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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將婉寧嫁給壽家的傻子。
這是要做什麼?
讓他親眼看著將甥女放在砧板上,現在任由姚家宰割,將來落到壽家手裡……
沈敬元只覺得胸口一團熱氣,有股腥甜腥甜的東西直往上湧,一雙眼睛裡滿是紅血絲,“他敢,他敢這樣,我就跟他拼命,我沈敬元豁出一條命來,也不能讓他這樣害婉寧。”
沈敬元說著就要向前走。
“老爺,老爺,”沈四太太一把拉住沈敬元的衣袖,沈敬元不肯停下,拉拉扯扯間沈四太太摔在地上,“老爺,妾身不是不讓你去,我們要仔細思量,才能幫婉寧脫身,現在都已經什麼時辰了?天快黑了,定親不是一時半刻就能達成的,我們想一晚,明天再去也是一樣。”
聽著沈四太太的話,沈敬元有些猶豫,拳頭仍舊緊緊地攥起來,渾身顫抖。
“婉寧畢竟是姚宜聞親生女兒,是姚三老太爺的親孫女,他們怎麼能這樣……做出這種事來。”
沈四太太含著眼淚,“老爺忘記婉寧說的話,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逞一時之氣。”
沈敬元的脊背慢慢地鬆懈下來,“那就等到明日,明日我去姚家跟姚老太爺討個公道,我看他要怎麼說?他當著我的面,敢不敢說將婉寧嫁給那個傻子。”
……
婉寧和二老太太說了會兒話,二老太太高興地笑了一下午,終究是年紀大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桂媽媽道:“七小姐就是厲害。平日裡老太太哪裡能睡得這樣安穩。”
看著二老太太安詳地睡著,婉寧心裡也很舒坦。
“七小姐也去躺一會兒吧!”
婉寧點點頭,帶著童媽媽到碧紗櫥裡躺了一會兒。
窗子半開著,婉寧握著扇子輕輕地搖。幔帳隨著清風飄動,不一會兒工夫她就睡著了。
“七小姐。”
童媽媽的聲音傳來,婉寧睜開眼睛天色已經暗下來。
外面是二老太太的聲音。
“二祖母起身了?”婉寧問過去。
童媽媽點頭,“也是剛剛起身,”說著頓了頓,“這些日子忙壞了小姐。”
婉寧聽到“永安侯”三個字,抬頭問童媽媽,“外面有什麼事?是不是歹人抓到了?”
童媽媽道:“抓到了,侯爺來拜見,正跟二老太太說話。”
婉寧換好衣服。桂媽媽進來道:“七小姐,老太太請您過去說話呢。”
是因為那位侯爺?
婉寧走出碧紗櫥,過了內室到主屋裡,二老太太坐在主位上,下面坐著一個穿著藍色直綴的少年。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兩道英挺如刀鐫刻的眉毛,雖有幾分的風塵僕僕,目光依舊清亮沉穩。
婉寧上前見禮。
姚宜州臉上驚訝的神情還沒有褪去。
“侯爺說,照婉寧的話將人都抓到了?”
裴明詔簡短地說了一遍,“在莊子的西門抓到了人。”
姚宜州鬆了口氣,“三房那邊應該也知道了。”
婉寧在二老太太身邊站好。
裴明詔看過去。姚七小姐臉上還沒有完全褪去稚氣,長長的眉毛如遠山,一雙眼睛盈盈如秋水,微抿著嘴唇,安靜從容地看著她。
在馬車裡姚七小姐將那些死士的事說的那般清楚,一字一句沒有半點的偏差。
想想那些話。再近處看姚七小姐,讓他有一種眼前豁然明亮的感覺。
姚七小姐不止是個姿容秀麗的小姑娘。
“人抓到了,有件事我想問姚七小姐,”裴明詔頓了頓道,“姚七小姐可知道怎麼才能讓那些人開口說話。”
這些日子他們一邊抓人一邊問話。就不知道他們將世子的乳母抓去哪裡了,乳母有沒有說出世子的行蹤。
今天抓到這幾個,他讓人也像從前一樣審問,卻沒有問出一句話。
他想到姚七小姐說過的那句話,“那些人習慣了黑暗、冷清的地方,嘈雜的地方對他們來說,不是舒適環境。”
一個才見過這些人一次的小姐,卻能說出這樣的話。
讓他不得不相信,姚七小姐有別人沒有的法子。
他這才直奔姚家二房來詢問。
瞭解這些人,才能從這些人嘴裡掏出話來。
裴明詔簡單地將整件事說了,“現在要知道那些死士將人藏在哪裡。”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侯爺抓到了死士怕他們自殺就將嘴裡的牙都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