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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留了個心眼,出入多帶了些人手,幸好賀大年他們心思細,看到了賊人劫了一輛馬車,當下就追了過去,沒想到被劫走的是母親。”
張氏看向婉寧。
婉寧說著話向前走了一步,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原來落英、落雨說在院子裡看到了人影,鬧騰了一晚是因為這個。
這樣一來多帶著人來莊子上,半路將賊匪抓了正著,就順理成章了。
好個姚婉寧。
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在這裡等著她。
張氏的心被狠狠地拉扯著,臉上的五官都幾乎扭曲變形。
婉寧衣袖一拂,“幸好趕上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其中一個人都已經登上了母親的馬車……”
姚宜聞倒抽了一口冷氣,看向床上的張氏,恨不得將張氏從頭到腳看個仔細。
這種被審視的感覺,讓張氏覺得屈辱又噁心,好像她德行有失一般,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姚宜聞道:“你可覺得哪裡不舒坦?”
幾雙眼睛落在她身上,她想要瞪圓了眼睛怒斥姚婉寧,想要將姚婉寧的所作所為揭穿,可是她又有什麼證據,想要大哭一場,看在姚宜聞眼裡,彷彿她真的被人汙損。吃了大虧,她只能輕鬆一笑裝作若無其事,誇讚婉寧好讓姚宜聞放心。
張氏幾乎捏碎了手指。卻咧開了嘴唇,不想去看姚婉寧,卻要溫和地看過去,連著吞嚥了兩口,才將話從牙縫裡擠出來,“多虧了婉寧。”
說到這裡。她幾乎心疼的要暈過去。
多虧了姚婉寧她才會有今天。
多虧了姚婉寧。
張氏眨著眼睛。不想讓眼淚掉下來,“要不是婉寧,我……”身體裡的怒氣變成了屈辱的酸氣衝向她的心口。然後是鼻子,化成眼淚落下。
姚宜聞嘆口氣,“我早就說,到了緊要關頭,還是要自家人,”說著頓了頓,“你不好好在家裡養著。這時候來莊子上做什麼?”
張氏幾乎一字一頓,“老爺說,將莊子要給婉寧做嫁妝,我就想著……來看看……免得交給婉寧時,還有什麼不妥當。”
明明是憤恨卻要裝作關切,她什麼時候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父親。”婉寧道。“您要讓人去趟順天府,請官府仔細查清楚。不能放過這些人,要給母親出口惡氣,讓母親也好心安,這樣的事不能再有第二次。”
不知怎麼的,聽到姚婉寧這樣說,張氏整顆心又提起來。
在莊子上,不方便和公爵府通訊息,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回事,現在完全是被姚婉寧牽著鼻子走,還不知道這條路最終要走到哪裡。
“老爺……”張氏剛開口。
婉寧看過去,“母親可認識那些人?”
姚婉寧難不成要將這件事引到她身上,張氏立即道:“我怎麼可能認識……那些應該是……平日裡在附近搶劫的盜匪。”
婉寧道:“母親誤會我了,我是怕那些人原本就是父親的仇敵,就是衝著我們家而來。”
“不管是誰,”姚宜聞站起身,“都要弄個清楚,大周律法在那裡,誰也別想逃脫。”
父親一臉肅穆,終於有了四品官的官威。
只是今天誇下海口,明日不知還會不會退縮。
張家又要怎麼攪合一灘渾水,總不能勸慰女兒,被人佔了便宜就算了,誰讓對方是皇后娘娘的母家。
……
崔實圖從書房裡出來,崔夫人立即迎上去,“順天府那邊怎麼說?”
崔實圖道:“已經開了箱子,裡面的東西都是從海上來的。”
崔夫人心裡不由地一沉,“這是要陷害奕廷,奕廷前腳出了京城,後腳他們就這樣安排,是想要奕廷失了皇上的信任。”
“今天早朝,還沒有御史言官上過彈劾的奏摺。”崔實圖已經讓人打聽了仔細,按理說,既然抓住了把柄,就會立即有彈劾,沒想到現在會靜寂無聲。
這樣略微耽擱,說不定就有了轉機,至少給了他們時間讓他們去找託送那些箱子的人。
“多虧姚家沒收那些箱子,”崔夫人道,“姚七小姐是個聰明伶俐的。”
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想到法子,已經是不簡單。
她之前還怕姚七小姐生母出身商賈,不免對錢財看得太重。
崔夫人道:“要不然老爺託人查查鄧家。”
奕廷去福建對鄧家不利,如果有陷害之事跟鄧家脫不開干係,這是誰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