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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如媽媽,“去將範媽媽叫過來。”
這時候叫範媽媽,是因為八爺?
如媽媽低聲道:“要不要也將八爺叫過來。”
張氏搖搖頭卻很快又點點頭。
如媽媽立即退下去。
一盞茶的功夫範媽媽已經到了張氏房裡,如媽媽將下人帶出去,張氏的視線從遠處收回來,落到範媽媽眼睛裡,然後伸出手捉住範媽媽,“要想個法子將歡哥帶出去。”
範媽媽不明就裡。
張氏道:“要讓歡哥離開姚家,離開這裡。”
範媽媽急忙道:“太太這時候要穩住,千萬不要做傻事,就算將八爺帶出去,姚家也不會善罷甘休,再說……您要將八爺帶去哪裡?”
是啊,她要將歡哥帶去哪裡?如果父親受牽連不能託付,她又能信誰,難不成要永遠這樣忍下去。
不行。
她要想辦法。
“若不然,託付給五老爺?”範媽媽看向張氏。
張氏整個人瑟縮一下,卻很快又搖頭,“不……不……不行……我要和父親好好商議。”
……
崔奕廷招安了王盧江,王盧江將手下和一百多艘船及船上配備的利器都交給了裴明詔,王盧江一家就這樣手無寸鐵地跟著崔奕廷進宮叩見皇上。
王盧江當場呈上閩浙一帶海域及藩國的地圖。大大的海圖鋪滿了養心殿,皇上也從寶座上起身走過去檢視。
這是高宗以來最清楚的海圖。
不過是一場招安,幾家歡喜幾家愁。
鄧嗣昌已死卻案子照樣查下去,福建巡撫雖是先帝在世時的老臣也被查辦,御史臺彈劾鄧嗣昌吃空餉,勾結海盜和倭人,霸佔田地。草菅人命。僭侈逾制等二十條罪名。
鄧俊堂盼著鄧家將他從大牢裡救出去,卻聽了刑部官員宣讀查辦的聖旨,立即就嚇尿了褲子。
被人從順天府大牢裡拖出來挪去刑部的路上。鄧俊堂如同一塊死豬肉彷彿已經失去了生氣,上了囚車突然見到天日,他就掙扎起來想要逃跑,立即就被差役當場打了殺威棒。
……
裴太夫人讓人打聽著訊息。
“侯爺這次是立了大功。”管事眉飛色舞。
話音剛落。下人就來稟告,“族裡的二太太來了。”
裴太夫人忙讓人去迎。很快裴家女眷就坐滿了花廳。
說到裴明詔立功,裴太夫人笑著頜首,“也是誤打誤撞。”
裴二太太立即道:“哪裡呢,多虧了侯爺會識人。推了和鄧家的親事,否則這次還不知道要怎麼辦。”
幾個人歡歡喜喜說了會兒話,裴太夫人吩咐下人去擺宴席。管事媽媽匆匆忙忙進屋,“太夫人。孫家來人了,要見您。”
裴太夫人目光閃爍,“是從廣東來的?”
管事媽媽點點頭。
廣東按察使孫家向來和鄧嗣昌來往密切,這次定然是為了鄧嗣昌的事才找到這裡,明詔才立了大功,孫家上門定然是來求幫襯。
裴太夫人皺起眉頭,“就說府裡有事,我不好見客。”
管事媽媽道:“聽說還有女眷。”
那就更不能見,到時候怎麼能說得清楚,裴太夫人揮揮手,管事媽媽再也不敢多說,忙退出去。
裴家大門關起來,孫家下人垂頭喪氣地去回話。
馬車裡的孫太太頓時哭起來,“這可怎麼辦?裴家也不肯幫忙,你父親可就沒救了。”
孫二小姐垂下眼睛,從前裴家總是熱絡相迎,裴太夫人拉著母親總要說上半天的話,而今家裡出了事,裴家就閉門不見,她不進那扇大門未必就是壞事,“既然不見就不見吧,母親別急,我們再想別的法子。”
……
婉寧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髮髻上的白玉鏤空壽字簪,是剛剛及笄的慶安郡主為她簪上去的。
族裡的女眷幫忙張羅宴席,她說了兩句話就避進了屋子,姚宜先的正妻鄧氏笑著道:“沒見過這樣著急的,今天才及笄,明天就要來抬陪嫁,五天之後就來迎娶,可見崔家多著急要我們婉寧進門。”
婉寧也沒想到欽天監將日子定的那麼早,比開始定的日子提前這麼多,定然是崔奕廷從中動了手腳。
“婉寧,”裴明慧還沒有撩開簾子,聲音已經先到了,看到婉寧頭上已經戴了髮簪,就一臉失望,“不過來晚了一會兒,怎麼就結束了。”
聞到裴明慧身上檀香的味道,婉寧抿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