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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管事的頓時鬆了口氣,這下就該將這尊瘟神送走了。
“有飯嗎?”
管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茫然地抬起頭來。
崔奕廷看過去,“我還沒吃飯,家裡有飯嗎?”
管事瞪大了眼睛,“有,有,我這就讓廚房去準備。”
崔奕廷又大大方方地坐下來。
管事一路小跑出了門,徑直來到廚房,看著大眼瞪小眼的廚娘,管事一拍腦袋,他這是在做什麼?糊塗了不成?老爺讓他說得婉轉點將崔大人送走,他竟然就這樣稀裡糊塗地來吩咐廚房做飯。
這是什麼事啊。
……
“那位崔大人留在家裡吃飯呢。”紫鵑道。
張氏眼皮頓時跳起來,“是老爺留下的?”
紫鵑搖搖頭,“聽說是崔大人自己讓管事去準備的。”
這是要一直在姚家等老爺,老爺開始藉口避開了,可總不能離開姚家,早晚要出去面對,這樣被人逼著出去見面,不免太狼狽。
“老爺那邊怎麼說?”張氏忙問紫鵑。
“老爺和杜先生說話,還沒出來呢。”
不好,張氏心裡油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姚婉寧呢?姚婉寧在做什麼?”
紫鵑道:“七小姐去問鄒婆子話了,那邊還有刑部的人在幫忙一起審問。”
明明知道鄒婆子不會說出什麼來,張氏卻心驚肉跳。總感覺這把火會燒到她頭上。
……
崔奕廷安安穩穩地吃飯。
管事在一旁看得直擦汗。
怪不得老爺不願意來見這位爺,任誰見了他都要頭疼。
崔奕廷吃著飯。腦子裡想得是姚七小姐幫他包傷口時的情形,那種力道,拉扯的方法,多少次在他夢裡出現過。
那時傷在胸口上,她要靠近他才能費力地才能纏上布條,他左手明明可以動,他卻偏不去幫忙,軍營裡有雜亂的腳步聲、將士的喊叫聲。傷病的哀嚎,那一刻他卻什麼都聽不見,藉著一盞微弱的燈火,靜靜地和她相處。
他怎麼就不仔細問問,她是從哪裡來,家在哪裡,家中還有什麼長輩。
去姚家救起姚七小姐,只是想要償還沈家的人情,卻沒想到誤打誤撞……
否則他要去哪裡找這個人呢?
原來就和她近在咫尺。
坐在姚家。
崔奕廷腦海裡不停地想和姚家有關的事。
姚宜聞嫁了幾個女兒?他沒有注意過,只是清楚的知道一點。姚宜之明年春天考中狀元,卻沒有像尋常狀元那樣在翰林院謀職,而是直接去了左春坊。在左春坊供職沒多久就尚了長公主。
崔奕廷剛想到這裡……
“大人,刑部裡傳來訊息,那些人招認了,說是壽家指使的。”
和他推斷的一樣,關鍵時刻像壽家這樣依附於旁人的小角色會被推出來受過。
壽家是姚家的親家,姚六太太不是正好在姚家。
“去將這話告訴你們掌固。”
刑部的掌固在幫著姚七小姐審問鄒婆子,告訴掌固就等於告訴了整個姚家。
……
壽氏在燈下做針線,婉寧從鎮國將軍府回來之後,家裡就開始查檢。童媽媽帶著人將所有人的東西都找了個遍,看著童媽媽趾高氣揚的模樣。想想在泰興,她將姚婉寧和童媽媽關在繡樓裡。婉寧主僕兩個人過了幾年忍氣吞聲的日子。
如果知道姚婉寧會翻身,連童媽媽也有今日,她定然不敢那樣做,到頭來姚家所有人都沒事,只有她孃家和老爺被關進了大牢。
老太爺病在床上,三哥也不準備插手這件事,她孃家也是泥菩薩過河,除了張氏她好像沒有什麼可依靠。
“太太,不好了,七小姐帶著人往這邊來了。”
段媽媽慌慌張張地進門。
壽氏聽得這話嚇了一跳,將針戳在手指上。
婉寧帶著人進了門,壽氏的表情僵在臉上,想要輕鬆點開口詢問,嘴巴張半天才說出話來,“婉寧,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婉寧看向童媽媽,童媽媽將手裡的包袱開啟。
壽氏看過去,包袱裡是散碎的銀子和銀票還有一隻金晃晃的鳳釵。
看到那鳳釵,壽氏的臉色頓時變了。
“我記得在泰興時就見過六嬸戴這支鳳釵,六嬸還說這釵子怎麼都好,就是鳳頭上的鑲的那顆珠子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