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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婉寧一大早就起了床,落英拿來了粉色小襖,外面穿翠藍色的西番蓮褙子,頭上戴著羊脂玉鑲寶的簪子,耳朵上是小巧的珊瑚耳墜,大方又不失柔美。
童媽媽都笑著道:“小姐真好看。”
換好了衣服,婉寧去了張氏那裡,張氏穿得很華貴,銀紅色的褙子,頭上是金燦燦的鳳釵。
都收拾好了,兩個人一前一後坐了馬上徑直去了安怡郡主府。
安怡郡主府前已經停了不少的馬車。
婉寧跟著張氏才上了長廊,就聽到周阮如的聲音,“怎麼才來,莫不是睡過了頭,我們都已經說了好一陣子話。”
周阮如向張氏行了禮,張氏忙回過去。
鎮國將軍家的女兒再怎麼樣也是宗室。
周阮如將身邊的餘卿眉拉過來,“婉寧,這是安怡郡主的長女卿眉。”
張氏在前面走,後面傳來婉寧和周阮如的笑聲,大家熱熱鬧鬧地去了花廳,安怡郡主正和幾位夫人說話,見到婉寧忙招手,“快坐過來……”
婉寧向屋子裡的夫人行禮,坐在了安怡郡主旁邊。
安怡郡主道:“忠義侯夫人還問起你來,我說都好著呢。茹茵也想你,繡了只荷包讓我給你帶來。”
漂亮的粉色荷包,下面結著五彩的穗子很是好看。
安怡郡主笑著道:“看到這個。我就想起我們那時候,也是互相送荷包。”說著看向淇國侯夫人,“我送你三隻荷包,你才還了我一隻。”
淇國侯夫人掩嘴笑,“你還記得。”
安怡郡主道:“我想要你身上戴的那隻繡著牡丹的荷包,你就是不明白,偏偏還了我一隻花草的。”
淇國侯夫人噗嗤笑起來,“原來郡主要的是這個,那就怪不得我了。我那隻繡牡丹的可是姚三太太送給我的。”
屋子裡的人都去看張氏。
張氏還沒說話。
淇國侯夫人接著道:“姚三太太荷包做的好你們就不知曉了,我也是求了幾次,才得了那一隻。”
安怡郡主提了姚七小姐,淇國侯夫人就提起姚七小姐的繼母張氏。
姚家的事大家都隱隱聽說了些,張氏雖然笑容滿面,姚七小姐看到張氏時臉上卻有怯生的神情。
有些話說起來好聽,真正做起來就未必是那個樣子,母女兩個若是真的好,怎麼會讓人輕易就看出隔閡。
大家笑而不語。
說了一會兒家常,安怡郡主請了常家班來開戲。臺上的武生穿著短裝、薄底靴,長短兵器交替使用,打起來乾淨利索。臺下的夫人們不禁喊好,給了不少的賞錢。
周阮如不愛看戲就和婉寧、卿眉一起下棋,一直等到下人來喊開宴,她們才回去花廳。
吃過了宴席,大家依舊坐著說話。
安怡郡主笑著道,“我出嫁的時候,母親給了我幾家鋪子,不到半年我就支撐不下去了,只好回孃家求助。我還記得母親當時笑話我,明明是賺錢的鋪子也被你虧空過去。還不如就將鋪子租給旁人,只吃了租子了事。到現在我也是吃租。”
“您那鋪子,一年就是五百兩的租金,”旁邊的簡夫人笑著道,“誰能跟郡主比。”
“怎麼不能,我那是不懂得做才會如此,”安怡郡主看向婉寧,“姚七小姐在泰興時開了茶樓,進京的時候還帶了許多茶葉,都是京裡不曾有過的品類,將來定然能賣得好。”
張氏乜了一眼婉寧。
婉寧端坐在椅子上,臉上的神情很是平和,這樣從容不迫是因為有安怡郡主在背後撐腰。
安怡郡主從自己說起,有意無意地提到了京裡內眷都不免做些生意,這樣一來婉寧就顯得不太惹眼。
“早就聽說京裡的幾家鋪子要賣新茶,”簡夫人在一旁道,“不知道是什麼茶。”
張氏不做聲,屋子裡的幾位夫人都看向婉寧。
還是安怡郡主道:“正好,七小姐送給我一些,今天我就見花獻佛。”
張氏知曉婉寧的意思,這茶葉只要在京裡達官顯貴的女眷中散開了,就算不愁銷路。
郡主府上的下人將泡好的茶送上來。
夫人們都忍不住揭開茶蓋去看。
張氏看了一眼,裡面是濃稠的茶湯,和她在家裡喝的看起來沒什麼不同,她慌跳的心頓時平穩下來,現在她不著急了,著急的應該是婉寧。
尚寶司卿家的女眷魏太太先端起茶來喝一口,怔愣了片刻,抬起臉來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