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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害怕皇后。
皇帝正沉浸在思緒中。
賀繼中道:“這幾日大皇子確然已經好轉,脈案上急得清清楚楚。”
旁邊的宮人也忙跪下來,稟告大皇子這些日子的情形。
明明是在好轉,卻一下子病得重起來,難不成大皇子的身子真得那麼羸弱。
皇帝覺得嗓子一陣難受,立即偏頭咳嗽了兩聲。
大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子嗣,整個太醫院的人都知道意味著什麼,所以這些日子才小心翼翼地診治,一絲一毫不敢有半點的差錯,怎麼也想不到突然之間大皇子變成這般,賀繼中不停地擦汗,手心也是一片潮溼。
太醫院的院使立即回稟,“大皇子之前的脈象已經沉穩,微臣等確然不知為何如此。”
之前已經治癒如今又發病,就在他眼前受了驚嚇,說明了什麼?大皇子怕的人就在眼前,御醫說的便是這樣的意思。
皇帝皺起眉頭,眼睛裡已現出戾氣。
皇后轉過頭看到皇帝的神情,周圍是諱莫如深的宮人和御醫,宮裡的爭鬥她已經看得太多,用不著這樣遮遮掩掩,“你們的意思是,這個屋子裡的人讓大皇子受了驚嚇。皇上國事繁忙不常來探看大皇子,最有可能的就是撫養大皇子的本宮。”
這些日子大皇子要靜養,她也只是從遠處看看大皇子,這些日子還是頭一次這樣和大皇子接近,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皇后恍然一笑。
“微臣們不敢。”御醫急忙磕頭告罪。
屋子裡一瞬間安靜,彷彿所有人都在思量。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才看向賀繼中。“賀御醫以為如何?”
所有人都看向賀繼中。
鎮驚安神的方子用的是賀家家傳秘方。所以皇上才想要聽賀繼中說個清楚。
太醫院早已經達成共識,大皇子的診治再清楚不過,換誰來說都是如此。
可是這時候賀繼中卻想到了姚七小姐的話。
大皇子的診治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只用一個鎮驚安神的方子根本治不好大皇子。
治不好。
賀繼中吞嚥一口,抬起頭來,“微臣以為大皇子可能並不是這次又受了驚嚇,也許是微臣們沒能對症用藥。否則同一個病症不可能如此反覆……”
太醫院院使睜大了眼睛,“賀繼中。你在說什麼?言之鑿鑿說治好了大皇子的人也是你,你如此這般說可有依據?”
賀繼中搖了搖頭。
皇帝本來撐起的身子又沉下去,臉上一陣失望。
皇后聽著耳邊爭吵的聲音,她千防萬防沒有防過這一次。大皇子生病,她又被陷害,賀御醫想要說出個“不”來為她辯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但是有人知道。”賀繼中道。
皇后抬起頭來。
賀繼中目光迷離,“有個人一早就提醒過微臣。只用賀家的藥方沒有追本溯源治不好大皇子的病,微臣開始只是覺得……雖然這話有些道理卻那人畢竟沒給大皇子診脈,她說的話不能完全相信。”
“可是轉眼之間,大皇子病情有變,微臣如今想及她的話確然如此。”
皇帝眉頭微松,想要知道賀繼中嘴裡的這個人是誰,誰能遇見到今天的情形,這個人定然是百年難遇的杏林聖手。
太醫院院使忍不住道:“賀御醫說的是誰?”
賀繼中拜倒在地,“是吏部姚宜聞大人的長女,姚家七小姐。”
皇后眉眼忍不住揚起來。
是她。
是姚婉寧。
姚婉寧會治病?
屋子裡彷彿能聽到倒抽冷氣的聲音,然後那些目光裡又吃驚、失望、不解和輕蔑。
賀繼中道:“我那外甥女用的法子也是從姚七小姐那裡偷學來的,李御史的太太、忠義侯世子、以及我府中病重的外甥女都是得了姚七小姐醫治。”
滿屋子的御醫除了賀繼中沒有人相信,紛紛議論著搖頭。
賀繼中沒有抬頭,“皇上若是信微臣,不如將姚七小姐召進宮內,請姚七小姐為大皇子診治。”
皇帝看了一眼身邊的內侍。
內侍上前道:“賀大人說的,就是天家前些日子賜給崔奕廷大人婚配的那位小姐。”
滿屋子的御醫,大周朝的杏林聖手,居然都不如一個小姐?讓他如何相信,皇帝轉頭看向身邊的皇后。
看到皇后臉上堅韌的神情,他寧願相信大皇子懼怕的人不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