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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木見此,冷哼一聲,鐵塔般的身子大步上前,直接擋住了自家的寶貝姐姐
攤主被鐵木的孔武有力(人家那是野性強壯啊有木有,攤主艾您這是紅果果的嫉妒啊有木有)給生生嚇了一跳,這才從白玉糖的美色中清醒過來
“阿木,幹什麼,別嚇到人”白玉糖淡淡的瞥了攤主一眼,柔聲安撫了一句
此刻,那攤主總算是想起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努力的擺出了一副慈祥和善的笑臉,“小姑娘艾你看上什麼了,跟大叔說,大叔算你便宜點兒!”
“這個玉佛怎麼賣?”白玉糖也不客氣,直接隨意的指了指一尊半個手掌大的玉佛
攤主咧嘴笑了笑,吸溜了一下口水,暈乎乎的開口道,“要是小姑娘你要的話,就給五百塊吧!”
“五百塊!我靠!太便宜了!”田甜在旁邊聽得直跳腳
她這說的可不是反話,在古和長街,就算一個路邊兩塊錢一條的項鍊,都能讓這些無良攤主編個來歷,隨隨便便的要上幾千塊,何況是這麼一尊打磨的極為圓潤的玉佛!
事實上,這攤主也真沒多要
在他眼裡,顧客分為兩種:第一種人,極為精通古玩,對自己也頗有自信,往往越是這樣的人越容易打眼(看走眼,上當);還有一種人就是什麼都不懂但故作風雅,盲目跟風,這樣的人耳根子最軟,禁不起忽悠
白玉糖顯然不屬於這兩種人的任何一種,在攤主看來,白玉糖就是一個到古河長街獵奇的小丫頭,看到漂亮的東西隨便問問價而已,這就跟逛街一個性質,自己若把價說高了,人家轉身就走了
不得不說,這個攤主真是估錯了形勢,用行話來說,就是‘打眼’了!
面對攤主難得的坦誠,白玉糖還沒發話,田甜先激動了,“我說大叔,這個猴子捧桃的擺件,還有……還有這個金邊兒玉碗怎麼賣?”
攤主嫌棄的瞥了一眼田甜龐大的身軀,滿腔的熱忱立刻澆熄了下去,不耐煩的說道,“猴子十萬,玉碗三萬!”
“我靠!你去搶銀行得了!”田甜一聽,立馬怒了!
就算她長得胖了點,用的著誰都來宰一刀嗎?
這簡直就是差別對待啊有木有!
田甜當下就要拉著白玉糖離開,卻被白玉糖一個眼神攔了下來
田甜認識這種眼神
沉靜悠然,深不見底,暗光湧動的……讓人窒息
想當年,她跟白玉糖一個胖,一個醜,不管到哪裡,都會遭到眾人的閒言閒語,指指點點,甚至欺辱謾罵
面對這一切,她只會哭;但白玉糖卻沉靜的毫無波動,彷彿這世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但是,每每事後,那些欺負過她們的人總會莫名其妙的倒黴,付出他們應付的代價
田甜那個時候算是明白了,最厲害的猛獸往往是形狀無害,不出聲音的,因為它們一出手就會一擊致命,讓敵人無所遁形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田甜成了白玉糖的跟屁蟲
她深知,白玉糖每每要整治人和玩陰招的時候,總會露出這種眼神,靜的近乎於魅,好像要將周邊所有的人事物生吞活剝
田甜猜對了,白玉糖的確心情不爽,這攤主剛剛對著她意淫就算了,現在居然敢嫌棄田甜,這無疑是碰觸到了白玉糖的逆鱗
於她來說,身邊為數不多的親人和朋友是她心底的禁區,不容許別人有一絲的不敬
攤主還不知道自己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已經惹惱了白玉糖,仍在口水橫飛的大吹特吹
白玉糖淡淡的聽著攤主滔滔不絕了半天,唇邊這才慢慢綻開了一抹極淡的笑靨,“大叔艾我挺喜歡這玉佛的,人都說男戴觀音女戴佛,這擺件要是擺我媽屋裡也吉利不是,不過五百塊錢還是貴了,您也別跟我說虛的,這東西要是貨真價實,您也不會五百塊錢賣給我對吧,我就是看著喜歡,買來玩玩,一口價,三百,三百塊錢你要是賣的話,我就拿了,你要是不賣就算了”
攤主卻是被白玉糖的笑容晃花了眼,無意識的點了點頭,點過頭之後,才暮然間清醒過來,“不行!三百塊錢是我的成本價,這價錢我太虧了,五百已經是最低價,你不買我也沒辦法!”
說真的,這尊玉佛雖然是假的,但是品相也算不錯,打磨的相當圓潤,瞧著就賞心悅目,要是別人買,說不定他都能叫出二三十萬的價格來,真讓他三百塊錢賣出去,那還真是一分錢都賺不了!
白玉糖聽了這話,很是苦惱的輕嘆一聲,“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