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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是一陣沉默。
如果合體前期的修士在靈界連片刻都堅持不了，那麼合體期大圓滿也好不到哪兒去，頂著殘破的身體，就算勉強能在靈界存活下來，早晚也是被人炮灰的命。
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絲希望，難道也是絕路嗎？
幾位傷重的修士們或坐或臥，眼中一片頹然，這絕望的氣氛感染了所有人，寧遠本來遠遠的坐在一邊，這會兒也走了過來，拍了拍童小野的腦袋，他輕聲問道：“靈界那邊什麼樣？”
這個問題是他一直隱隱擔心著的。
童小野低聲道：“跟修真界沒什麼區別，地裂天雷空間裂縫。哦對了，因為靈界的靈氣比這裡濃郁的多，所以靈氣混亂情況還要更嚴重一些。”
這句話宛如一聲驚雷，再次給了所有修士重重一擊。
如果靈界安然無恙，他們或許可以指望在下界修煉到一定境界再離開，如果靈界也如眼前這般混亂……
徐湛鳴沉默良久，終於問道：“所以，我們之前離開的那些修士……”
“你舅舅離大乘期不遠了，又有門派庇護應該沒事，其餘的……”童小野垂眸。想起了提前離開的阿烈與姚仙韻。“只能看命了。”
“可惡的靈界使者，明知道靈界跟修真界一樣混亂，還給了我們希望騙走我們的寶貝，還有修真界那些混蛋。報應！都是報應啊！”
有人仰頭長泣。也有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八大宗門那些傢伙早走了一步，也不過死的更早罷了，靈界修士自顧不暇。難道還會管他們？”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所有人都不能倖免，哈哈哈哈哈！比八大宗門的精英活的更久，老夫此生無憾了！”
鶴歸真人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中卻流出了淚。
童小野皺眉，有些不忍的說道：“其實，也不是一點兒希望也沒有。”
“什麼希望？”徐湛鳴眼睛倏地一亮，目光灼灼的盯住了她。
童小野移開眼，不忍看那張憔悴卻不願放棄的臉：“小鳴，我也只是猜想，靈界如今跟修真界一樣的亂，那些靈界高層還耗費很大力氣開啟兩界通道，只為了取走潛龍八符與其他寶貝，可見這些東西有大用處。”
她頓了頓，有些艱難的說道：“或許，他們也會拿著這些東西換取上界，比如說仙界的救援。”
瑤池聖地的乾坤八卦鏡既然是神器，其他聖地的法寶級別多半也不會低，這樣一來，靈界的目的說不定也跟他們一樣，收集神器換取上界的援救。
至高無上的神器啊！或許仙界也是感興趣的。
靈界的上一界是仙界，而原文剛飛昇上仙界就坑了，齊仲寞的死去未必能影響到仙界，所以……
童小野握住徐湛鳴的手，認真的說道：“小鳴你相信我，仙界，仙界一定會好好的！”
“我們連靈界都熬不過去，何談仙界！”徐湛鳴苦笑，長嘆道：“修真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修真界靈界仙界，一步一個臺階穩紮穩打，如果一步登仙……”
一步登仙，說起來讓人嚮往，但其中危險卻是難以預料，就像毫無修為的普通人忽然進入雲天峰之中，不用人來殺你，那炙熱的溫度就足以把你化成灰燼。
有時候有些事，不是努力堅持就能辦到的。
“徐真人，我們現在怎麼辦？”絕望過後，有人悶悶的問道。
“先回去努力修煉吧！”徐湛鳴擺擺手：“你們先離開，我去跟妖族說一聲。”
人修或許無望離開，但對於身體條件先天就無比強悍的妖族來說，靈界過分濃郁的靈氣或許影響不到他們。
比如童小野這傢伙，同時進去的慕容荷差點兒死掉，那丫頭居然活蹦亂跳的跟沒事人一樣。
三年後。
“小野，你要跟著妖族一起走嗎？”
妖修將一切安排妥當，再次站在烏光濛濛的通道前，徐湛鳴目送著幾位妖修大能離開，輕聲問道。
青年的聲音有些緊張，童小野想安慰他幾句，可是前路這般無奈，又不知道該怎樣安慰。
正要點頭，看著青年削瘦了很多的臉，她鬼神差使般的說道：“我等等再走吧！”
說完這句話，心情莫名的輕鬆了許多。
她確實是要走的，靈界既然有通往仙界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放棄，但就這麼離開了，心中總是有些遺憾。
拋棄朋友獨自尋找機緣，就算走上大道，心裡總是空蕩蕩的，就像失去了什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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