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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你這騷貨還有誰要?”暗裡用力一握,把那明珠握成齏粉,朝紅花婆婆一掌、那些珠粉就如同千萬枝利箭直射過來。
王紫霜曾經和紅花婆婆較量過兩次腳程,知她的功力此自己相去很遠,此時眼見茅士亨居然能夠握珠成粉,並把珠粉當作暗器打出,深恐紅花婆婆不敵,忙呼一聲:“快退!”雙劍舞起一圈銀光擋在她兩人的中間。
那知紅花婆婆不但不退,而且由囊中取出一枝小小的拂塵,一揮一拂,竟把王紫霜劍光未及的珠粉同時掃落。
茅士亨發出珠粉,立又握起魔笛,笑道:“翁早春!我道你這些年來,學會了甚麼出色的本領……”
紅花婆婆知道再說下去,必無好話,一聲大喝,繞遇王紫霜前面,右寶劍,左拂塵,同時進招。
茅士亨只用一枝長劍應敵,邊閃邊喝道:“念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情份上,我只用青龍劍煞接你幾招,並還勸你趕快滾,省得我又要罵……”
紅花婆婆直氣得粉臉發煙,喝一聲:“奸賊!”打斷他的話頭,拂塵一揮,那些上千條馬尾就如鋼針般筆直點向茅士亨身上,右手一枝寶劍一招“巫峽雲飛”斜削敵人腰際。
到這時,於王兩人都明白紅花婆婆原來和這魔頭有過情孽的糾纏,至於為何由親家變成冤家,再由冤家變為仇人,卻是不便詢查,而且也不是詢查的時候,只好納悶在心,凝視她兩人在拼命。
茅士亨雖說是僅用毒龍劍煞和紅花婆婆過招,但那毒龍劍煞已是積聚上百年的功力,施展起來豈同小可?由得紅花婆婆苦練多年,也不過勉強打個平手,氣喘吁吁,在這冰雪的山頂上仍然汗滴如珠。
頃刻間,雙方已是打了二三百招,紅花婆婆更形不濟,只見她虛掩一劍,立即後躍,敢情她另有制勝的方法,所以同時把左手的拂塵交給右手,又向囊裡一探。
但茅士亨卻不容她有緩氣的餘暇,在桀桀怪笑聲中,一個“飛燕投簾”接踵而到,一招“李廣射石”八尺長的寶劍耀雪生寒,大喝一聲:“毀你則個!”直朝紅花婆婆丹田的下方點去。
紅花婆婆的腳尖削落到地面,已瞥見寒光耀眼,劍指下體,情知閃避不及,只叫一聲“哎呀”,往後躺下。
可是於志敏和王絮霜兩人捧劍旁立,原已準備紅花婆婆一敗,兩人立即出手,這時正是時候,於志敏大喝一聲,綠虹劍又出手飛去;王紫霜也把白霓劍飛出,這一綠一白兩道劍光在茅士亨身前一攔。
茅士亨如果不及早收勢縮身,縱不被綠虹劍斬成兩段,也要被白霓劍刺個對穿,說起來,當然是性命比什麼都要緊,沒奈何猛一收勢,長劍順便往懷裡一吞,即朝兩道劍光擊去。
那知於王兩人這種以兵刃當作暗器,原是情非得已,兩劍穿梭般在茅士亨身前一閃而過,已被於王兩人各把對方的劍接去,所以茅士亨這一劍下擊,不但未沾上分毫,反而整個身形暴露。
紅花婆婆自身從獲知茅士亨的訊息,已決定縱然一死,也要和魔頭拼上一拼,這時雖被魔頭一劍迫她倒下,卻是大把“繡雲針”已握在手上,趁機一揚,數百點寒星直撲茅士亨的身前。
這種繡雲針原是專破對方罡氣,而且魔頭被只劍橫飛,迫使他突然收勢,罡氣自然不免一散,此時見千百點寒星飛來,急一揮長劍,倒也磕飛了不少,但仍被三幾枝繡雲針打進皮肉,登時感到又麻又辣,心知這種暗器喂毒,大喝一聲:“找死!”一拔魔笛,霹靂隨手而起。
但於王兩人已各揮舞四枝寶劍上前,一片金光銀雨,紫氣綠虹,把茅士亨罩個風雨不透。
紅花婆婆也急呼一聲:“留一份給我!”卻因於王兩人疾如風雨般的急攻,使她不知從何處插手,只好站在圈子外面,抓起繡雲針就投,但全被於王四道劍光瀏射飛去,半枚也打不到魔頭身上。
於志敏見狀忙呼道:“翁前輩且慢著急,待愚夫婦把魔頭生擒過來,一定留給你剁就是!”
茅士亨冷笑一聲道:“那是今生休想!”一陣陣霹靂由魔笛發出,震得山谷齊鳴,冰崖搖盪。
俗話說:“一人舍死,十人難當。”茅士亨此時敢情自知難免一死,惟一的念頭是拼著和敵人同歸於盡,所以豁出性命不要,指東打西,指上打下,使出寒鋒罩體的冰冷寒流,配合含元員煞,毒龍劍煞,加上魔笛發出的蕩魄魔音,居然在於王兩人四劍合璧之下,有攻有守,連續廝拼個多時辰,於志敏把師門十二字劍法由“錦”字用到“華”字,已是變更了三套劍法,仍然奈何他不得,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