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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
姚宜聞的手也抖起來,從管事手裡拿過信封,開啟一看,眼前頓時陣陣發黑,管事低頭看過去,上面寫著十萬兩銀子,要小額通兌的銀票,不要匯票。
匯票是有標記的,可見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強盜。
十萬兩銀子,姚家現在沒有那麼多的銀票啊,可是上面偏又寫著,不准他告訴任何人,否則歡哥性命不保。
這可怎麼辦?
姚宜聞頓時慌了神。
現在姚家能拿出十萬兩銀子的人也就是七姑奶奶,管事看向姚宜聞,“要不然我悄悄地去崔家,讓姑奶奶給拿個主意,怎麼也要將八爺救出來。”
十萬兩銀子,姚宜聞渾身顫抖。
手上的信封一倒,又從裡面掉出一片衣角來,姚宜聞睜大眼睛,“這……是不是歡哥的衣服?”
管事也不敢相認,卻冷汗也溼透了衣服。
姚宜聞拿起衣角和書信徑直去了張氏屋裡。
張氏正在燈下做針線,看到姚宜聞頓時詫異,姚宜聞面色蒼白,拿著書信的手在燈下顫抖。“你瞧瞧這是什麼。”
張氏將書信接過來,只看了一眼就一臉驚奇,“這……這是怎麼回事?”
張氏草草地將書信看了一遍,強盜是怎麼回事?張氏恐怕自己看錯了,又將書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假的。定然是假的,”張氏說完話抬起頭,看到了姚宜聞詫異的神情,這才發現自己失言,她立即做出恐懼的模樣,“歡哥怎麼可能會落入強盜手裡。這……這可怎麼辦啊!”
張氏用帕子遮住眼睛,放聲痛哭。
姚宜聞垂頭喪氣地坐下來,“先皇時翰林院侍讀家的公子被強盜捉去,要了一萬兩銀子……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帶歡哥出門。也就不會被強盜看上。”
張氏聽得這話站起身到了姚宜聞跟前,伸出手來捶打姚宜聞,“我說了你不肯聽,你還我的歡哥,你還我的歡哥。”
張氏哭鬧了一陣。
姚宜聞也冷靜了幾分,“現在該怎麼辦?強盜三日之內就要銀票,家中能湊出多少來?若是不夠,就將京郊的幾個莊子都賣掉。”
京郊的莊子那是她的嫁妝。歡哥去了哪裡她再清楚不過,哪裡來的強盜,怎麼能這樣就相信。讓她為這沒影的事賣了嫁妝,還不知道便宜了誰,她怎麼能同意。
張氏搖了搖頭,“老爺就這樣給銀票?也不讓人去查一查這信到底是真是假。”
姚宜聞指著張氏手中的布條,“那是不是歡哥的衣服?”
張氏彷彿鎮定下來,“雖說都是寶藍色暗花錦緞。可這種料子又不是我們家才有……”
姚宜聞看著張氏,彷彿要從她的神情中看出幾分端倪來。“你莫不是不想拿十萬兩銀子去換歡哥吧?”
張氏被姚宜聞看得心虛,忙道:“我……怎麼會……只要歡哥能回來……哪怕要了我這條命……只是萬一是假的。我們要怎麼辦才好?”
“若是真的呢?”姚宜聞面色陰沉,“如今歡哥不在我們身邊,你怎知真假?除非親眼看到,否則我斷然不能放心,”說著冷笑一聲,“你也想想,別為了十萬兩銀子,失了歡哥的性命。”
張氏從來都將歡哥視作心頭肉,他尚且失了理智,張氏卻還能冷靜分析,這到底是怎麼了。
姚宜聞道:“三日之內,家中的東西不好變賣,只有京郊的莊子能立時找到買家……”
聽到這話張氏不自覺的吞嚥一口。
姚宜聞拿定了主意。
定然要賣莊子。
她總不能捂著自己的嫁妝不讓姚宜聞去動。
“只要歡哥回來,動用了你多少嫁妝……我都還給……”
姚宜聞話沒說完,從外面傳來聲音道:“還什麼?你們是夫妻一體,歡哥是你們兩個的親生骨肉,為了救歡哥還談什麼還不還,若是我老婆子手裡的有銀錢,我二話不說就拿出來給你們,只可惜……有些田地也在泰興,哪裡能拿得出來,你父親又是這個模樣。”
不等張氏說話。
姚老太太看過去,“還愣著做什麼?快將地契拿出來,讓宜聞去辦,誤了時間,歡哥可就……”
姚宜聞和姚老太太都看著她。
張氏怔愣在那裡。
真的要拿出自己的莊子去賣?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本是她設的局,怎麼能自己鑽進去。
這兩日母親還跟她說,崔奕廷緊抓著父親不放,除了被奪爵恐怕還會找出由頭來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