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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氏驚訝地張開了嘴唇,那個登上她馬車的男子,竟然是皇后娘娘的侄兒汪成禮。
她早就覺得她是替人受過,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層。
她還以為一切都是姚婉寧的詭計,姚婉寧是要她臉面難看。
“我們家和鄧家的關係你知道,如果你因此滑胎,外面會怎麼說汪家和鄧家,我們家又要怎麼自處?姚婉寧只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你若是這樣滑胎,就是被姚婉寧和崔家利用了,他們就是想要我們自己亂起來。”
聽著母親的話,張氏覺得四肢百骸如同被蟲子啃咬,說不出的難受。
張氏淚眼漣漣,期盼地看著張夫人,“母親,您知道為了歡哥,為了這孩子女兒受了多少的苦,要歡哥是父親、母親的主意,不要這孩子也是您和父親說了算,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您怎麼能說這樣的話,要女兒日後怎麼辦?”
張氏分不清楚臉上是汗還是淚,張夫人有一瞬間動容。
“若是平日裡也就罷了,如今……你父親危難……他們就是要鄧家和我們家起了猜疑之心,御史言官都受了鼓動緊盯著不放,你沒事你父親也能看在勳貴的臉面上作罷,你出了事,掉了孩子,那是你父親的外孫兒。你父親要怎麼自處?放過汪家、鄧家定然會被人詬病,日後別想再抬起頭,人人都會說你父親是勢利小人。連女兒、外孫也不管不顧。”
張夫人說到這裡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想到你受的苦我心裡就如同刀割,你父親卻也不易,我是兩面為難,恨不得將這些替你們都受了,哪怕損了陽壽也是值得。”
張夫人說著握住張氏的手。“我們家到了這地步。難不成你父親和我都不是替你著想?”
張氏動了動嘴唇,只覺得口鼻辛辣。
張夫人道:“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父親倒了。你該怎麼辦?我們家若是丟了爵,姚婉寧要怎麼害你?萬一歡哥的事被人知曉,沒人護著,歡哥又該怎麼辦?”
張氏臉色越來越難看,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張夫人道:“我認識個郎中能保住你這一胎,我已經讓人去將他接來,你要聽話。好好吃藥,無論如何也要渡過這關。”
張氏木然地看著張夫人,眼淚不停地淌著,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張夫人已經顧不得再勸說,吩咐身邊的媽媽,“快去催催。讓人早些過來。”
……
婉寧聽著童媽媽說張夫人去了張氏房裡。不禁搖了搖頭。
張戚程和張家一定已經知道了汪成禮的事。
婉寧看向童媽媽,“外面的事安排的如何了?讓何長貴千萬不要鬆了鉤。”
童媽媽點了點頭。“那倭人真的會上當?”
婉寧微微一笑,“會,倭國是什麼地方?來到大周朝定然會眼花繚亂,見到銀錢和上好的物件兒什麼都會拋諸腦後。”
“就算真的不上當,也只是打動他的錢不夠,別的我沒有,倒是有錢。”
童媽媽連連點頭,過個年,京裡的新茶被一搶而空,就連明年的紫砂壺都已經賣了出去。
別的閨秀想拿出些銀錢不容易,對於小姐來說,卻不過是舉手之勞。
……
平三郎應該兩天前就出了通州,如今他卻悄悄地留下來,他還有一箱東西,本想著沿路賣給商賈,卻趕上了過年,路上沒有見到商隊,拿來的東西再拿回去不免要被人罵無能。
他正發愁,卻又商賈找上門來,一柄扇子就花二百兩銀子買走了。
平三郎看著銀錢眼睛發亮。
想想京城的繁華,花船上的歌聲,那些娘子曼妙的舞姿,他就忍不住心裡發癢。
“要過年了,京裡才叫熱鬧,到處張燈結綵,花船上更別提了,就連花魁都要出來獻舞,街市上到處都是好東西,想買什麼都有,就怕你銀錢不足。”
來買東西的商賈吃了酒之後就滔滔不絕。
“從前有沒有在京裡過年?”
平三郎搖搖頭。
“那這次不要錯過,免得將來後悔吶,如今你又不是沒有銀錢。”
平三郎用學了幾年的中原話道:“錢是不多……”
那商賈“噗嗤”笑起來,指著扇子,“還有沒有這個物件兒?不怕告訴你,我們東家別的沒有,銀錢是花不完,只要東家喜歡,多少銀錢都願意買。”
別的沒有,有的是錢。
平三郎看到商賈招招手,那銀子頓時堆滿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