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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崔奕廷,等到引了崔奕廷到海上,我們一起夾擊崔奕廷,倒時候我上奏朝廷,將罪責都推在王盧江身上。”
只要崔奕廷死了,還不是任他說法。
鄧嗣昌想著不由地大笑兩聲。
崔奕廷還洋洋得意,以為已經掌控了大局。
鄧嗣昌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這樣蠢的人也敢來福建,皇上也是老了,竟然派這樣的人過來。”
鄧嗣昌眯起眼睛,靠在軟榻上,臉上是十分舒坦的表情,這是他的地盤,他在這裡誰都不放在眼裡。
他罵朝廷罵皇帝,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崔奕廷。
崔奕廷嘴邊連毛都沒長一根,憑什麼跟他比。
幕僚仍舊不放心,“那王舉振也不知可不可靠。”
“可靠,”鄧嗣昌道,“他惦記著他叔父手裡的家財已經不是一日兩日,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咬斷王盧江的脖子,這個時候連兒子都靠不住,更何況侄兒。”
鄧嗣昌揮揮手,“現在正是大好時候,不要猶豫,立即去辦。”幕僚立即退下去。
……
“二爺,都準備好了。”
崔奕廷點點頭,十幾艘船立即從黑暗裡馳出來。
趙祖讓人搶了貨物,幾艘船才下水。立即就有人指著不遠處,“有船過來了,是朝廷的船。”
趙祖頓時一驚,立即吩咐手下,“快去讓人準備好弓箭和火銃。”
手下人有些慌亂,趙祖一巴掌扇過去,“急什麼。朝廷的船追不上我們。”
崔奕廷立在船頭。眼看了趙祖的船越來越遠。
趙祖船上似是傳來歡笑的聲音,彷彿是嘲笑朝廷的無能。
隔著幾條船,裴明詔眯起眼睛。父親在世的時候,他還跟著父親來看過福建水師,什麼時候朝廷的水師變成了這個模樣。
陳文實密奏鄧嗣昌養寇自重,並沒有虛言。就算沒有勾結海盜,鄧嗣昌也該殺。
還好妹妹沒有嫁給鄧俊堂。他也沒有聽母親的話,不能得罪福建的勳貴,這樣他才能筆挺地站在這裡,心中一片坦然。
“侯爺。我們就聽崔奕廷的?”屬下低聲道。
裴明詔淡淡地道:“皇上本就讓我們來聽崔奕廷調遣。”
下屬頓時沒有了話。
裴明詔道:“吩咐下去,跟著崔大人的主船,不要有半點的懈怠。”
……
鄧嗣昌悠閒地站在船頭。
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時辰。崔奕廷該發現無論怎麼樣也追不上海盜的船隻,能依靠的就只有王盧江。
王盧江。恐怕已經自身難保。
鄧嗣昌想著彎起了嘴唇。
“侯爺,前面看到了王盧江的船。”
好,好,就讓他們狗咬狗,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跟過去,”鄧嗣昌道,“別丟了我們的獵物。”
夾擊崔奕廷,明年的今日就是崔奕廷的忌日。
船繼續前行,太陽昇起來將海面上照得清清楚楚,鄧嗣昌曬著太陽昏昏欲睡。
“侯爺,有些不對。”
下屬緊張的聲音傳來,鄧嗣昌站起身順著下屬手指的地方張望過去。
前面、後面都發現了船隻。
“誰的船?”
下屬搖搖頭,“前面的可能是,可能是崔奕廷的官船。”
前面是誰的船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後面,後面是誰的船,他們想要做什麼?
鄧嗣昌心裡油然生出不好的預感,他站起身來還沒有弄清楚。
又有人跌跌撞撞地來稟告,“前面打起來了。”
鄧嗣昌不禁詫異,“是崔奕廷追上了張琰、趙祖的船?”
那人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是張琰和趙祖打起來了。”
鄧嗣昌怔愣在那裡,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有刺骨的寒意向他脖頸靠過來,多年的經驗讓他下意識地抽刀擋過去。
方才稟告戰情的下人,滿臉兇狠握著刀死死地支撐,“侯爺,我們張琰老爺讓我帶句話給侯爺,張家已經歸順了朝廷,朝廷知曉侯爺勾結趙祖,侯爺早些認罪說不得還能有一線生機。”
那人話音剛落,就被鄧嗣昌打掉了手裡的鋼刀,割斷了喉嚨,頓時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張琰。”鄧嗣昌大吼一聲。
張琰竟然敢背叛他和崔奕廷聯手。
“崔奕廷,”鄧嗣昌已經面目猙獰,額頭青筋爆出,“老子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