,阿古巴活佛對於志敏頂禮有加,一直把他迎進精舍獻茶。並告退更衣,換了一套尋常僧服,出來和於志敏縱論佛學,皆大歡喜,對於於志敏所請各事,更是沒口答應。
不知不覺間,已是申末酉初,於志敏急忙藉詞告別。阿古巴活佛還待傳令僧徒,列隊相送,於志敏連說不需,只得躬送出精舍門外,由弘緣大師送出寺門,上馬飛馳而去。
於志敏回到居停所在,王紫霜和紅姑已倚閭相迎,半嗔半喜道:“你這人一走就是大半天,事情到底辦得怎麼樣了?”於志敏手裡解鞍,嘴裡答道:“本佛爺親自出馬,還有什麼辦不好的?”
王紫霜笑說一聲:“喲——你是個佛爺,我們都該變成尼姑了!”紅姑不禁瞟她一眼,但布幔後諸女,已吃吃笑了起來。
於志敏也笑道:“如何不是?過一會還有好笑的哩!”順手在筐裡倒了一點馬料,解了鞍羈,挽著她兩人的手兒走進屋裡。
這時,屋子的中間,一桌酒菜已經擺好,居停主人見於志敏春風滿面,心知一切順利,也就舉杯慶賀,待於志敏把經過說出,說到搬石獅戲耍大喇嘛那一段時,諸女笑得幾乎把飯也噴出來。
居停主人笑道:“從此之後,我們札倫寺又添一奇景了!”
王紫霜笑道:“你那‘唵縛雞淡納莫’到底是一句什麼東西,竟使活佛也幾乎做不成了?待我也念念!”
於志敏失笑道:“那是文殊菩薩的六字真言,它的意義是‘滅惡興善’,因為我立念於善,誰要阻我這善,他便是惡,阿古巴雖未立念為惡,但他不欲共襄善舉,剿滅魔教,已冥冥中登上了惡途,縱使他把觀音菩薩‘唵嘛呢叭爾吽’的六字真言念破了嘴,也終歸無用。”
紅姑不禁喟然長嘆道:“原來善惡兩條路,竟分得恁般明白,連到藥走中間的路,也是罪惡的了!”
於志敏動容道:“誰說不是?世間事,要就是善,要就是惡,決不會是有善有惡,有善有惡,無善無惡,非善非惡,可善可惡這種胡塗的東西!”
王紫霜笑道:“連帶告子也給你罵了!”
紅姑笑道:“告子是古人,罵他幾句,他也不會從棺材裡翻身找你,可別罵到現時的人,罵出個麻煩來!”
王紫霜道:“他何止罵著現時人?要是將來真有個無善無惡,有善有惡的胡塗蟲,還不是被他罵了?”
於志敏失笑道:“你們只顧得編排我,難道胡塗蟲還不該罵?”
居停主人相處日久,也聽得懂幾句漢話,此時忽然插口說一聲:“該罵!”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各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陣,於志敏才道:“我們也該去和於前輩見面,分領金蜈蚣守路了,今夜我還要做夜遊神哩!”
王紫霜也像記起一樁什麼事,“哦——”一聲道:“你可知道各派的人來了多少?”
於志敏聽他話出有因,反問道:“你知道?”
紅姑笑道:“你別套話了!要是不知道,又何必問你?”
於志敏被猜中了心事,不禁默然。
王紫霜笑道:“本該讓你憋著悶氣也好。說實在話,你前腳一走,我和紅姐也後腳出門,往各處走了一轉,已發現武當、全真、正乙、天師、青城、邛崍、苗嶺等七派人馬、以青城、邛崍、苗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