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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趙琦跟永安侯求了兩條馬鞭,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拿到了手裡。
正好今天的書已經背完。
昆哥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崔奕廷,“師兄,我先去跟七姐姐說說話。”
崔奕廷不動聲色,將手裡的書翻了幾頁遞給昆哥,“將書看到這裡才能出去。”
明明說好今天就到這裡,怎麼突然就改了章程。
“師兄……”昆哥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去看婉寧從永安侯府拿回來的馬鞭。
“想要去看馬鞭?”崔奕廷頭也不抬,“若是想要去跟永安侯騎馬,明日我就不來了。”說著整理手裡的書籍。
已經落下幾天的課,楊敬先生那裡一直都沒有訊息,家裡請來了兩個先生,講的內容都枯燥乏味,他稍稍有些疑義,那些先生就用滿嘴的聖人之道來堵他的嘴,辯不過他還要說他頑劣。
他想要學經史,卻被說成小小年紀不知道打好根基,就看那些教人心思狡詐的書。
換成楊敬先生定然不會這樣說。
他在楊敬先生門外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見先生回家。最後還是師兄願意來教教他。
昆哥乖順地坐下來,“師兄說,我好好學就是。”
“你想要學騎射?”崔奕廷忽然抬起頭。
昆哥點了點頭。“正好永安侯教忠義侯騎馬,我在忠義侯府也就跟著學了起來。”
原來和永安侯是這樣認識的。
別人聽說他要學騎射,都會詫異地問他將來不是要考童生,師兄卻好像沒有驚訝。
“想不想看大周朝的輿圖?”
輿圖?昆哥聽得這話點頭,“我只在忠義侯府看過一些。”
忠義侯府有一張大大的輿圖,趙琦拿出來讓他看了一角。
“我可以教你畫輿圖,”崔奕廷說著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書。“先將書看完,若是餘下時間,我就教你認輿圖。”
看完書。再認輿圖,那就沒有時間去找趙琦跟著永安侯學騎射了。
昆哥想了想輿圖再想想馬廄裡的那匹溫順的小馬,他還是更喜歡輿圖,想要知道姐姐看的那些地方誌說得都是哪裡。在大周朝的哪個地方。
“師兄怎麼會喜歡輿圖?”
崔奕廷合上手裡的書。從前他的願望是讀讀書,然後走遍整個大周朝,無拘無束地過一輩子。
前世他就是這般,直到瓦剌頻頻得勝,他在宣府投了兵,遇到陳老將軍的老部下……
一夢醒來,身邊還是熟悉的一切,他的心境卻已經變了。
不認人的毛病連族中的長輩都不識得。父親開始以為他頑劣,後來知曉就一心想要弟弟出人頭地。
誰也沒想到。從來不提入仕的他會離開崔家,徑直去了京城,打通了所有關係,遞送了奏摺在皇上面前。
所有人正在驚訝,開始知曉他崔奕廷的時候。
夜深人靜,他想著眼前那一張張面容模糊的臉,不知什麼時候能辨出那個烙在他心底的人。
他開始四處尋找卻一無所獲。
那時候他也想過,那個人到底有沒有出現過,他的那些關於前世的記憶,或許只是一場夢,他根本不曾遇到過她。
否則他怎麼會沒來得及向她問清楚,她的出身,她的家事。
在那樣的地方,在那樣的時候,他們好像都忘記了用尋常的禮儀來讓對方瞭解自己,只是忙於奔波和躲避。
他只想找到她,在沒有戰火紛飛的時候,將她牢牢地記在心裡,於是他要站在一個醒目的地方,他要站得高,還要站得遠,這樣才能在茫茫人群中望見她,就算不能望見她也能遇見她。
崔奕廷臉上浮起了笑容。
無論誰跟他爭,都是爭不過的。
“想不想在騎射上勝過忠義侯?”崔奕廷目光清澈,綺麗的神情讓人嚮往。
昆哥點了點頭。
“跟我學,我教你。”
……
“裴太夫人真的這樣說?”沈氏剪斷手裡的針線,將新縫好的暖套放進笸籮裡。
童媽媽點點頭。
沈氏想了想,“這麼說永安侯府是看上了我們婉寧。”
不會有誰隨隨便便就問起未出閣小姐的年紀,還一心想要做及笄禮上的贊者。
好女千家求,難得的是婉寧還沒有及笄就已經有人來打聽。
裴家是勳貴,永安侯和婉寧早在泰興就見過,這樣算算裴家也是思量好的了,沈氏低聲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