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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宜聞半晌才回過神來。
“老爺,您怎麼坐在石頭上,這個天氣坐在這裡萬一病了可怎麼得了,快……您快進屋裡去……”
姚宜聞這才發覺自己坐在了還有積雪的石頭上,積雪已經化開溼了他的褲子,他卻一點都沒覺得。
姚宜聞剛站起身,就有婆子慌張地過來道:“老爺,太太小產了。”
姚宜聞的心“咯噔”一下,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該發生的總算是發生了。
他滿懷期望地想要張氏再為他生個孩子,這個孩子卻最終沒有保住。
風一吹,他的心忽然之間就涼了。
“老爺,郎中在太太院子裡等著,您……”
姚宜聞揮揮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他不想再去看張氏那張嫉惡如仇的臉。
既然互相厭惡,不如從此之後少些相見。
……
轉眼就到了春天,樹枝上都生出了嫩綠的葉芽,崔奕廷負手看著不遠處被風吹得輕輕搖晃的樹梢。
也不知道京裡是什麼情形。
婉寧那邊怎麼樣了。
自從半路上遇襲,焦掌櫃和幾個夥計走散之後,他就讓人送信去沈家報平安,可一直都沒有訊息,京裡會不會出了事。她現在怎麼樣。
“二爺,”陳寶走過來道,“王盧江讓人送信來,明日巳時要和二爺見面。”
崔奕廷點點頭。
陳寶欲言又止,撓撓頭還是道:“就這樣過去會不會被王盧江暗算。”對他來說,成不成倒是小事,二爺的安危才是他要操心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取得王盧江的信任。朝廷曾三番兩次地招撫海盜。最終都不是什麼好結果,崔奕廷轉頭看向手裡的文書,這次來福建之前他已經料到。鄧嗣昌和福建巡撫必然會阻撓。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只要能走出一步,後面就會順利很多。
“焦掌櫃來了沒有?”崔奕廷問過去。
陳寶道:“在前面等著呢。”
崔奕廷快步走向書房,書房裡焦無應坐在椅子上。聽到腳步聲響,焦無應立即站起身來行禮。
崔奕廷揮揮手。“外面怎麼樣?貨物可都收好了?”
焦無應辦事很謹慎,福建去年受災,加上有人故意提前收了茶葉,他這一路下來並沒有幾分的收穫。本想以商賈身份幫忙崔奕廷聯絡上王盧江,誰知道被人先一步識破,他也就沒有了法子。只能照七小姐說的,在福建收茶。
焦無應道:“並沒有辦好。茶葉價格太高,有茶園的人家不知聽了哪裡的訊息,茶葉的價格比往年高了三倍有餘,卻這個價格也不肯賣,都在觀望。”
這就是困難的地方。
越想收茶越收不來,有人從中作梗,他們就吃了悶虧。
崔奕廷忙著和王盧江的事,並沒有過問許多,“若不然我讓人去問問……”
焦無應卻搖頭,一改往日死氣沉沉的模樣,眼睛裡有了光彩,臉色也好看許多,整個人一下子神清氣爽了許多,“我們……我已經想到了法子……”
崔奕廷抬起眼睛,“想到了收茶的法子?”
焦無應道:“是……已經想好了法子,不出三日之內,定然能在茶園收到茶葉。”簽好了文書,交了定金,這件事就算做成了。
焦無應彷彿很有信心。
崔奕廷覺得有些奇怪,焦掌櫃這樣的改變有些突然,這些日子他們相處下來,他對焦掌櫃也有了些瞭解,焦掌櫃遇事也會和他商量,可這次……分明是不想提前透露半個字,只有覺得這種方法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這樣無拘無束、沒有任何懼怕的性子,不太像焦掌櫃。
而是像姚婉寧。
只有姚婉寧才會這樣言之鑿鑿。
可是姚婉寧遠在京城,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想到這個,崔奕廷心裡忽然多了想念,分別了這麼久,他一直將她藏在心裡的某個角落,而今春暖花開,也開始滋生出枝椏,嫩綠的葉子總是有幾分清香從中散發出來。
自從到了福建,焦無應從來沒有覺得這樣輕鬆過,連呼吸都覺得十分的暢快,本來雜亂無章的思緒,忽然變得清晰。
收茶只是第一步,往後還有更重要的事。
焦無應從書房裡出來,立即詢問二掌櫃,“製茶的師傅可到了?”
二掌櫃道:“到了,都是遠近有名的師傅,也看了我們準備賣出去的茶葉,又將陳茶拿來試了試,陳茶也可以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