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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戚程安撫汪同源,“汪兄稍安勿躁,我再讓人仔細打聽打聽,這是京城天子腳下,就算是崔奕廷也不敢胡來。”
汪同源卻已經焦躁地聽不進話,“我要進宮,我要去求皇后娘娘。”
“萬萬不可,”張戚程臉色難看,“沒有證據難不成你去求皇后娘娘懲戒崔家?”
汪同源愣在那裡。
……
汪太太拉著張夫人哭個不停,“這可怎麼辦?如果禮哥有個閃失,我也不可能活了。”
汪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掉在張夫人身上。
張夫人身上的衣服被抓捏的滿是皺褶,汪太太還不肯鬆手,“夫人陪著我去宮裡見皇后娘娘吧!我的禮哥,我的禮哥啊……”
張夫人被哭的心力交瘁,勸也勸了,說也說了,汪太太卻好像黏在了張夫人身上,“我們老爺就是聽了公爵爺的話,才敢跟著御史一起寫奏摺,現在奏摺還沒有送上去,家裡就出了這樣的大事,公爵爺和夫人可不能不管。”
張夫人皺起眉頭,還沒有怎麼樣,汪家已經將所有罪責推在公爵爺頭上,如果真的讓崔奕廷握住把柄,汪家怎麼能靠得住。
汪太太鬧了一陣子才走,張夫人換了衣服才去書房裡見張戚程。
沒想到剛有個風吹草動,汪家就已經亂起來。張戚程已經沒有了主意,旁邊的幕僚七嘴八舌也爭論成一團。
“鄧七爺來了沒有?”張戚程問過去。
張家下人搖搖頭,“去請了。下人還沒回來。”
話音剛落,張家下人過來稟告,“鄧七爺也是一夜未歸,鄧家下人也在找呢。”
一下子兩個人都不見了。
張戚程心裡不好的預感終於擴散開來。
崔奕廷動手了。
既然抓了汪成禮和鄧俊堂就一定握住了重要的證據,下一步就會讓御史彈劾他,他完完全全落入了崔奕廷的圈套。
張戚程額頭青筋浮動。
“公爵爺。要不然讓人去夏大學士那裡問一問。”
問問朝堂上是不是已經有了動靜。
崔奕廷做事。他已經見識過了,不聲不響就會給人一個措手不及,就算現在去找夏大學士恐怕也已經來不及。
最好的方法。就是將手裡的東西都清理乾淨,讓崔奕廷不能找到把柄,這樣他也可以脫身。
張戚程將韓武留下來。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張戚程轉過頭注視著韓武,然後抬起手輕輕地動了動。
韓武立即明白過來,公爵爺的意思是要將和鄧家來往的下人都處理乾淨,免得鄧家將所有事推在公爵爺身上。
韓武點了點頭帶著人去了小莊子。
好不容易培植起來的人。要一下子都殺了,那是壯士斷腕的決心,希望犧牲這些人,能擋住崔奕廷,張戚程握緊拳頭,做大事的人就要懂得取捨。
這樣明日見到崔奕廷。他才會覺得還握著幾分的勝算。
……
裴明詔很晚才回到家中。
裴太夫人看到兒子。立即吩咐下人,“快準備些飯菜來。”
裴明詔道:“母親不用麻煩。兒子已經在衙門裡吃了。”
裴太夫人點點頭,遣退了下人,“這些日子怎麼這樣晚。”自從姚七小姐被賜婚給了崔奕廷之後,兒子在家中就愈發不愛說話。
“都是衙門裡的事。”
裴明詔不願意多提朝廷,裴太夫人心裡不禁一陣黯然,自從老侯爺走了之後,凡事兒子都和她商量,現在他們母子兩個之間彷彿起了層隔閡……
裴太夫人試探著道:“聽說崔奕廷送了幾十箱從海上來的東西去姚家,人人都知道去福建兇險,卻沒想到會這樣厲害,朝廷的文書才下來,崔奕廷就要得個通倭的罪名。”
裴明詔抬起頭來,“母親的意思是,福建的事不是我們能管的,最好不要扯上半點的關係。”
裴太夫人張嘴想要再說。
裴明詔站起身,“福建的鄧嗣昌才是通倭的那個,什麼海盜,什麼招安,都是鄧嗣昌一手的安排。”
光看那汪成禮和鄧俊堂竟然利用賊匪要劫姚七小姐的馬車,如果不是姚七小姐早就發覺,姚家豈會這樣風平浪靜。
“那樣的人到底還有什麼忌憚的,如果因為這樣就要向鄧家低頭,因為怕丟了爵位就是處處向那些人逢迎,兒子情願不做這個永安侯,”裴明詔沉著臉,眼睛中如同有層層浪花在翻滾,“如果因此丟了爵位,母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