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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來自傲,又身在局外,是以怎麼也不能明白情到深處無怨尤,而只以為,那是將自己整個身心放到別人腳下去的恥辱。
小魚勉強笑了一笑。
姬瑤花的讚許,並不能讓她歡喜。方才,她那樣艱難掙扎著,要努力在朱逢春面前站直身子,努力去正視朱逢春,其實不過是因為,那一刻,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痛苦的決斷。
告別之前,讓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與朱逢春正面相對吧。
小魚輕輕說道:“姬師姐,謝謝你。”
如果沒有她暗自敬服的姬瑤花在身邊,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那樣的勇氣做出決斷,有那樣的勇氣來面對朱逢春。
姬瑤花搖頭笑笑,“小魚,你幾時變得這麼客氣了?”
她感覺到了小魚微妙的變化,只不知是好是壞,是以仍只是催促小魚儘快服藥,以免誤了時辰。
小魚卻怔怔地望著手中的丹藥。姬瑤花說,凡有所學,皆成命運。若是她重新成為峽江上的龍女,是不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擺脫那無望的守候?可是,若是有擺脫的希望,她又是否願意就此撒手?她若是不能捨下……朱逢春那如釋重負的嘆息,猶在耳畔,她真的能夠這樣勉強地留在朱逢春的身邊,讓他那般為難?
姬瑤花凝神打量著她。小魚究竟在想些什麼?
小魚終究還是將丹藥送入了口中,姬瑤花暗自吁了一口氣。
三個時辰過得很快,離開小院時,夏日的夜空已透出一絲晨曦。姬瑤花本待回到自己下榻的客棧去,轉眼卻望見縣衙中已亮起燈光。朱家世代將門,家中子弟聞雞起舞,已成定規。朱逢春雖然棄武從文,這個習慣卻還未改,一身功夫也未曾擱下。姬瑤花略一沉吟,便向縣衙方向飛掠而去。
朱逢春正拉開架式,打算走一趟拳,見姬瑤花翩然落下,很是意外。
姬瑤花倚在紫藤架下,瞅著朱逢春,似笑非笑地道:“朱大人,你似乎並不歡迎小魚呢。每次去看她,似乎都勉強得很。”
朱逢春皺皺眉,“姬姑娘何出此言?齊姑娘兩次救我,我怎會忘恩負義?”
姬瑤花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