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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家中會出這樣的事。
“那些人都是亡命徒,心狠手辣,還好是在小莊子上,府裡的人說起來都心有餘悸。”
她被賊匪劫了車,家裡也招了江洋大盜去殺人,張氏覺得心口的石頭又沉了些,她不得不深深地喘息兩口。
丹桂急忙上前揉搓張氏的胸口,“太太別想了,好在府裡沒有人傷到。”
不知怎麼的,聽到丹桂的話,張氏眼淚滾滾落下。
什麼時候家裡只求沒有人受傷。
母親在她跟前說,定然要崔奕廷好看,還讓她放心不用管,卻怎麼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沈家呢?”張氏咬牙切齒。
丹桂在張氏的注視下低下頭,“沒……沒聽說有什麼。”
沈家好像很熱鬧,來來往往都是人,她總不能將這些話跟張氏說,只撿了次要的,“聽說沈家六爺的那位老師的母親病重,沈家女眷都過去侍奉。”
大過年的病重也算是件壞事吧!
楊老太太千里迢迢來看兒子,難不成要死在京裡,這也不失是一件快事。
張氏冷笑一聲,“還有沒有?”
丹桂忙搖頭,“沒打聽出什麼。”
就這樣,這樣也算是訊息,從幾十口箱子抬進來到現在。不管是沈家還是崔家,或是姚婉寧都沒有受到半點牽連。
汪家這麼大的事鬧出來,宮裡也沒有動靜。她等了一天又一天,也沒有內侍上門,沒聽到皇后娘娘為汪家撐腰的訊息。
汪成禮到現在還沒有放出來。
張氏剛放下心,如媽媽從外面跑進來,“太太,不好了。公爵府那邊出事了。公爵爺被叫進宮問話……”
張氏嚇了一跳,渾身顫抖差點就暈厥過去。
……
裴明詔將抓到的倭人親手交去了刑部,牢門還沒關上。就有內侍來檢視。
從崔奕廷離京到現在已經有大半個月,鬧騰了一個年,這件事總算塵埃落地。
內侍笑著向裴明詔行禮,“侯爺,您這可是大功一件,天家連說了幾個好,是在誇讚侯爺您呢。”
鄧俊堂串通倭人證據確鑿。遠在福建的鄧嗣昌就算想要翻案也已經晚了,牢房裡立即傳來鄧俊堂喊冤的聲音,“冤枉啊,我不認識什麼賊匪,我是冤枉的。”
到現在為止,鄧俊堂還以為是被人陷害劫了姚三太太。
每次想到這個。裴明詔都會想笑。鄧俊堂喊啞了嗓子都不知道為何還被關著不放,至於汪成禮被關到現在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這就是明著查賊匪。暗著找鄧家通倭的證據。
這齣好戲,起自一個女子的手。
從大牢裡出來,裴明詔看看天,覺得心頭說不出的痛快。
騎著馬回到裴家,在門口遇到了妹妹的馬車,裴明慧撩開車簾露出一張笑臉。
“這是要去哪兒?”裴明詔問過去。
穿著銀紅色褙子的裴明慧顯得十分明豔,“去找婉寧說說話,過了年我們還沒有在一處。”
裴明詔點點頭,眼看著妹妹的馬車慢慢地馳了出去,半晌他才邁進家門,換了衣服坐在書房裡,屋子裡說不出的安靜,忙的時候不覺得,一旦卸下差事就覺得彷彿少了些什麼。
少了什麼?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想想在泰興時見到她立在馬車上的身影,那時候他心裡在想,這是誰家的小姐。
離開泰興,他在思量什麼時候能見面。
如今……終究還是會錯過。
……
婉寧將阮姐指給裴明慧認識。
裴明慧見阮姐穿著鵝黃色的褙子,舉手投足都有一股說不出的溫婉,說話的聲音也十分的順耳,就多看了阮姐幾眼,倒讓阮姐不好意思起來。
幾個人笑著說了會兒話,才算熱絡,阮姐話也多了,將揚州的風土人情講給裴明慧聽,裴明慧頓時羨慕,“從前母親說帶我去南直隸看看。”後來母親又說早晚要嫁去鄧家,將來有的是機會,如今婚事沒了她一身輕鬆,倒是想要去看看阮姐說的那些個景緻。
說著話小廝端了醃好的鹿肉。
婉寧笑著道:“嚐嚐,這是阮姐的手藝。”
鹿肉在小泥爐上烤著,汁水和香氣外溢,落雨幾個端來了小食,婉寧笑著道:“快將桂花酒端下去,裴小姐吃不得這個,換桃花酒上來,我們都嘗一嘗。”
裴明慧不禁有幾分的詫異,緊盯著婉寧,“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