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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好,不如讓人去跟蔣氏說一聲,”韓武道,“河北那邊反正已經有了訊息,是該動手的時候了。”
免得夜長夢多。
張戚程覺得心臟在胸腔裡緩緩地跳動著,他從來沒想過會握不住那個該死的姚宜聞,“早晚有一天,讓他哭都來不及。”
姚宜聞這個傻子,還不知道早就捲進了這件事中,若是將端王扶上寶座,姚家還有可能逃過一劫,若是不能,謀反大罪少不得姚家,株連九族,一個個都要死。
……
姚宜聞換了身衣服去夏大學士府上,夏大學士正在畫翠竹,招手讓姚宜聞過來瞧,姚宜聞看著那一根根竹子發呆。
“你家公子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夏大學士嘆了口氣,“我去順天府打了招呼,讓順天府尹派兵去圍剿京郊的盜匪,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好訊息。”
姚宜聞心中感激一揖拜下去,“多謝恩師。”
夏大學士放下筆,“朝廷上的事我是管不了了,內閣裡的官員已經換了三成,陳閣老已經退出內閣,不日就要去江寧上任。”
陳老爺去江寧上任。
姚宜聞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
“如今已經不是我們的天地了,”夏大學士道,“我也準備向皇上請辭歸鄉,到時候你送我一程。”
想起恩師多年的提拔,姚宜聞眼圈不由地一紅。
夏大學士坐下來抿了口茶,“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你那女婿雖然未經科考,將來也必定入閣,至少能照拂你平安無事。”
說到這裡,夏大學士憐憫地看了一眼姚宜聞,“你家中鬧成這般,可憐你那孩兒,平日裡捧在手心又是那麼小的年紀……”
姚宜聞心中酸澀。
夏大學士道:“這些日子你多來幾趟。”
姚宜聞躬身應了。
……
婉寧將端王周幀的症狀都仔細地記下來,崔奕廷洗了澡換好了衣服就靠在床頭看公文,婉寧寫了一段總覺得彷彿有人在瞧她,便抬起頭來,正好迎上崔奕廷的目光。
崔奕廷頓時笑起來,“兩刻鐘,總算是看我了。”
好像從上次她說喜歡之後,崔奕廷就變得格外露骨。
“明日一早不是還要上衙,”婉寧站起身,“二爺睡下吧,我去外面小書房裡看。”
崔奕廷卻支起了腿,看著婉寧手裡的醫案,“那醫案可比我重要?”
婉寧忍不住笑出聲,這人痴纏爛打的勁兒真是聞所未聞,也不好再跟崔奕廷拌嘴,依依不捨地將醫書放下,彎腰吹了燈躺到床上去。
兩個人這樣躺在一起,如同放下了渾身的疲憊,通身舒坦。
“周幀的病怎麼樣?”
婉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直呼端王的名諱,就算是在宮裡內侍也要叫一聲,“端王爺。”
崔奕廷彷彿格外不在乎這些,什麼出身高貴,皇孫貴胄,在他眼裡其實不值一提,這個人怎麼能又狂妄又無賴,在外面硬邦邦,在她這裡軟乎乎。
婉寧道:“我到底不知道宗室被圈禁到底是什麼模樣,周幀的病應該不是一日兩日才有的,得這種病,至少是有人對他用了殘暴的手段。”
大周朝的皇族,沒有誰得過這種病,除去遺傳的原因,就該是後天受了刺激。
那周幀雖然癲狂,卻力氣極大,身體並不似被虐待過的瘦弱不堪,至少這點和她推論的病因背道而馳。
婉寧道:“照太醫院的脈案上來說,周幀是因為宮殿失火受了驚嚇成病,據我所知,受驚嚇不該會這般嚴重。”
崔奕廷仔細地聽著婉寧的話,“如果是早就有病……那一切都解釋通了。”
婉寧道:“那要如何遮掩呢?周幀這樣的病,不可能讓宮中一直風平浪靜,西門三天兩頭的出事,一定會讓人議論紛紛。”
這個瘋了的周幀,就像是突然出現在宮中似的。
“平日裡伺候周幀的宮人不多,失火那日又死了兩個,所以周幀的病情也就不甚清楚。”西門走水,宮中定然亂成一團,到底發生了什麼誰都不得而知。
婉寧抬起頭,“周幀倒是讓我想起從前那些追殺忠義侯世子的死士。”這些人彷彿都是刻意養起來的。
到了關鍵時刻就會放出籠子,做他們該做的事。
如果周幀瘋了,他們就是推錯了鄧嗣昌、張戚程這些人的目的。
崔奕廷輕輕地摟著婉寧,照前世發生的事來推算,大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