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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宜之正想著,賀家的大門豁然開了,姚宜之避之不及和要走出來的人撞在一起。
是蔣裕。
見到姚宜之蔣裕也有些驚訝,“宜之,你怎麼來了?”
蔣裕在長房行四,是他的四舅舅,母親在姚家時,蔣裕上門兩次要將母親帶走,姚老太爺卻不肯將母親放出姚家。
母親從姚家回來之後,蔣裕也早就找好了院子安置母親。
他知道除了母親之外,舅舅也幫過蔣玉珍,就是因為舅舅蔣玉珍才順利躲開了崔奕廷。
如今蔣家,長房老太爺那支,只剩下病重的老太爺、四舅蔣裕和六舅留下蔣靜瑜、蔣靜妍姐妹,蔣家二房,他的外祖父、外祖母已經過世,三舅、三舅母也去的早,母親算是二房蔣家唯一的長輩,然後就是三舅身下的蔣玉珍。
當年得知身為端王妾室的蔣玉珍還活著,他就想好了要藉著蔣玉珍成就他的前程,他要幫蔣玉珍謀得最大的好處。
張戚程和張氏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端王爺被囚禁在西華門,不知能否從宮中出來,在王府的子嗣又盡數夭折,活下來的子嗣只有歡哥,他小心翼翼地親近歡哥,為的就是假以時日能將歡哥抱給蔣玉珍。
有了子嗣的蔣玉珍,等到端王登基時,就能被封為皇后。
蔣玉珍能再生出端王的子嗣那是最好,若是不能,總還有歡哥。
端王爺從宮中出來之後,果然很喜歡歡哥,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誰知道會有這樣的變故。
姚宜之讓開幾步和蔣裕到一旁說話,“聽說賀家有治時疫的方子,我是來求藥的……”
蔣裕不禁驚詫,“是你母親?”
姚宜之忙搖頭,“不是,是一位同年,家中有人彷彿生了疫病……”
姚宜之正準備說兩句話便離開。蔣裕恍然大悟。“正好……我剛從賀家出來……可是現在藥草難尋,不過靜瑜在京郊施藥,你去尋她定然能拿出藥來。”
蔣靜瑜。
“賀家的藥方靜瑜都知曉。賀繼中跟著聖駕去了陪都,太醫院來詢問賀家的藥方都來問靜瑜。”
蔣裕道:“賀家藥鋪的夥計知道靜瑜施藥的地方,不如讓他跟著你去找,一來一回用不了半個時辰。”
姚宜之想著歡哥的事也顧不得許多。看向身邊的韓武,“勞煩先生去我那同年家中。讓他稍安勿躁,我一會兒就能請來郎中,讓他不要另尋他人。”
韓武不敢怠慢,應了一聲立即上馬出城。
姚宜之就要告辭離開。蔣裕拉住姚宜之,“這些時日你都在忙什麼?皇上去了陪都衙門裡也沒許多事,倒是不見你回來。你母親怎麼樣?姚家有沒有又派人上門去尋你母親?”
姚宜之低聲道:“我還有事在身,改日再和舅舅細說……”
話音剛落就看到蔣裕在向旁邊張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焦慮,“好不容易……遇見你……別走……我們……”
彷彿一道閃電劃過眼前,姚宜之立即明白了什麼,一把拉起蔣裕,蔣裕沒有防備被扯個正著。
姚宜之拉著蔣裕快速地向後退,想要跑出衚衕,他沒有看到旁邊有什麼人,卻從蔣裕的臉上看出了端倪。
他掉進了陷阱。
是崔奕廷還是姚婉寧設下的陷阱。
從歡哥生病開始,到他來到賀家門口遇到舅舅。
因為信任舅舅他又迫切想要解決歡哥的事,明明感覺到整件事有些蹊蹺,卻還是沒有任何防備地派了韓武去送信。
他怎麼會那般大意。
“舅舅害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姚宜之咬牙切齒。
“都是一個蔣家,若是失利整個蔣家都會被牽連,誰也逃不出去,舅舅忘了蔣家是如何被人陷害……”
蔣裕掙扎著,“那是陷害……”
那是陷害,這樣接他的話,而不是問他這是要做什麼。
舅舅果然是在害他,他想的一點沒錯。
黑暗中有兩條影子冒出來,姚宜之抽出袖子裡藏的短刀,他要逃,想方設法地逃,只有逃出去才有命活。
姚宜之一刀紮在蔣裕的肩膀上。
鮮血頓時冒出來。
……
夏大學士聽韓武說了蔣家的事。
蔣家和旁人不同,有蔣氏一層,還有姚宜之一層,用蔣家人最好也最穩妥。
韓武道:“我們五老爺已經去找蔣家人過來,夏大人先等一等。”
姚宜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