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嬤嬤,你癲癇發作了是不是?要不要替你找大夫,我們家鄉有種土法子能治此症,找幾頭公羊踩幾個就好了……”人踩爛了就不抖了。
“停停停……你就少給我添亂了,我給你氣得胸口發悶……”這口氣若喘不上來,這條命就被她給害了。
“我幫你揉揉……”杜春曉很熱心的助人,練武的掌力朝她心口上一揉。
“天殺的!你、你要我的命啊!快……快住手,我這身骨頭快被你揉碎了!”這丫頭一餐吃幾碗飯,怎麼力大如牛?
直喘氣的沈芸娘逃得老遠,絹子握住手直往胸前拍,壓壓驚。
“罷了、罷了。待會我再找人來教你,你這塊朽木我非得刻出個樣子不可。”事在人為,她不信教不出像樣的花娘。
重操舊業至今,她還沒遇過調教不成的姑娘,只要找對方法,她相信假以時日,總會教出一顆搖錢樹。
只是,她得先歇會,這根木頭太難教了,耗去她太多心神,她不放鬆放鬆。遲早累出病來。
看了眼名為“曉曉”的女子,沈芸娘突然深深地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走出後院。
杜春曉這才露出得逞的表情,隨即換上便於行走的衣衫,準備四處打探。
與此同時,假意上茅廁的曲天時剛好路過後院,她一鬧上門往外走,便跟他打個照面。
兩人皆一訝,並不知各自的目的相同,盈亮水眸對上深邃雙瞳,彼此間默然了好一會,唯恐對方看出自己別有所圖的行動。
“趁你還沒正式接客前,離開百花樓吧!這裡不適合你。”她應該有更好的去處。
見他一臉正經的勸說,杜春曉忍不住要逗他。“好呀!我們一起走,天涯海角你都要跟著我,我籌錢蓋屋讓你當我的面首。”
嘻!嘻!既然她不嫁人,養個小相公來逗逗也不錯。
聽著她流裡流氣的逗弄,曲天時濃眉一擰。“不要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我是為了你好。”
“哎呀!一文錢逼死英雄好漢,身上沒錢能去哪?還是你要借我百來兩,讓我舒舒服服地過幾年好日子。”舟無水,難行。
“我沒錢。”一說出口,他頓感難受。身為一國之君,他卻救不了為貧困賣身為妓的女子。
“對啦!你都沒錢了,還說什麼風涼話?在這兒有吃有住,還有人伺候著,我幹嘛跟自個兒過不去,非得到外頭吃苦受罪。”她說得好不虛榮,甘於賣笑生活。
“難道你真不怕被人恥笑?”一日入青樓,終生難以洗去汙記。
杜春曉好笑地橫了他一眼。“你當龜奴都不怕人家嘲笑了,我區區一名女子算什麼?這世道笑貧不笑娼,尊嚴值幾文錢,只要有米吃,誰管是香的還是臭的。”
“你太偏激了,歪理一堆。”聽似有道理,實則是替自己找藉口。
“而你則有趣極了,明明吃的是百花樓的飯,做的卻是慫恿花娘出走,這事若讓沈嬤嬤知曉,準抽你鞭子。”吃裡爬外,下場肯定悽慘。
“你想告發我?”他冷沉著音。
聞言,她咯咯地發笑。“我又不是吃飽撐著,盡做損人不利己的無聊事,小曲哥,你是我進百花樓第一個認識的朋友,我曉曉再沒良心也不會出賣朋友。”
她相信他不是壞人,一個苦勸尋芳客回頭是岸的龜奴能壞道哪去,他定是有苦衷才無法離開。
“曲天時。”他自報名諱。
“嘎?!”她怔了怔,不解其意。
“我的本名。”
杜春曉訝異地睜大秋水眸子。“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的名字?”
為什麼?
曲天時眉心一顰,他也說不出來理由,只是覺得她那一聲“小曲哥”喊得他心悶,便不自覺地道出全名。
“欸!曲是國姓耶!你該不是流落在外的皇家子嗣吧?”她反應極快地想到這點。
平民百姓只知皇上姓曲,不知其名諱,僅以帝號“天順”稱之。
“你想有可能嗎?”他反問。
她搓了搓下巴,假意思索。“也許飛蘭女皇揹著丈夫偷產一子,寄養民間……噢!你居然打我頭。”
“一派胡言。”母親深愛父親,鶼鰈情深,豈會與另一男子偷歡。
“喂!我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呀,你姓曲,說不定是哪個皇室中人流落民間的孩子,你要不追查一下自己的身世,搞不好有重大發現。”一朝飛上枝頭,烏鴉也會變鳳凰。
“巧合罷了。”他垂下目瞼,不讓