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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歌善舞,外表卻不出眾,拙笨的很不會討客人歡心,因此在百花樓裡只是無足輕重的小花娘,連後進花娘都會趁機酸上兩句,看不起她成不了大器的寒酸樣。
“你是啞巴呀!連一句話也不會回嗎?瞧瞧你這上不了檯面的臉蛋,怎麼有人肯撒大錢聽你唱曲,你是不是偷下了藥,讓他們神魂顛倒,賣酒替你充場面?”看她一副下可憐的摸樣就想欺負。
“我……我沒有,芙蓉,金大少本來是要找你飲酒,但忽然身子不適才轉往我的廂房,聽我唱唱曲解憂。”她沒搶她客人,胃疾一犯是會疼死人的。
“叫我芙蓉姐,憑你還沒資格跟我平起平坐。”名叫芙蓉的花娘盛氣凌人,仰高鼻一哼。
“是,芙蓉姐。”她躬著身,泣然欲泣。
其實芙蓉比她晚進一年,年紀也小了兩歲,若照先後輩分來說,她才該喊她一聲樂兒姐。
但是芙蓉嘴巴甜又長得好看,善於奉承,不少男客被她吹捧得心花怒放,她一入行就成了紅牌,豔名遠播地招來好色之徒,專點她坐檯。
金大少便是其中之一的常客,而且揮金如土,出手闊綽,每回一來必點芙蓉,讓她因此恃寵而驕,目中無人。
只是喜新厭舊是人之常情,加上她的態度日趨傲慢,認為金大少對她迷戀得無以復加,所以她故意拿喬,吊他胃口,多次佯稱有事不接客,想逼他為她贖身。
誰知她這招適得其反,哪會去想有銀子還愁沒女人陪嗎?她不陪客還要客人屈就不成。
一次兩次之後,金大少也厭煩了,與其拉個驕縱的花娘陪酒,不如找個溫婉客人的解語花,安安靜靜地聽首曲子。
“還有,你是在指責我沒好好伺候客人嗎?金大少來我這兒解不了憂,非得上你那才能舒心是不是?”不甘客人被搶,芙蓉氣惱的朝她胳膊一掐。
“我不是……”她痛得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拼命忍著不讓它滑落。
“還敢睜眼說瞎話,事實明擺在眼前,你想狡辯到幾時?”越想越氣的芙蓉一瞧見她楚楚可憐的神情,心頭的火更旺了,她舉起手,狠狠地落下。
就連樂兒本人都以為逃不過了,她驚慌地以手悟面,就怕芙蓉毀了她的臉,讓她無法接客。
對花娘而言,容貌重於一切,若無較好花顏,客人怎會點你坐檯,讓你荷包賺得滿滿的。
但她等了許久,巴掌遲遲未落下,她心懷懼意地微抬起頭,十分訝異生性蠻橫的芙蓉漲紅了臉,纖纖玉腕被另一雙素手掐得牢牢的。
“你夠了沒呀!人家不回嘴你還欺上了隱,你當自個兒時王母娘娘還是太上老君,把人命放在手上掐著玩吶!”簡直囂張得讓人看不下去。
“你……你是誰?還不快點放開我……”即使疼得臉色發白,芙蓉仍驕橫得不顧落下風,以命令口吻要人放手。
“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花娘曉曉是也。”不拍得罪人的杜春曉報出杜撰的小名。
“哼!我聽過你,不過是個新進的花娘,也敢替人強出頭,你當咱們百花樓沒規矩了嗎?”她憤然地抽回手,左手按右手輕揉痛處。
杜春曉揚起一張好純真的笑臉,“要講規矩是吧!咱們去找嬤嬤問問,自家人欺負自家人該怎麼罰?”
“你……你搬出嬤嬤來壓我,真以為我會怕嗎?在這百花樓裡,還沒你說話的份。”一聽到沈芸娘,芙蓉臉上微閃過一絲怯意,但她故作鎮靜,不甘示弱。
“我這不就在說話了嗎?還有呀!你若是不怕,咱們去嬤嬤跟前理論理論,看誰的道理服人。”理直氣壯,她可不怕她。
“你……你……”欺善怕惡的芙蓉見門不過她,忿忿地甩袖。“你給我記住,咱們走著瞧。”一說完,她自找臺階的拂袖而去,頭也不回地走出鮮少人走動的幽靜院子。
逃過一劫的樂兒雙腿無力,癱坐在泥地上,她緊繃的心情一放鬆,豆大的淚珠滾出眼眶,嗚嗚咽咽地掩面哭泣。
“哎呀!能不能不哭了?你別難過嘛!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何必一個勁的傷心?”天底下沒有過不去的難關,牙一咬就撐過去了。
像她爹罵她不長進,要她閉門思過,娘一見她扭頭就走,避如蛇蠍,她還不是照樣過日子,跟下人們打成一片,玩瘋個一整天。
“芙……芙蓉她很兇……”她扭曲噎噎地抖動細肩,聲入蚊蚋。
“再兇也不過是紙老虎一隻,吼兩聲就沒力了,她要真敢讓我們皮肉受了傷,嬤嬤頭一個饒不了她。”惡人無膽,只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