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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侯神情複雜讓人捉摸不透。
淇國侯皺起眉頭,“公公,皇上讓我們來陳家到底是為什麼事?”
呂大海笑道:“咱家也是奉命辦事。”
皇上的心思是越來越難以捉摸,淇國侯看向李成茂,這案子和勳貴的利益息息相關,保趙璠也是他們投石問路,都察院和刑部早有默契,趙璠能輕判,倒賣鹽引的案子也就不必再仔細查問下去,若不然還不知要牽連到誰,趁著兩淮鹽運使司的官員還沒押解進京,先將這件事壓下來。
淇國侯想到這裡看向呂大海。
呂大海道:“侯爺先等一等,皇上有旨,還要等一個人。”
“還要等誰?”
這樣進陳家已經是讓人匪夷所思,現在還要等人,等的是什麼人?
“還要等北鎮撫司的上差過來。”
呂大海的聲音剛落,淇國侯就看到了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走過來,被人簇擁在前面的是崔奕廷。
淇國侯的心頓時沉下去,這是他們最不想見到的事,崔奕廷這樣的人不好拉攏,又不論情面,這樣的人進了錦衣衛,可想而知會給他們帶來多少的麻煩。
幾個人進了屋。
呂大海道:“皇上說,勳貴都將趙大人的軍功寫在奏摺裡,如今就請李大人也來驗驗傷。看看到底是李大人的傷多,還是趙大人的傷多。”
淇國侯頓時聽得一身冷汗。
皇上將事情說的兒戲往往是動了大怒,天子讓內侍和錦衣衛跟著驗傷。這是從來沒有的事,為的就是堵住他們這些勳貴的嘴。
看著一個男人寬衣解帶。他還要跟著數傷疤,這樣的事傳出去他還有什麼顏面在,淇國侯登時尷尬起來。
李成茂開始不客氣地解開衣帶,白色的中衣脫掉裡面是大大小小几十處傷疤。
淇國侯想起勳貴們在一起商議對策,大家扯開衣襟露傷口的情形,“誰敢定老子的罪,老子是帶兵打仗立下軍功受過傷的人。”
淇國侯頓時覺得嗓子發緊,說不出話來。臉上也是一片羞臊。
身上幾個疤就大吵大鬧。
像陳文實、李成茂這樣的武將,誰又將傷疤看在眼裡。
他們還以此來給趙璠報功,早知道,他哪裡有這樣的臉去上奏摺。
這樣一鬧再也沒有人敢提趙璠的軍功,不論是勳貴還是鹽運使司都要想辦法自保。
……
婉寧從陳家出來徑直去了沈家。
沈氏將女兒帶進屋,“你父親有沒有為難你?”
婉寧笑著搖頭,“母親放心,父親自己向刑部遞交的證據,哪裡能怪罪女兒。”
這樣就算了?
沈氏仍舊不放心,“張氏呢?張氏怎麼樣?”
“繼母去了長公主府。沒有去陳家,”婉寧並不在意,“這件事多多少少會牽連張家。張家要想辦法去應付,哪裡能顧得上女兒。”
婉寧真是變了,好像遇到什麼事都不會發愁,臉上總是掛著笑容,讓人覺得,她有十足的把握能自保,那畢竟是張氏管著的內宅,稍有一點差錯就會引來禍事。
“你要小心。”
婉寧在母親面前十分認真地點頭,“母親放心吧。和繼母關係本就不好,這是家中人盡皆知的。乾脆我也不遮掩,我的小廚房都是自己的人。大廚房做的東西我也不吃,我身邊的下人不是從泰興帶來的就是我自己選的,身邊人都能一心一意替我辦事,我做什麼雖然瞞不住張氏,張氏想算計我也是不易。”
這是實話,不過婉寧膽子也太大了,不聲不響就牽扯進這樣大的事當中。
看出沈氏所想,婉寧道:“母親,不是我們要自己牽扯進去,是有人一心要害沈家,從這往後沈家無論做什麼都要小心,餘家的田地我留下來,讓流民和佃戶去耕種,到了明年就將糧食交給舅舅,讓舅舅收糧、運糧去換鹽引。”
沈氏望著婉寧,“你這都是為了你舅舅和沈家……”
“哪裡,”婉寧道,“我做生意的本錢還不是舅舅和母親給我留下的,否則我用什麼開泰興樓,又用什麼去收茶,舅舅可是將手裡最好的掌櫃都留給了我……”
沈氏握著婉寧的手,“那是想要留給你嫁人之後做依仗,誰知道你倒反過來救了沈家。”
這真是她怎麼也沒料到的。
沈氏說到這裡,沈四太太進門道:“崔大人來了,拿了許多禮物,來請小姐過去。”
崔奕廷怎麼會帶禮物過來,還讓下人正式來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