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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寧帶著人去了張氏房裡。
張氏已經讓下人拿了賞銀給宮人。
宮人離開,張氏抬起眼睛看婉寧,“宮裡宴席外命婦,我們雖然算不上是,卻也被請進宮裡。”
張氏說完上上下下地看婉寧,“進宮非同小可,見到的人都是達官顯貴的內眷,不比平時,你要好好準備。”
從張氏屋子裡回來,童媽媽顯得有些著急,“太太也不說小姐都要準備些什麼,小姐從來沒去過這樣的宴席,萬一出了差錯怎麼得了。”
落雨、落英幾個也不知道怎麼辦都看著婉寧。
“不著急,”婉寧吩咐落雨準備紙筆,“我給卿眉寫封信就什麼都知道了。”
餘卿眉是安怡郡主的女兒,這樣的宴席定然去過,該注意什麼餘卿眉會告訴她。
給餘卿眉的信剛剛寫好,賀家就來人請,蔣靜瑜也跟過來,“妹妹,我讓人準備了藥箱和金針,你看看還需要些什麼?”
婉寧搖搖頭,“我不用這些。”
蔣靜瑜好奇地看著什麼也沒帶的落雨、落英,不用這些東西要怎麼看症。
……
崔奕廷從宮裡當值回來,崔家下人立即迎過來,“二爺,老爺在家中等您,太太說了,老爺發了脾氣,讓您無論如何也要回去。”
下人話音剛落,就聽到清脆的聲音,“二哥。”崔奕徵遠遠地下馬快步走過來,見到崔奕廷,臉上露出親熱的表情。
崔奕廷和崔奕徵兩兄弟一起騎馬回崔家,進了門崔奕徵快走兩步 ,“二哥,一會兒父親發脾氣你千萬要忍著點,父親因為叔叔那件事心裡仍舊不痛快,畢竟這些年二叔幫襯了族裡不少事,二叔下了大獄族裡不少長輩都給父親寫了信,數落二哥的不是。”
這些年崔實榮的確沒少為崔氏族裡辦事,難不成因為這個,他就要以叔父馬首是瞻。
崔奕廷不可置否反而看崔奕徵,“就快開春闈了,準備的怎麼樣?”
崔奕徵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到了考期心裡反而就放開了。”
弟弟向來是豁達的性子,崔奕廷看著弟弟的笑容,他實在不能將幾年後拔劍自刎的弟弟聯絡在一起,弟弟死了,母親也重病,父親任叔父擺佈,再後來這個家就不像個家了。
“就要過年了,二哥還是搬回來住,”崔奕徵道,“總歸都是一家人,不能總在值房裡委屈著。”
說著話進了院子,屋子裡就傳來崔實圖的聲音,“你說有什麼好處?”
崔夫人道:“建功立業那是好事,奕廷有分寸。”
“你就知道護著他。”
下人撩開簾子,崔奕廷、崔奕徵進門向父母行禮。
崔實圖面色不虞,沉著臉看向崔奕廷,“我聽說朝廷要招安海盜。”
崔奕廷還沒說話,崔夫人道:“飯都好了,有什麼事吃了飯再說。”
崔實圖看了崔夫人一眼,不再作聲,崔夫人忙吩咐人去擺箸,吃過了飯,父子兩個去書房裡說話。
下人剛端了茶上來,就有三個幕僚也跟著進了屋。
幾個人行禮之後坐定,崔實圖開了口,“福建那邊你不要去摻和。”說著看向屋子裡的幕僚。
其中一個幕僚站起身來,“那個王盧江和倭寇素有來往,手裡的船隻都是在倭寇買辦的,每年都要劫走十幾艘商船,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會被朝廷招安,福建的鄧家和倭寇周旋十幾年,朝中武將又彈劾鄧嗣昌養寇自重,才有人提出要招安王盧江,這定然是鄧嗣昌設下的陷阱,皇上不採納這個法子就是還信任鄧嗣昌,若是真的派個人去福建,招安之事不但不成,定然還會引起戰事……”
崔實圖道:“說清楚點……”
幕僚道:“萬萬不能碰福建的事,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幕僚說完話,崔實圖看向崔奕廷,“皇上有沒有問過你福建的事?”
崔奕廷道:“還沒有。”
崔實圖臉色陰沉,“如果問到你,你一定不能去管。”
這是誰都能想到的,所以滿朝文武只要提起福建都悄無聲息,能跟倭寇打仗的武將不多,彈劾鄧嗣昌的人恰恰是才到福建不久的汪同海,汪同海是汪皇后的孃家人,仗著汪皇后的關係才敢這樣針對鄧嗣昌。
皇上就算現在信了汪同海,只要倭寇、海盜鬧事,還是需要有人打仗,一個鄧嗣昌不要緊,亂了福建的戰事,這個罪責誰也承擔不起。
崔奕廷道:“皇上是因為陳文實老將軍的事猜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