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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寧道:“我會跟舅舅說。”
兩個人走到橋上,婉寧低下頭看到橋上都結了冰,下人用鎬頭在冰面上砸了兩個大洞。
婉寧看過去,“這是要做什麼?”
橋下的人來應道:“六爺想要在這裡釣魚。”
“我答應昆哥去莊子上釣魚,”崔奕廷道,“莊子上不能去,不如就在這裡。”
說話間,昆哥已經拿了兩根魚竿過來,下人遞過大箬笠兩個人各自戴了站過去,崔奕廷教昆哥掛魚餌。
都準備妥當剛要往冰洞裡放,昆哥抬起頭看向望過來的婉寧,“姐,你也過來瞧瞧,看看我們能不能釣出大魚來。”
在冰面上釣魚那不是很容易的事嗎?她從前就聽說過,可是還沒親眼看過,昆哥這樣一說,婉寧也想要去看。
童媽媽要上前攙扶,婉寧就搖了搖手自己提起了裙角走過去。
幾個人圍著兩個冰洞往下看。
箬笠下的少年輕扯著魚竿,昆哥自己拿著杆子卻還向崔奕廷這邊看過來,昆哥的兩隻小手抵不上崔奕廷五根袖長的手指,那魚竿在他手裡穩若泰山,昆哥還沒看個明白,忽然魚竿一動,崔奕廷竿子上已經有了一尾大魚。
昆哥將魚竿塞到婉寧手裡,笑著過去看。
婉寧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崔奕廷箬笠下明豔的面容。
“二哥,教我,教教我。”
昆哥乾脆連崔奕廷的姓氏也抹了去,徑直叫起“二哥”來。
婉寧向昆哥那個冰洞裡瞧,都是同樣的餌,同樣的冰洞,怎麼那邊出魚。這邊就釣不出來,正想著手裡的魚竿也動了動,婉寧下意識地立即將魚竿扯了起來。眼看著一尾大魚被提到了冰洞口,可是那大魚猛地一掙又落回湖裡。
“等著魚上鉤不能太著急。”崔奕廷慢慢地說著彎下腰來。祍襟一撩開,佩玉上紅色的穗子沿著他的腰身落在冰面上。
雪貂的披風,紅色的帽子穗,一瞬間彷彿刻在了這雪地裡似的。
崔奕廷提起魚竿,抬起下頜笑著看她,“你瞧,釣上來了。”然後提著絲線遞給她。
魚兒在空中跳躍著,水滴滴噠噠地流下來。他的笑容就像是獻寶一樣。
昆哥先反應過來,一把將那魚捉住,卻因為一溜手被濺了一臉的水,三個人同時笑起來。
……
沈敬元讓人抬來了酒,家裡沒有旁人,就和崔奕廷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吃起酒來。
婉寧跟著沈氏和沈四太太在後面用了飯。
沈四太太道:“披風是不能穿了,就在前面烘著呢,裡面的直綴都溼了,我說怎麼辦呢,是不是讓崔家的下人回去拿衣服。可是想想又不是那麼回事,老爺也是嘴快就說家裡有新做的袍子,我以為崔二爺會不高興。哪知道他就那麼穿上去。”
“在朝廷裡當值就是辛苦,不知道在外面走了多遠的路,靴子也溼透了,這要是一直穿著回到家裡還不落下病了,恰好就腳的尺寸也差不多,也穿了老爺的。”
“平日裡看起來挺嚇人的,哪知道人倒是隨和,所以人啊,還是相處之後才知道……”
舅母邊擺果子邊喋喋不休地說起來。
沈氏就在旁邊笑。
婉寧低頭幫忙擺箸。她也沒想過,一個在外面威風凜凜的人。脫掉那身官服是什麼模樣。
昆哥也就罷了,他們兩個也跟著玩的那麼瘋。
前面沈敬元和崔奕廷喝了不少的酒。舅母準備去前面看看,沒有進院子就滿臉笑容地回來,“你舅舅醉了,拉著崔二爺要做策論,讓二爺說說他這樣能不能考上舉人。”
舅舅喝醉了不是書就是畫,這些東西在他心裡總是個疙瘩。
沈四太太笑著和婉寧道:“從前醉了是找你父親寫字,如今好了,竟然找崔二爺做起策論了。”
說完才覺得失言,不好意思地看了沈氏一眼。
沈氏倒是笑笑,“都是過去的事了,嫂子提起他也無妨,當年我也是看上他寫的字,聽到他讀了很多書頗有才氣才願意嫁過去。”
父親的字很好,這是婉寧知道的。
沈氏想想,“當年張家就是看上了他的字,現在想想……真是造化弄人。”
婉寧倒不知道這一層,當年張戚程是看上了父親的字才會跟父親結交?大周朝字寫得好的人不少,怎麼就喜歡父親的字。
張戚程開始是想拉攏父親,後來母親被休,有起了什麼變故讓張戚程將父親當做了乘龍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