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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些糯糯的味道,不似平常糖果那般甜,而是一種淡淡的甜味兒,讓人咬又不捨得咬。
這是什麼呀。
這是什麼糖啊。
……
李老爺打發人去問李大太太的情況,“大太太怎麼樣?”
下人來道:“還在等姚七小姐呢。”
還在等。
每天只要到了姚七小姐要來的時辰,榮珍都說不出的高興,昨日還破天荒的下廚和廚娘一起給他做了盤桂花糕。
兩夫妻坐在屋子裡,一盤桂花糕吃了一晚上,細細的嚼,細細的咽,看著頭頂的月亮,多少年了沒這樣,這樣的生活失去了再得到,恍如重活了一次。
吃完了,榮珍和他說了一句話,我還以為再這樣和老爺坐在一起,是下輩子的事了。
這樣的生活是下輩子的事了。
真是恍如隔世。
聽了那話他的眼淚不由地湧出來。
“姚氏的藥到底有沒有用?”聲音從旁邊的謝嚴紀嘴裡傳出來。
李老爺幾乎不假思索,“有用,現在內人只要一日不見姚七小姐,就會坐不安穩。”
謝嚴紀道:“我從揚州找了一位大夫,讓他看看姚七小姐的方子,多個人參詳總好一些。”
李老爺搖頭,“姚七小姐不開藥。”
不開藥?
居然和外面傳言一樣不開藥。
這李子年腦子糊塗了不成,這樣也敢讓姚七小姐亂來。
“真是胡鬧,”謝嚴紀忍不住道,“哪有這樣的事,你可別忘了這次來泰興是為了什麼。”
李子年忍不住去看坐在旁邊的男子。
穿著青色的長袍,低順著眉眼聽他們說話,陽光映著斑駁的影子進來又出去,他卻靜如一幅山水。
謝嚴紀向來脾氣不好,現在更是暴跳如雷。
李子年皺起眉頭道:“內人不會亂說。”
“一個十二歲的女子,就讓你這樣相信,你也不想想,她背後是誰?”謝嚴紀從椅子上站起來。
剛晴了的天又開始如掉豆子般下起雨來。
不知是誰撐了一把黃色的油傘走進門,雨點打在傘上面的聲音正好淹沒了謝嚴紀的話。
屋子裡的人抬起頭向院子裡看去。
只瞧見一把傘和半片飄在空中的青色衣裙。
雨點急匆匆的下。
她卻走得很慢,很自然,不慌不忙一路提起裙子讓人簇擁著向前。
兩邊的下人已經將她嬌弱的身影淹沒。
“姚七小姐來了。”
下人進屋稟告。
這就是姚七小姐。
這個姚七小姐。
謝嚴紀冷笑一聲,等著李老爺,“你還是不是那個不怕死的李子年?竟然被一個女子糊弄。”
“奕廷,你倒是說句話啊。”謝嚴紀急得跺腳。
“這是李大人的家事,”崔奕廷端起茶來喝,“不過李大人別忘了,姚七小姐和沈家的關係。”
“沈家是商賈,”說到沈家,崔奕廷眉宇中閃過一絲嘲諷,“沈家最近在泰州府收糧,商賈不做賠本的買賣。”
商賈只懂得講利益,靠米鹽興家的沈家,尤其擅算計。
姚七小姐,從一個柔弱的小姐到有這樣的本事,身後必定是有沈家。
謝嚴紀的話沒錯,李子年確實應該小心。
別被那些利益燻心的人利用。
商賈就擅長做這些事,尤其是沈家。
謝嚴紀冷聲道:“你別忘了,他們貪的那些漕糧要誰運出去,到時候真查到沈家頭上,沈家反咬一口,姚七小姐求你幫忙,你幫是不幫?”
李子年從來沒想過這個。
“我千里迢迢給你找良醫來,你看也不看,要我說你什麼好。”謝嚴紀瞪圓了眼睛。
那個女子就這般厲害?
讓李子年這樣的硬骨頭都俯首帖耳。
“既然會治病,還怕別的大夫診脈?”謝嚴紀道,“還不是怕人戳破她的把戲。”
謝嚴紀話音剛落。
就有下人碎步走到廊下,來不及收起手裡的傘只是抹了抹額頭上的雨水就稟告,“老爺,姚七小姐說,既然家裡來了有名的大夫,不如就請進去給太太診脈。”
就這樣送上門來。
膽子可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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